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驾车

顾千兰莫天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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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郁的鸡汤香味在院子里飘散开来,蕊儿嫁过来这段时间,做菜的手艺算是练出来了。

    即便没有放什么其他的材料,只是加了少许的盐和几片生姜,鸡汤的原汁原味和浓香还是全都发挥了出来。

    顾文才闻着香味跑去了灶屋,一把从后面将蕊儿搂进怀里,狠狠的往身前按了按。

    “娘子这手艺可真是一绝啊!为夫都快馋死了。”

    说着他将鼻子往蕊儿的脖间凑了凑,一股淡淡的幽幽的花香气钻进了鼻间,特别的好闻。

    “娘子身上擦了什么呀?可真好闻,真香啊!”他一面说着,一面深深的又吸了口气。

    蕊儿的身体一阵的颤栗,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夜晚。

    “相公,这里是灶屋。”她小声的出声提醒道。

    看了看外面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她多么希望夜晚千万不要到来。

    “怕什么!咱俩是夫妻,再说了,这个时候还有谁会进来?”

    顾文才说着,便将嘴凑进了蕊儿的颈部,好好的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放过已经腿脚有些绵软的小娘子。

    “晚上再好好收拾你。”他凑到蕊儿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见蕊儿脖子都是红的,更是心里一乐,轻轻拍了拍蕊儿那富有弹性的蜜臀。

    蕊儿的脚下一软,险些没有摔倒。

    心里七上八下慌乱的将锅盖掀开,挖了一勺鸡汤,掩饰着她内心的慌乱。

    “我试试看这鸡汤味道好了没有。”她一边说着,一边正要将鸡汤送进嘴里。

    只听院子里一声高喝:“住手!那鸡汤也是你这个玩意儿能喝的?”

    胡绢子隔着老远注视着灶屋里的动向,见蕊儿要偷喝锅里的汤,急忙出声阻止。

    蕊儿的手就是一抖,鸡汤飞溅到灶台上,洒落了一些到她的衣服上,就是没能落几滴到她的嘴里。

    她略感遗憾的叹了口气,看来今晚的鸡汤她是喝不到嘴了。

    早知如此,她就多放点盐,不放姜片了,难喝不死他们。

    “娘!有那么一大锅呢,这么大热的天气,咱们三个也喝不完,可别剩到明天凭白糟蹋了。”

    顾文才走到他娘的跟前,摇晃着他娘的手臂,撒着娇说道。

    胡绢子没好气的瞪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眼,真是个不省心的。

    看见这小娘皮,他就走不动路了。

    “哼!你倒是知道心疼她。谁知道这些天,她在家里吃了多少好东西?”胡绢子虎着张脸,好在她去后院看过了,鸡就少了这一只。

    不然,她可真不会放过那个贪吃的小狐狸精。

    “娘……咱俩在县城吃的,可比家里好太多了。”顾文才悄悄的凑在胡绢子的身边,小声的嘀咕一句。

    胡绢子恨铁不成钢的轻点了下儿子的前额,一瘸一拐的向着正屋走去。

    “还不让你那心肝大宝贝快些上菜上饭,想要饿死老娘啊!”

    见自家娘不再多说什么,顾文才乐颠颠的往灶屋跑去。

    他这一天天的,可真是不容易啊!

    “娘子!娘说了,鸡汤可以让你一起喝呢。待会先盛一碗出来,记得多弄几块肉。你也太瘦了,得好好补补。”

    顾文才一面说着,一边伸出手在蕊儿的软腰上掐了一把。

    蕊儿吃痛的轻轻一让,红肿的脸颊此刻更加红了。

    “多谢相公。”她心里恨得不行,嘴上却轻声的说道。

    轻柔的话语直把顾文才的一颗心都快要甜化了。

    喝了顾文才给她求来的一碗鸡汤,年轻娇嫩的蕊儿再一次迎来了一个不眠的夜晚。

    自从吃过药之后的顾文才,好像是从此便被解开了枷锁一般,这一次不需要再借助药物的作用,也依旧生龙活虎。

    木床摇曳伴随着让人听了就脸红心跳的呻吟声,直让天边的月亮都羞红了脸。

    胡绢子虽然好奇儿子的身体怎的会突然之间就好了,却也甚感欣慰。

    刚这么想着,身旁的顾友长便一个翻身压住了她……

    这个夜晚注定了是热闹非凡的。

    顾千兰带着顾恒挑了辆骡车,又在县城里大肆采购了一番,终于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顺利出去了。

    骡车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有另外七个人和她在县城买的一些东西,而她则和顾恒坐在骡车的外边。

    车子赶得不快,顾千兰一边欣赏着沿途的景色,一边随意的跟顾恒闲聊着。

    “恒叔之前是在哪里啊?怎么会到了牙行这种地方?”

    之前在牙行顾千兰没有跟第一户聊聊,眼下正好闲着,倒是可以好好问问。

    “不敢当大站姐一声叔,唉!

    想当年我在府城镖局面,也是做过副镖头的人啊。”顾恒的思绪似乎回到了当初曾经辉煌的时候。

    顾千兰一下子来了便来了兴致,她来到这个时空这么长时间,最远也就只到过怀安县城。

    其他的地方都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跟她以前所处的世界一样,她一点也不清楚。

    “在镖局干得好好的,怎么会离开了?”

    “唉!都是小老儿运气不好,在一次走镖的时候出了事。

    镖被抢了,还死了几个兄弟,我也因此受了伤。

    本来镖局赔了些银子,足够我今后的生活和治伤的。”

    顾恒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可我那个媳妇,因为我之前常年不在家,又伤了身体。

    便将我的银子全部卷走,跟着她的姘头跑了,从此再也没了消息,还带走了我的次子一家。

    我这个长子倒是个孝顺的孩子,自卖全家到张婆子那里,换了银子给我治伤。

    这不是我伤好以后,便一直跟他们在一起,等着买家将我们买了去吗。”

    顾恒感慨万千的说了下自己的过往,要是那趟镖没出事,他还不知道自己家的婆娘是那种人呢。

    车轮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滚动着,行进得颇有些颠簸。

    这是一辆由四匹骡子拉着的大车,车厢是那家车马行里最大的款式,用料并不考究只是结实耐用。

    此刻里面坐了男女老少七个人,大家都已经换上了干净的新衣裳,吃得饱饱的,对将要到达的余家村充满了向往。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路面看着越来越不清楚,之前在县城里大小姐说不必准备火把。

    此刻这么昏暗的天色,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