第40章 覃垣死了,他亲眼看着死的

方外懒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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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王府在京中皇上是赐有宅子的,皇上体谅兄妹俩一路舟车劳顿,只例行觐见就要他们歇息去了,皇上倒是好心,偏偏人家主家不甚领情。

    覃姗姗随手拔掉一脑袋行头,丫鬟去接要放在梳妆盒内他理也不理,随手扔到地上抱怨道,“哥哥你看,我们在西南走到哪儿不是被捧着供着,到了这边就被这般怠慢,连个迎接喜宴也无,嗤,皇城就这么穷吗?!”

    这言语动作……当真是半点教养也无。

    覃沐看见她如此粗鲁心烦的很,偏偏他一直是个好哥哥形象,就算如此闻言也忍不住眉眼一厉,“姗姗!隔墙有耳,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你母亲是怎么教你的!父王的教导你记到哪里去了!”

    这个哥哥一向温柔,但覃姗姗即使被他惯着……也是怕他的,但在西南她也是公主一般的人,父王宠得很,闻言有些惧怕的缩缩肩膀倔强道,“我,我不就是说说嘛。”

    覃沐头疼的揉揉额角,他身子看起来孱弱的很,气的狠了整个人都抖起来,看覃姗姗这般口无遮拦心里当真是气的很,“圣上不是说过几日有小宴,你慌什么?!覃姗姗你给我记好了,这里可不是西南!”

    说到这里他眉眼凌厉,眸如寒冰,半点温柔也无,“你若是敢给父王惹半点是非……你这亲事不议也罢!”

    其实他也是有些不满的,这小宴说是迟了几天,但却不仅仅是几天的事,这是皇上敲打他们呢,自覃垣之后……西南王府势力就少了许多,覃沐几乎是有些后悔的,他不该那么冲动,用了那样的法子,但是……覃垣似乎快要不受他的控制了,虽说还是那般疼爱他,但覃垣不是傻子,早就有了察觉,若不是母亲在自己手里……

    覃沐冷笑一声,罢了,死了也好,若是被他活着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反扑呢,毕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覃垣从来就不是兔子。

    覃姗姗再次听到父王,眼中闪过惧怕,父王虽宠他,但却是万万不能与这个哥哥比的,哥哥要什么……父王就会给什么,连大哥……还不是哥哥那么一哭,质子就换了人。

    从小就是这样的,比起父王……他更怕这个二哥,二哥被他气着了,比气到父王更可怕,毕竟只怕二哥开口……府中任何人都没有说话的余地。

    任何人。

    “这几日说话注意些。”覃沐调整情绪笑笑,拍拍覃姗姗脑袋,“今日你看京中世家子孙也不少,有没有相中的?”

    覃姗姗毕竟是刚刚及笄的女儿家,顿时就羞红了脸,垂首搓着十指半天支支吾吾道,“哥,哥哥……今日那着玄色衣衫的是谁?看起来懒洋洋的却是……好像周遭所有人都被他压了下去一般。”

    想起那人淡淡一瞥,似是带着笑意,那凤眼微勾……覃姗姗心噗通噗通抑制不住的跳了起来,禁不住头垂的更低,刁蛮的郡主顿时整个人都羞答答的,那一眼……是不是对自己有意?

    少女怀春总是诗……覃姗姗也不例外,他从未见过那般男子,好看的霸道又凌厉,那一身气势端的是让人心动,阳光下微微垂眸……似是她跋涉千山万水仅是为他而来。

    覃沐看她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一动握住她的手拍拍道,“妹妹说的可是那头发微拢于身后那人?”

    覃姗姗点点头。

    “那是肃王……”覃沐拧眉,半晌笑道,“姗姗,肃王的事……想必你也听过,他的处境……可不大好啊。”

    “那又如何?”覃姗姗嗤笑一声,“哥哥你也知晓,肃王回归,气势汹汹,今日之事康王处处被压一筹……”她说着看到覃沐沉下来的眉眼赶紧放低了声音趴在覃沐耳边轻声道,“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她说着带着小女儿家的羞意和崇拜,“我觉得他行。”

    覃沐看了他片刻,忽然笑了,轻抚她的脸颊道,“索性这次是为你选夫婿,你喜欢我定会帮你。”

    覃姗姗如开心的鸟儿一般抱住他,“哥哥你真好!”

    覃沐轻轻拍拍他的后背,神情温柔极了,不过是个妹妹,罢了,压对宝了为西南府挣得荣耀他自会支持,错了……弃了便是。

    一炷香之后覃沐从覃姗姗房间出来,覃姗姗揪着帕子嘿嘿笑,傻里傻气的,覃沐回头看了一眼,回首眸中有些冷,贴身侍卫在外面候着,那侍卫身材极为高大,面容看起来却毫不起眼,紧紧跟在覃沐身侧。

    覃沐瞥他一眼笑笑,看他面无表情的趁人不注意戳戳他,那侍卫瞪他一眼,覃沐笑的更加肆意。

    进了内间那侍卫也是紧紧跟着,众人都习惯了不大在意,毕竟……这马车上侍卫还不离身呢,西南王有口谕,大家也都知晓。

    覃沐懒懒打了个呵欠,刚关上门就不动了,拖着长音说,“累……”

    那侍卫板着脸将他打横抱起,覃沐撇撇嘴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眼角眉梢带着春意,点着他的胸膛道,“不想我啊?”

    “再动下试试!”侍卫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却是忍不住揉搓起来,声音黯哑,“不然干死你!你受不住。”

    覃沐身子从小就不大好,但他却任性的很,笑嘻嘻的搂住他的脖子,微微抬身勾着他的腰道,“没事……你好久没要我了,快进来。”

    说着他有些不耐的用挺翘的屁股蹭蹭那人胯|下,侍卫怎么忍得住,一声‘你自找的’就将人压在身下。

    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似乎散着光芒,覃沐轻轻抚摸慢慢将那面具揭下,那是一张不说多么英俊却极有魅力的脸,覃沐在他身|下呻|吟,被他操|弄,心甘情愿,甘之如饴,这一刻只想死在他身下。

    近几日京中局势更紧张了些,储君之位更是频频被提起,弄得权靖心烦意乱,而后宫之中嫔妃也不消停。

    覃姗姗似乎和权妁极为投缘,两人聊天一聊就是大半个时辰,权靖带着众人来到御花园的时候,就见两宫宠妃——容妃和贤妃带着权妁和覃姗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笑的花枝乱颤,覃沐在边上静静坐着,不时接句什么,一派融洽。

    权靖笑道,“祭司,你看和珊郡主如何?”

    楼子裳无奈上前,轻笑一声道,“郡主端庄不失灵动,聪慧有礼,颜色极好不说,命格气运也是女子中极为难得的,谁娶了她……”

    楼子裳笑而不语,权靖心情大好,权枭等人跟在权靖身后,看楼子裳那模样,权枭若不是早知道什么,只觉得自己也得被楼子裳骗过去,不由在他耳边轻声道,“子裳……我这命格如何?谁嫁了我……”

    楼子裳耳根几不可见的一红,懒得理他,缓缓看向覃沐和覃姗姗,一派平静,欠他的,总是要收回来的。

    权靖带着他们到了凉亭,众人见礼,贤妃掩唇笑道,“皇上您是不知道,这和珊郡主啊,端的是个玲珑剔透的很,不知将来谁家小子有这福气娶了她。”

    覃姗姗赶紧上前谦虚道,“谢娘娘夸奖,姗姗哪儿有您说的这么好。”

    说着,脸颊飞红的看了权枭一眼。

    众人不由有些无奈,覃沐额角微动,楼子裳嘴角一抽,平静的看着覃姗姗,眼睛眨也不眨,笑的如沐春风,若不是权枭传音怎么喊都不回应,权枭禁不住挑眉轻笑,吃醋也是这般可爱。

    这一笑,覃姗姗还以为是对她呢,脸更红。

    楼子裳狠狠咬牙,面上倒是笑的愈加柔和,“权枭!不笑没人当你是阎王爷!”

    权枭闻言挑眉冷下脸道,“好子裳,你是我的阎王爷,枭不笑了。”

    楼子裳脸皮一热,知道自己不该怪权枭,但……却是忍不住,没这样勾人的。

    覃姗姗这女儿家模样众人砍在眼里,贤妃心里一咯噔,转头瞪了权钰一眼,却见权钰眼神直直的落在覃沐身上,那遮不住的炙热……贤妃顿时脑袋一轰,将帕子扭得更紧。

    权钰看看覃沐,转头看看楼子裳,心里一时火热的厉害,这两个……可当真是尤物,若是将来都在那龙床上伺候他……只是这么一想,权钰下身就有些抬头,喉结滚动。

    楼子裳感觉到那眼神恶心的要命,权枭面色更冷,手指轻轻一动,权钰猛然感觉血腥味涌入口中,一模……鼻间血流如注,如此这般失态,权靖扭头喝道,“怎么回事?”

    覃姗姗眼中鄙夷一闪而逝,贤妃赶紧上前道,“钰儿这几日上火的厉害,许是天气热了,来人,快扶康王到蒹葭宫歇着,传太医!”

    这小闹剧转瞬即逝,就贤妃面色不太好看,而覃沐身边侍卫……更加面无表情。

    容妃笑笑道,“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正常。”说罢掩唇一笑,“枭儿就是太不顾自己了些,这么大了不说正妃,连个侍妾也无,放眼大齐前前后后,也算是第一人了,也该是为他娶妻的时候了,皇上您觉得呢?”

    覃姗姗脸更红,悄悄的看权枭,咬咬唇,肃王……果然洁身自好,连侍妾也无,这也算是绝无仅有的吧。

    权枭到了这个年纪,权靖不可能总是拖着,虽说笑容淡了下去还是道,“是这么个理,也该考虑枭儿的终身大事了。”

    “可不是么。”覃沐笑看权枭一眼,轻声道,“肃王之名早有耳闻,如此英姿,谁嫁了过去真真是福气。”

    容妃这般,西南一脉似乎并不反对,贤妃自然是不愿意的,她蓦然看向楼子裳道,“祭司的意见呢?”

    跟在权靖身后的楼芮暗示的看了楼子裳一眼,覃沐也终于将目光看向了楼子裳,第一眼,他就极其不喜欢这个祭司。

    似乎能将他看透一般,这种气质……当真是像极了覃垣。

    他这一生最讨厌的人,覃沐深深看了楼子裳一眼,“西南世子覃沐,见过大祭司。”

    权枭皱眉看向楼子裳,厌烦的看看去覃沐,子裳不喜欢的人,他自然不喜欢,能让子裳闻名而不开心的,这还真是第一个。

    权枭有点烦闷——这个人在子裳心中占有极大的位置。

    这个认知让他轻啧一声,没事……总有知晓的那一日的。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楼子裳笑笑,“世子风华早有耳闻,不必多礼。”

    他这么说却是直直的受下了覃沐的礼,理所当然,仿佛高高在上,看向覃沐的眼神……几乎是有些蔑视的,就像这个人不过是红尘一粒,与他何干?而又有什么资格这般与他说话?

    覃沐暗恨闭上眼,面上笑的越加温柔,覃垣不会这般对他……但这气质……他只觉自己想多了,覃垣死了,他亲眼看着死的。

    “祭司对枭儿婚事如何看?”贤妃再次问道。

    权枭忽然一笑挑眉毫不客气道,“本王婚事,娘娘问祭司作甚?难道祭司还是月老不成?”

    若是如此,他睡了月老,定当可以生生世世,权枭搓搓下巴,看看楼子裳笑的高深莫测。

    楼子裳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笑着接着他的话道,“肃王说的有理,且……婚事当是看两人缘分,缘分天定,娘娘,有些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说完楼子裳高深莫测的一笑不语,权靖却甚是满意,楼子裳看看楼芮道,“皇上,子裳自来了青衣殿还未回府中看望母亲,今日就随父亲一同回府,您看如何?”

    他语气很恭敬却不谄媚,祭司想去哪儿是无需向皇上汇报的,除非出京,但权靖对楼子裳这态度很满意,挥挥手道,“祭司做事随心即可。”

    楼芮这才满意,一群人又是一翻寒暄才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