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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剑法怎么样？”长青将太极七星桃木剑，化作簪子，插回发髻上。
“配。”武弥天心服口服。
“嗯？”
“这剑法在你手上，不算辱没。”
“不，我的意思是，我这勇者无畏、霸者无双、智者无虑、仁者无敌，你感受到了吗？”长青问道，“感觉如何？用你的词汇眼界形容形容？”
“……”武弥天。
看着长青充满期待的眼神，武弥天勉强的从染血的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强。”
“这就没了？就这一个字，我还要你说？”
“……”
武弥天勉强起身，他突然发现，灵宝飞舟在一股莫名的力量下，被托举着悬浮在半空，竟然没有坠落！
武弥天深深的看了眼长青，沉声说道：“我不会放弃为亲传弟子报仇的，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还有，我亲传弟子只是败在你的心机之上，她的修为天资，可不比你差。或许我这辈子也不能报仇，但我教出来的徒弟，总有一个能打败你。”
说完，武弥天便要离开。
“慢着。”长青出声阻拦。
“怎么？”武弥天回过头。
长青指了指勉强被自己力量聚在一起的灵宝飞舟残骸，开口道：“这损失因你而起，由你来赔，赔完了再走。”
武弥天老脸顿时涨红，他的所有资源全部用来培养亲传弟子，他的乾坤戒里甚至连丹药都没有！这个月因为来了逍遥城，宗门资源还没去领……
“不不不不，不用赔！”许重山此时哆哆嗦嗦的连连摆手。
他终于缓过神来。
虽然他已经明白，长青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可是刚刚那一道道把他往死里劈的剑气，还是让他的心里，本就不小的阴影更加浓郁。
“他不赔，你拿什么给我送货？”长青问道。
许重山顿时一噎，看着自己破破烂烂，还是靠长青的力量才能够艰难保持“船形”的灵宝飞舟，鼻子一酸。
“怎么，你想让我赔？我是有钱，可我不傻！”
许重山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武弥天有些难以启齿，“这一船货物，我可以送去不归山，但是这灵宝飞舟……”
“你送？怎么送？你扛着飞过去？”长青两眼一翻。
武弥天一憋。
长青开口道：“其实，你没钱可以找我借，我有钱。”
武弥天一愣。
长青接着伸出了一根手指，道：“借一亿，一年只收一成利。”
武弥天：“……”
许重山：“……”
帝云：“……”
最终，武弥天离开了法宝飞舟，凌空虚立在云彩之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精神有些恍惚。
他是来为郑秋雨报仇的，可最后啥也没干，受了一身伤，还欠了一屁股债。
灵宝飞舟，比寻常攻击灵宝要稍微贵一些，但一般档次的也就一千万灵石。
天桥商会的灵宝飞舟，即便是全新的，也只是几百万灵石的档次。
武弥天只知道，他欠了长青三千万灵石，而且每年还要还三百万。
“长青，你到底想干什么？”帝云看着站在断裂甲板边缘的长青，忍不住问道。
“我干什么你不都看到了？”长青反问。
“你跟申屠邪聊了什么？”
“我不跟你说了吗，聊的谁谁谁。”
“谁谁谁？都是谁？”
“其中一个谁，是我。”
帝云原本还有些清晰的思绪，又开始模糊起来，这怎么长青也是谁了呢？
“我是你的护法神兽，你这样子可不行！”帝云说道：“就像刚才，我若一口吞了武弥天，你该如何应对？”
“他空冥境二重，你吞不了。如果他想跑，我都未必能追得上他。”
“……”
“你这样只会疏远我和你之间的距离，这样我们之间将丝毫没有默契！到了天外天，到了大道战场，我们只能互绊阵脚。”
“你绊不了我的脚，还有你也没有脚。”
“你这样会制造无数的变数！”
“变数永远无穷尽，唯有顺其自然尔。”
帝云彻底服了，也有些怒了：“难道我在你眼里很没用吗？难道你不告诉我，是觉得我傻吗？”
长青转头，投过去平静的眼神。
帝云看懂了，低吼道：“难道我的用处就为了帮你挡那一口老血？”
长青看了看破碎的灵宝飞舟，开口道：“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不归山呢。”
“这还不简单？”帝云摇身一变，幻化本体，他的云彩可都是凡界带上来的大道迷雾，不是流云仙法的仙云可比。
摇摇欲坠的灵宝飞舟，眨眼间便成为了一艘云龙飞舟。
帝云一个摆尾，灵宝飞舟便直接冲飞出去。
长青往前跨出一步，盘膝坐在了龙头之上，“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凶威太盛，杀心太重。一旦让你知道谁是崇嚣，你还不一口咬过去？你想用你的口水把他慢慢消化吗？”
“你知道谁是崇嚣了？”帝云猛然一愣。
“必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当然也会利用你，因为我告诉你的时候，那未必是真的。”长青的眸光深邃清澈，“你只需知道，成为我的护法神兽，我罩着你。”
帝云明白过来，他笑了起来，也就只有长青这般人，才有资格做他的主人！
“那你可要小心了，你若告诉我的是假的，我可能会把他吃掉！到时候，我看你如何收场！”
“你要有这个本事，我还告诉你假的干什么？”
帝云一愣，有道理……
“你有那么多灵石，你的吞噬功法可比吞天魔功强多了，干脆直接吞了修炼算了。”帝云开口道。
“不划算。”
“怎么不划算？”
“你不妨猜一猜，吞天魔宗为什么要用灵石购买炼废了的灵宝、丹药？”
“……”帝云一阵沉默。
“而且我也吞噬了一枚灵石验证过了。”
“一枚？”
“不然呢？全吞了即便得到了结果，还有意义吗？”
帝云没有再问，他心里一阵纳闷，忍不住想着：“难道是我被镇压一万年，傻了吗？不可能啊，这不是真的我！”
长青看着远方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帝云还是没有忍住。
“我很烦恼。”
“什么烦恼？”
“天骄的烦恼。”
“……”帝云两眼一翻，气的胡须乱颤，“天骄有个屁的烦恼？”
帝云以为长青是故意和他开玩笑。
“因为我的神魂、体质、真气，各方面的质量都达到了化神境二重的极致，所以我每次晋升时的提升也到了极致。但这导致了我每次晋升时需要的力量也随之变多。我的吞噬功法确实比吞天魔功要强，为了将吞噬的力量提纯，而导致转化效率极低，所以我需要的资源也就更多。”
帝云当即呆住，他没想到长青竟然真的认真解释了，而且，是这个理……
许重山小心翼翼的踩在云雾凝聚的甲板上，朝着长青走去。
却刚好听到了长青在自言自语。
“不行，我还是得杀点什么东西。”
许重山两腿一软，差点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