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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你的计划可以改变青玄天的现状。”
“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修炼到九转散仙，都需要很长时间，一百年，也是不够。”
“但是你要清楚，青苍神鼓降世的时间已经有一百年了，诸天竞技甚至不会等到下一次潜龙大会。”
“十年之内，青玄天，必亡。”
江清月笃定说道。
看着长青的表情并无变化，江清月继续说道：“即便是我们都能晋升九转散仙，可不管你的镇天黑尺剑还是我的窃天宝镜，都不能在我们九转散仙的时候做到保住青玄天。”
“别说我做不到，就算我能做到，我也不会做。”江清月静静的看着长青。
诸天竞技，事关重大。
既然已经有了规则，那么只能按照规则执行。
江清月已经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有做选择了。
她喜欢规则，因为规则，不需要选择。
“你的永夜天，想成为真正的天界吗？”长青开口问道。
江清月眸光一凝。
她深深的看着长青，很快，她的嘴角噙着笑意。
“很多事情，都不是现在的你应该接触的。”江清月仰头看着万里晴空，缓缓说道：“我的宝镜虽然是窃天宝镜，但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窃过天。”
“创造天界，那是圣人才有可能做到的事情。”
“哪怕是仙帝，有至强仙宝，也做不到。”
“若是有空间属性的仙宝，能够内蕴天界，那么此仙宝必将晋升道器，其主也会入圣。”
“这与道子不同，这种情况的入圣，是必然的。”
江清月仿佛看透了长青内心的想法，开口说道：“你想让我用窃天宝镜，收走青玄天的月亮？从而利用永夜天，让青玄天的所在之处产生偏差？”
“大致如此。”长青点头，道：“红月仙让我将红月送进你的永夜天，想来青玄天的月亮，也可以。”
江清月摇头道：“如此一来，无序法则该投放何处？若是投放虚空，将会是一大隐患。”
“这就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了。”长青耸了耸肩。
江清月轻笑道：“即便此举可行，也不被允许。即便天界崩毁，也只能崩毁。一旦开了先河，后果不堪设想。即便不谈天界，此举对我而言，也很危险。”
“窃天宝镜装不下？”长青挑了挑眉头。
江清月叹了口气，道：“你明明心智如妖，可总是本能的忽略人心险恶。你只是太过聪明，才会知道险恶，但你一开始却从不把人往那方面去想。”
“你该知道，如果我收了青玄天的月亮，那么不只是一些原本就有这种危险想法的人会对我动手，一些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也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魔族、鬼族、妖族，更能伺机联手攻打仙界。”
说着，江清月又道：“更何况，一旦青玄天改变了位置，牵引而来的无序如何处理不说，牵引无序的仙帝，怎么办？青玄天的位置很远，牵引的无序，力量庞大……”
长青摆了摆手，道：“这种事情同样也不是我要考虑的。”
江清月开口道：“但这是我需要考虑的。”
长青打量着江清月。
江清月直接说道：“因为牵引无序的仙帝，或许就是我。”
“……”长青。
江清月忍不住发笑，“所以，你的计划是需要我和红月仙合作，然后摆我本尊一道？”
“当然了，”江清月说道：“你或许会将青玄天的月亮送进我的永夜天，但你绝对不会让其被我掌控。你的镇天黑尺剑能够做到偷天换月，自然也能做到与我隔绝。”
江清月想了想，又道：“或许，你是想用此法，令我失去对至宝的掌控。仙帝可以轻易的毁掉天界，但却不能完全的掌控天界。就如同散仙能攻击法则，却掌控不了法则。”
“一旦大道之力倾泻进永夜天，在大道之力的洗礼下，我未必能够镇压。”
江清月的脑海中还有很多想法，她看了看长青，没有继续说。
她知道，长青不是这种人。
他是很纯粹的想要救下青玄天。
长青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动着。
江清月问道：“你可以把你的具体计划说来听听。”
“关于你的那部分，没了。”长青开口道。
江清月猛然一愣，“难道你有不止一个计划？你的其他计划是什么？”
“这就与你无关了。”长青起身说道：“但是我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怎么才能打碎青玄天的月亮？”
“嘶！”
江清月倒吸一口凉气，在她眼里，长青始终是危险的。
任何事物，一旦到了极致，都不能小觑。
东方兰，便是最好的例子。
青玄天的危机摆在长青的面前，只有两条路。
要么等死，要么挣扎着等死。
很显然，长青还要挣扎。
长青解释道：“你之前说的话，给了我很多启发。”
“每一个天界在宇宙虚空中的位置，都是固定的。”
“经历过无月天之后，我推测到很多信息。比如，月亮就是个指引，指引大道贯穿天地万界。”
“这是天界与大道之间的桥梁，也是天外天强者所能找到天界的坐标。”
“我的确不会让你掌控青玄天的月亮，我本来只是想让你暂时隐藏一下青玄天的位置。”
“我也不会刻意的去隔绝什么，你没那个能力去映照月亮，想要融合掌控月亮，就需要无比漫长的时间。在这个时间之内，足够我把月亮再拿出来了。”
长青按了按太阳穴，沿着过道朝流云仙宗的包间走去，边走边道：“我的计划很简单，流浪月球。”
“流浪月球？”江清月疑惑道。
“不错，你可能不知道，红月仙一直牵引着无月天的红月，带着残破的无月天朝青玄天移动。”
江清月心神大震。
“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也能。”长青目光坚定。
江清月表情变换，声音压抑道：“我不会帮你，我最多只是不阻止你。”
顿了一下，江清月又道：“我也不相信，红月仙能够帮到你。”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江清月声音渐冷，“即便你能成功，你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姜田都做不到的事情，你现在的处境还不如他当时。至少他当时，还是有机会的。”
“众矢之的？我历千帆，丝毫不惧！”
“？？？”江清月当即傻眼。
“你们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做到做不到，也得做了再说。”
江清月看着长青的背影，传音道：“你不要忘了我警告过你，不要相信东方兰。”
长青嘁了一声，传音道：“她的青云功是我教的，我知道你可能怀疑她是青云仙。”
顿了一下，长青的声音充满神秘，“如果她是青云仙的话，那么……”
“我是谁？”
江清月瞳孔皱缩，她的牙齿猛然紧咬。
这一刻，她遍体生寒，一股凉风从脚后跟，直冲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