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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警的警员感到一阵头大。
现场找不到任何可疑痕迹。
那两个人就好像是凭空被人把脸皮给撕了一样。
通过监控倒是发现了这俩人去过杨宁的小店。
可是一看那是杨宁的店，现场的警员先给秦浩打了个电话。
大约十几分钟，秦浩赶到现场。
出警的警员同他汇报说：“一个当场死亡，一个还有气，已经送去急救了。”
看着不远处杨宁那亮着暖黄烛光的小店，秦浩问：“两个人的身份什么情况？”
“两个都有前科，死的那个不只是惯偷，还曾经入室抢劫、强*，坐过九年牢。”
“活着的那个只有偷窃前科，蹲过六个月。”
秦浩眉头拧作一团，他接过一旁警员递来的手套戴上，准备亲自过去检查，嘴上问道：“现场怎么样？”
警员摇了摇头，无奈摊手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那两个人抱着两箱冥币。”
“而且，是从灵娃店里出来的。”
这么一听，秦浩手上戴手套的动作为之一僵。
上一个从杨宁店里偷东西出来的，就是当着他和两个特管局的人的面被撕了脸。
后边还有一个神秘离奇的被屁熏死的。
现在又来一个。
秦浩本能地感觉，这事估计自己又要白忙活一趟。
但最后他还是戴上手套自己上去把周围仔细勘察一遍。
事实证明，嘿，这位秦队还挺聪明的！
他真的白忙活了一趟！
天快亮的时候，警方收队，秦浩坐在车里小憩。
步行街一角的阴暗角落里，昨晚率先推开杨宁店门的那一道瘦小身影再度出现。
这一晚上他都没离开。
他在等警员们离开。
此刻，这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少年脸色非常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昨晚，他目睹了那两个人的死亡。
他看到了披着一袭滴血红衣的无面厉鬼兴奋不已地从杨宁店门里爬出来，如同疯狗一般扑向那两个人！
红衣利爪撕破两人脸皮，就如同撕穿两张纤薄的纸张一样。
脑海里想象着当时的画面，直到现在，这少年依旧感到非常强烈的不适。
可是，在这种不适之下，少年看向杨宁小店的眼神，反而更加热切了。
所以，当警方收队后他又一次走到了小店门前。
然而这次，他依旧没能成功进到杨宁的小店内。
一个男人按住他的肩膀，亮出自己的警员证，说：“小伙子，这个点儿你该去上早自习了。”
少年看了他一眼，非常干练地吐出两个字：“暑假。”
男人愣了一下，说：“那这个地方也不是你能来的，回家去！”
少年站在原地不动，简短说道：“不回。”
男人见这少年执拗，便出言恐吓道：“不听话？信不信我揍你？回家去！”
一听男人这么说，少年脸上顿时露出非常强烈的恐惧神色，他慌乱地点点头，转身便跑开了。
不远处的停车场，秦浩看着这一幕，拿起对讲机说：“刘彬，查一下你刚刚拦住的那个男孩。”
杨宁店门前，那男人对着领口的麦说：“收到！”
......
天亮之后，杨宁店里。
“姓名？”
“杨宁。”
“职业？”
“送灵娃的。”
“送？”
秦浩身边，一个做笔录的女警员疑惑道：“是卖，还是送？”
不等睡眼惺忪的杨宁开口，秦浩主动说道：“小杨大师是灵门中人，做事说卖太俗，要讲缘。”
女警员无语地点点头，飞快地在笔录上写着，继续问：“昨天晚上案发时间，凌晨一点半前后，你在哪？”
“在这里睡觉，案发时间？发生什么案了？”杨宁一脸疑惑地问道。
而看着杨宁那故意装出来的疑惑神情，秦浩是一脸的无语。
在他看来，杨宁的演技相当的拙劣。
拜托，你不装就不装，能不能不要还努力做出一副装的样子行不行啊？
秦浩转头看向自己身边另一个人，特管局的阮开。
阮开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只顾一个劲喝着刚刚过来的路上买的豆浆。
女警员简单说了一下案情，并特意说明两箱冥币的事情。
杨宁同样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只是说自己就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当女警员问店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的时候，杨宁看了一眼角落里那一堆的手提箱。
他起身身前挨个打开看了看，秦浩看到，那箱子里全是摆得整整齐齐的夏元纸钞。
女警员立刻问道：“这么多钱？什么来路？”
杨宁打了个哈欠坐回桌子后，懒洋洋说道：“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你怎么不说你路上捡的？”
女警员眉头一拧就要发作，但这时，秦浩一把按住女警员的手，说：“陈丽，你的任务结束了，剩下的笔录我来记。”
“嗯？”
女警员似乎有些不理解，不过看到秦浩那眼神还是识趣的离开了。
等女警员走后，一边的阮开小心看了杨宁一眼。
见杨宁还是那副懒洋洋、睡眼惺忪的样子，他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
拿过笔录，秦浩在上边“唰”“唰”写下几笔，抬头同杨宁说：“好了，笔录做完了。”
“陈丽是新人，还请小杨师傅你不要介意。”
杨宁懒得搭理他，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阮开手里的豆浆。
在阮开身旁，他买的一兜早餐里还有一杯豆浆，和几个包子。
一看杨宁那眼神，阮开立刻将另一杯豆浆递过去。
杨宁若有所思地说：“这一大早就空腹喝豆浆，是不是不太好？”
阮开明白，肉包子递上。
看着阮开，杨宁眼中全是认可和赞扬：“如果不是遇到开哥，我还以为特管局里全是曹明亮那种二傻子呢。”
杨宁这一声“开哥”可把阮开吓坏了，啪！
阮开手里拿着的豆浆一下摔到地上。
急忙捡起，阮开讪讪一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杨宁拿起一个油光锃亮的包子，向秦浩问：“秦队，您还有要问的么？没有的话我就开始吃了？”
秦浩随意问道：“我看，小杨师傅定了明天去湘南的票？过去旅游？”
杨宁微微一笑，点头说：“是啊......”
“过去，愉悦一下身心。”
说完，杨宁一口将手上的肉包子咬掉一半，开始慢慢咀嚼。
同时，听到他那一句“愉悦身心”，啪！
阮开手里的豆浆又一次掉在地上。
这次，慌乱不已的他捡了好几次都没能捡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