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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池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怎么的，霍烬走了，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如释重负。
季池身子缓缓滑落最后他在路边的树下坐了许久。
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盯着面前的泛黄的路灯发呆。
直到路边的灯熄了，季池才起身回了家。
起身的时候他收到了几条医院发来的消息。
上次和宋霖去医院之后，加了那个年轻的主治医生的微信。
他说会跟进季池的问题。
说起来，这是顾柏洲第一次联系季池。
季池没有心情去看，他回到家中之后直接关机睡了觉。
季池没有再抱那只兔子入睡。
而是吃了两片安眠药。
第二日下午两点，安眠药的药性散去，季池才缓缓睁开双眼。
明明睡了那么久，却浑身无力无神。
他浑身无力的花了半个小时洗漱好。
找了一身衣裳穿上之后，在房间翻找半天找到半盒香烟。
最后在阳台一股劲抽完了。
薄雾缭绕刺眼刺鼻。
林隽闻着烟味过来，一到阳台就看见茶座上烟灰缸内的一堆烟头。
季池的最后一根被林隽从季池手里夺走。
“你做什么要死一样。”他怒瞪了季池一眼。
要是林隽不开口，季池还没发现他来了。
季池见林隽把自己手上的烟头掐灭。
不知怎么的，霍烬那副冷冷的样子猛烈的冲入脑海。
那样的没有预兆。
莫名的，他好像又听见霍烬质问自己，为什么不乖。
季池没有回答林隽的话，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并且无法明白自己莫名的烦躁从何而来。
“失恋了？”林隽继续问道。
季池眉头一拧，这话有些不像话。
“爸………”季池突然叫了林隽一声，语气淡漠又颓然。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带着余烟缭绕。
“你说……如果一个alpha喜欢你，但从不释放信息素压制你，这算什么？”
林隽闻言嗔笑出了声，“算什么，算他有病。”
季池看着窗外阴沉的天。
有病……
他见林隽朝着自己走进了一步，这回语气认真了些：
“一个alpha喜欢omega却不释放信息素压制他。”
“要么是不怎么喜欢，无所谓的姿态。”
“或者像你一样爸爸教的好，有教养，尊重所有omega。”
“要么就是太喜欢，舍不得。”
季池凝了凝没，不怎么喜欢……
这或许说得通。
季池唇瓣张了张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上次那个主治医生的电话。
季池按下拨通键。
“顾医生。”季池沉声道。
顾柏洲是季池上次的主治医生，也许是因为季池的情况特殊。
季池的联系方式是他主动要的。
毕竟被enigma标记的alpha案例，足以让人把每一项数据反复推敲着看。
“季池，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吗？”顾柏洲开门见山道。
季池眉凝起，“我没看手机。”
对面的声音轻润，“我建议你来医院复查一下性信息素水平。”
季池沉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下午？”顾柏洲疑声道。
“就这几天。”季池有些不耐烦。
对面的声音明显严肃起来，“我建议你越早来找我越好。”
季池没再回答，顾柏洲又说些什么才挂断了电话。
林隽在手扶着阳台，侧目看着季池，没追问季池什么。
他听的也不仔细，只听着季池含糊几句。
大致是要去一趟医院。
林隽总是给季池无比自由的生活，他认为每个人都不应该被约束。
任何事情只要季池不主动和他说，林隽从不多问一句。
季池眼神微闪，他看着面前的林隽。
神色无尽苦涩黯然，“爸，你知道……enigam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