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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翎点头应声:“嗯,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莫要被人看到了,还有你身边的黑雾,多长点心吧,别引狼入室才好。”
姜离做了个oK手势,帘子微动,整个人消失不见,偌大的营帐内,瞬间只剩下他一人,眼眸微沉,叹了一口气。
两日后
几道身影朝着一个方向奔去,有些恼怒的声音,隐隐传来:“公主,你这是又在作甚,无故带本尊出来,被人发现的话,本尊要如何解释,疯了不成。”
姜离扯着他衣袖,没好气道:“别废话,去晚了人都要跑了,带你去当然是有事,又有镇子消失,别那么看着我,就是你想得那个意思。”
“该死的,一个村子的人都被抓走,只怕是凶多吉少,背后那东西速度越来越快,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快要醒了吧。”
“不然不会这么急,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掳走百姓放血,跟以前躲藏在暗处,走的完全是两个路子,我要带你去亲眼看看,不然你不信我的话。”
司翎甩了甩衣袖,咬着牙:“不必,本尊自己可以走,不用你提着,成何体统。”
姜离见状也不勉强,只是眼底带着几分焦急,不知道去了来不来得及,只怕是去一场空,那些鬼东西,不知道背后有多少,抓不完,根本抓不完。
不知过去多久,看着不远处的村子,几道身影加快了速度,落下来,进入村子后开始搜寻,整个村落空无一人,院子里摆放如常,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甚至有的桌上还摆着饭菜,筷子掉落在地上,只是人不见了踪影,姜离越看心越沉,小声嘀咕着:“没人,整个村子一个人都没有。”
司翎眉头紧锁着,吐出一口气:“走,去林子里看看,将那黑雾放出来,看看可有什么线索,总比我们漫无目的找要好。”
姜离嗯了一声,伸手扯着小黑:“快点看看,这里的百姓失踪,是不是你同伙干得,可能察觉到什么,朝着哪个方向去了。”
小黑化作黑雾,飘在空气中,没多时化成人形,指着一个方向:“在那里,我能感觉到,但气息很淡了,只怕是走了有好些时间,很难抓到了。”
“无妨,先跟上去看看,可有什么线索再说。”
“好,我带你们去。”
司翎目光落在小黑身上,试探道:“你叫小黑,本尊能问问嘛,你为何愿意帮我们,去对付你的同类,难道就不怕,被他们追杀嘛。”
小黑摇摇头,将自己以前的经历,缓缓说了出来:“我自诞生有意识以来,一直就是被欺负的存在,长老们看不起我,说我太弱了,脑子也不好使。”
“至于祭祀,我只见过一两次,其实我们很残酷的,若是太没用的,就会被祭祀吞噬掉,若我没跟着公主,只怕已经没了。”
“追杀的话不会的,只要公主将我收起来,他们就感知不到我,自然杀不了我,嗯,我也不是一点私心没有,其实都是为了活着而已,我不想死只能跟着公主。”
姜离毫不吝啬夸:“嗯,小黑是很识时务的,我那时候见到他,就觉得他不一样,跟其他黑雾不一样,没被完全洗脑,还能拯救一下。”
司翎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说了句:“你们是对立面,你拯救个鬼啊,一旦背后那东西死了,小黑还不是要死,你脑子不正常。”
“……司翎,你别逼我抽你,我脑子很正常,小黑想活久一点,我想找背后那东西,我们这是各取所需,很公平。”
嗤,公平个屁,这黑雾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难怪这两个能在一块,算了,他跟个脑子不正常的人,非要去争辩这些做什么。
找到背后那东西,趁着没苏醒前,将那东西处理掉,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想多了都没用。
不知过去多久,小黑停了下来,径直朝着山洞走去,山洞很黑,姜离拿出火把递过去:“拿着,看着点,别摔倒了。”
司翎伸手接果,心暖了暖:“多谢,你自己怎么不拿着一个,能看得清嘛。”
姜离抬起头,伸手指了指:“你长得高,举着火把看得远,我个子矮,就不举了吧,来,再给你一个,左右手都用起来,加油哈。”
“……呵呵!”
他真是见鬼了,才会觉得这人脑子正常,学会关心人了,刚有点暖的心,瞬间冰冻上,面无表情朝前面走,手中火把高举着。
几人看着不远处的光亮,知道快要到了,等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司翎脚步顿住,呆呆看着里面,面目狰狞的百姓尸体,跟小山堆一样堆积着。
心口一沉,闷得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姜离叹了一口气:“我们还是……来迟了,没有活口,那些东西动作可真快,影一将他们安葬了,哦,火葬吧,免得尸体腐烂有瘟疫。”
司翎跟在她身后出去,出了山洞后,才感觉胸口没那么闷,抬头看了眼天,低沉的嗓音响起:“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等消息传回去,再来找的话,根本来不及救。”
“嗯,我知道,等回去后我就做信号烟花,保证在出事的第一时间,能及时收到消息,这样赶来的话,或许能救下一些。”
“呼呼,司翎你们羽国那么大,难道就没有一点记载,关于这鬼东西的记载,就算没有,你可听说过,有什么人对长生痴迷的。”
姜离幽幽道:“人类的灾难,很多时候是自己坑的,能这么隐秘,我很怀疑是上位者干的,普通百姓就算想长生,也没这个权利和能力做到。”
沉默,死寂一般沉默着。
司翎脑中转个不停,良久才开口,声音带着压抑:“公主所言在理,若这是真得,那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大权在握者,比如皇帝,祭祀,尊主之类。”
“嗯,我识字不多,你要是有线索,麻烦你去筛选下,找出来后我们再验证,总之不管是谁,搞出来这些的,就算是进皇陵了,也要刨出来丢岩浆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