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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神瞳！
如果按照张老的说法，这天道神瞳应该就是真视之眼的加强版。
如果真的能够弄到天道神瞳，那么对于苏牧的绝对是有莫大的帮助的。
目前，苏牧查看敌人天赋的主要方式，还是依靠真视之眼和深蓝两个协同合作。
对于A级以及A级以下的天赋，可谓是无往不利，但是对于S级和S级以上的天赋就显得有些麻烦了。
而张老那边还在继续讲述着天眼族的情况。
“知道我为什么将天眼族安排在第三个么？”
苏牧摇了摇头。
对于他自己来说，其实天眼族排在第几个是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因为就算没有天眼族的天道神瞳，他也可以判断一些天赋，至于说一下子判断不出来的天赋。
要么等待深蓝分析一波，要么就索性直接死，反正至少是S级天赋，对于现如今拥有几千次回档次数的苏牧来说，试错的机会可是太多了。
但是站在张老的角度来看，可就不是这么一说了。
张老虽然有可能会猜到苏牧这边有能够查探天赋的天赋，但是绝对也只是猜测。
而出于这种考量，如果想要更好的复制天赋，按理来说，应该是先去天眼山走上一趟，复制一个天道神瞳的天赋比较保险。
这样的话，对于后续的复制也能够起到不小的帮助。
但是张老却偏偏没有选择将天眼山放在第一个，也没有将他放在第二个，偏偏是将其放在了最后一个。
这定然就一定是有他老人家自己的考量的。
见苏牧摇头。
张老也是一笑，随即道：“傻孩子，你也是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既然天道神瞳，号称可以看穿天下所有的SSS级天赋，那你怎么保证，你出现在他面前，你的天赋不会被他给看穿？要知道，纵使是凛夜老鬼的极夜天幕，在天道神瞳面前也是会被看穿的。”
“而人族，目前，想过的唯二的两个能够挡住天眼族的天道神瞳的两个办法，其一，便是觉醒一个能够抵挡住天眼神通探测的SSS级天赋，不过这个天赋本身就很稀少，在人族目前觉醒的天赋库当中，能够做到这一步的唯有一种名为拨弄天机的天赋。”
“不过，这种做到，也不是说一定能够做到，天道神瞳和拨弄天机两个天赋，一个就像是天下间最锋利的矛，另一个则像是天下间最结实的盾，两者相触，孰强孰弱，最终可能取决于天赋拥有者的实力。”
“相较于第一种方法，第二种方法，则是由我们人族七圣之一，大夏龙圣周傲龙大人提出的一种假设，那就是如果一个人身上的天赋，超过了天道神瞳所能够勘测的极限，那么是不是天道神瞳就无法检测。”
“这个假设是有一定理论依据的，曾经周傲龙大人在还没有成为人族七圣之一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名强大的天眼族族人，那个时候，周傲龙大人因为之前的战斗，使用了类似作弊的方法，使得自己的身上同时拥有了三种SSS级天赋，而那个时候，那名天眼族族人正是被派出来追杀周傲龙大人的，正当周傲龙大人以为自己就要难逃一劫的时候，那名天眼族族人居然完全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事后周傲龙大人反复回想那天的经历，最终提出了这种假设。”
苏牧有些明白地看向张老：“所以老师您是想让我的身上拥有足够多的SSS级天赋，达到当初和周傲龙大人一样的状态，从而躲避过天眼族人的探测？”
“可是老师，我可以回档啊，即使天眼族人发现了我拥有多种天赋。”
张老却是摇了摇头：“没错，你的确可以回档，但是我不敢赌，小牧，你应该也清楚，万族对于天赋的了解要远胜于我们，在你成长起来之前，我不能将有关于你天赋的任何消息，暴露在万族的视线当中。”
“在其他的种族面前倒是无所谓，但是在天眼族赫赫有名的天道神瞳面前，我不敢赌你的那个天赋不会被发现，所以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去避开天道神瞳的检测。”
张老的话，让苏牧微微发愣。
说实话，张老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除了亲人之外，对苏牧毫无保留，为苏牧思前想后的长辈。
甚至苏牧都想不通，为何张老会为他做到如此的地步，单纯只是因为喜欢他，又或者，是因为他是人族唯一的希望？还是说，两者都有？
“老师，其实您可以问一问我的。”
张老顿了一下道。
张老却是微微摇头道：“小牧，自从我发下那个生命之誓开始，不仅意味着我不会去泄露任何和你天赋有关的信息，同样也意味着一点。”
“我会尽可能地少了解一些关于你的信息，尤其是涉及到你天赋方面的，老师不会去问，也不想去知道，所以不要怪老师，老师宁愿选择麻烦一些的方法，保证你可以万无一失的获取天赋，也不想冒一丝你的天赋会暴露的风险。”
张老说的洒脱淡然。
仿佛在描述一件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但是只有身为当事人的苏牧能够体会到，张老究竟为他做到了何种的地步。
说是步步为营，殚精竭虑也毫不为过。
“可惜我在万族战场上待的时间有限，不然的话，我非得带你在这万族战场上逛个遍不可，不过也没事，回头你回到人族后方，老师我也会替你安排的。”
张老笑着说道。
苏牧却是愣了一下。
过了良久。
他才终于说话了。
“老师，您就不怕我是人族的奸细，又或者，将来的某一天，我会背叛人族么？”
苏牧的话题，太过于尖锐，以至于张老在听到的第一时间，也是愣了一下。
不过，也仅仅就是愣了一下而已。
他看向苏牧，那种略带浑浊的眼睛极其认真地和苏牧的眼睛对上。
“说实话，怕。”
“但是，人生在世，总得赌一赌是吧？”
张老说着，有些惆怅，又有些迷茫。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么人族，大概是真的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