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敲

南枫桑胤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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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当然也清楚知道这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

    江月从楼上下来,在楼梯除看到后院门口有人在聚集,那几个佣人在悄声说着:“张夫人知道了,在训呢,太太也在里面,自然也是跟着一块儿训。”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相继发这么大的火,前几天是大张先生,如今是张夫人。”

    “好像是嘉文跟江月犯了什么错呢。”

    那几个佣人都在压低着声音说着,可就算是压的再低,站在后面的江月还是能够听到,她像是看戏一般看着后院那边的情况,看了好久,她从大厅离开去厨房拿东西吃。

    她到厨房后,正好碰到一个佣人,那佣人在看到她那一刻,刚要端果盘的手停住,没想到碰到这个犯事的主儿,她语气略显急促的唤了句:“小太太。”

    江月现在在张家,那些佣人可真是避她如瘟神,深怕跟她沾上半点关系。

    江月肚子饿的咕咕叫,她一脸可怜的问:“还没过早点吧阿姨?我还能吃点东西吗?”

    她已经好几天没下楼了,说她跟张嘉文在被关禁闭也不为过,这几天的吃的,也不过是张家的佣人随便端了一些上去,而且早餐还没有。

    佣人听到她话,有些为难了,她说:“吃的都端上桌了,冰箱里有酸奶,您喝点吧,要不,等会您再去餐桌上看一眼吧,说不定还有呢。”

    江月听到佣人的话,下意识点头,一脸乖巧的说:“谢谢阿姨。”

    那佣人端着水果急匆匆从厨房走了,深怕跟她待一起的时间太久。

    江月在那佣人离开后,她去厨房冰箱拿了一瓶酸奶,那酸奶味道还算是她爱喝的,她拿了后便朝着餐厅走,可谁知道刚到餐厅,却发现餐厅正坐了个人在用着早餐。

    现在是早上,张其成跟许云禾应该是用完早餐后,被张夫人喊去边听训了,所以餐厅里只剩下张柳岭一个人在用着餐。

    江月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她已经好几天没下过楼了,她没想到自己会在餐厅看到他。

    而坐在那的人也根本没有看站在门口的她,江月看着他那张脸几秒,便朝着坐在那的人走去,她是悄悄走到他身后的。

    在看报纸的张柳岭听到了身后那鬼祟的脚步声,只是一秒,他微抬眼皮,用眼尾扫了身后一眼。

    江月近身到他身边唤了一句:“张叔叔,你一个人在吃早餐啊?”

    张柳岭听到她声音,视线落在她身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江月看着桌上那一桌子的东西,又问着:“我可以吃上面的东西吗?好饿。”

    她手拿着酸奶瓶在唇边舔着,眼睛却盯着桌上的吃的。

    张柳岭放下手上的报纸:“当然可以。

    他是如此的无波澜,江月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却没有去餐桌边,而是从他身后,绕到他身侧离他极近:“张叔叔,是想要给我教训吗?”

    饭厅那没有其余人,只有两人在,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晨光暧昧的笼罩在两人身上。

    张柳岭眼眸安静的落在她拿着酸奶的手上:“教训什么?”

    他明知故问着。

    江月眼睛泛红:“你明明知道,你就是想看着我被罚,被骂。”

    张柳岭终于抬眸看向她那带着哭意的脸:“我做什么了,想要看你被罚,被骂,你自己说说看。”

    “是你设计让张其成发现的。”

    江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十足的怨气,那怨气就像个小媳妇,娇嗔又恨。

    张柳岭在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否认什么,不是他设计的,但是他很清楚张其成是会知道这一切的。

    他也确实借张其成在给她敲敲警钟,免得她闹出的事情太过了。

    “做人还是要低调点,不给你点警钟,你怎么会听话,会乖呢。”

    “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只不过是去分集团那边玩而已,张叔叔为什么要给我敲警钟。”

    她说这些话,倒是一点都不脸红,而张柳岭在听到后笑了一声。

    他那声笑并不代表什么,只是隔了一会儿,关心的问她:“腿疼不疼?”

    那真是跪了一整夜啊,不疼是假的,就算是过去了还几天,江月都能够感觉膝盖上泛红之下的疼。

    江月不吭声。

    张柳岭的视线顺着她身子,朝着她那双腿看过去,果然在她膝盖上,看到了红色淤青,他目光停留了大概有三秒:“以后不要做出这种事,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知道吗?”

    他话里倒是关心之意,那关心的语气,就像是在关心一个调皮的小孩。

    江月听了后,在他面前语气发软:“那你吹吹。”

    他对于她这句话先是沉默了几秒,正当江月以为他不会有动作的时候,他的手竟然落在了她的腰上,顺着她臀往后滑。

    江月整个身子一个紧绷,目光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张柳岭没有看她的脸色是怎样,手从她臀向下滑落后,手便落在她膝盖的发红处,江月双膝并拢。

    他的手在她膝盖的皮肤上充满怜惜的爱抚着:“涂了药吗?”

    他手上的动作有多温柔怜惜,问出的话就有多心疼,仿佛那疼痛连接着他的身体,种植在他骨髓一般。

    江月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敏感的,还是因为他手触碰伤疼的。

    下一秒,江月又开始啜泣:“你好讨厌,就会欺负我。”

    那话是怨恨,是撒泼放娇。

    张柳岭那双手并没有从她膝盖上拿开,而是继续在她腿上:“涂点药,然后再拿热毛巾热敷一下,嗯?”

    江月只是哭,不回答他。

    她的眼泪向来是她放娇的武器。

    张柳岭听着她哭了一会儿,手从她膝盖上挪开,接着放到她双腿的后侧:“我给你揉揉?”

    江月还是不吭声,像个受委屈的小女孩,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娇气的很,用这种手段博取他的疼惜。

    张柳岭的手挽着她双腿,直接就将她下半生挽到自己身侧贴着,江月差点摔到他身上,手抓着他肩,垂着脸,微睁大眼睛看着他。

    张柳岭抬手擦着她眼睑上的眼泪:“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