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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这件事情而言,我的心里还有另外的一种思考:
即使是我答应了苏雯,和她建立起那样的关系,甚至我们今后结婚一起过日子,但是我能够给她幸福吗?我前面的两位妻子的结局让我根本不敢去肯定这件事情。
说不定,这反倒会害了她。准确地讲,这才是我内心里面真正的、最大的顾虑。
还是那句话:一个人的命运,有时候真的无法改变。
我对她并没有那样的情感,所以我不愿意去为她担负起责任。
中午的时候汪省长没有回来,我们一行人在办事处随便吃了顿饭。不过汪省长不在,我们的这顿饭是需要付钱的。
这次到北京之后我有过犹豫:是否应该给瞿锦打个电话?上次她告诉过我,当我去日本的时候一定要与她联系。但是上次庄晴的话,还有最近我的堕落让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害怕,因此,在经过再三的犹豫之后,我还是决定不要去和她联系。
中午刚过吃完饭,回到房间正准备休息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冷如霜的电话。本来我是不想接听这个电话的,但是我知道不接这个电话可能会更加的麻烦,女人麻烦起来总是会让人感到头痛。
“你什么时候离开?”她问我道。
还好,她没有再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我回答道:“就今天下午。”
她继续地问:“几点钟?”
我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下午六点钟就去机场,我们要提前晚餐。”
她说:“太好了。我在你们驻京办附近不远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个房间,你能够马上过来吗?昨天你那样就走了,太不负责了。”
我心里顿时惶恐,心想这下麻烦了。急忙地道:“今天肯定不行了。昨天我们都喝醉了,而且我对你也没有……冷总,我们到此为止吧,都是酒后犯下的错,请你原谅。”
她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在笑,“我又不要你负责,你害怕什么?你还真是不一样,我都这么主动了,你反倒拒绝。你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我可是女人,而且自信长得并不丑。”
我依然拒绝道:“冷总,这样不好。很对不起,我昨天确实喝多了。”
她还是在笑,“我知道你喜欢庄晴和瞿锦。庄晴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可以让瞿锦到我那里去为客人们服务。当然,她也可以为你服务。怎么样?要不要我现在就把瞿锦叫来?”
我心里更加不安,不过我觉得她用这样的方式并不能让我马上就答应她,反而地让我顿时更加地恶心于她。我笑着说道:“冷总,那是你的事情,我和她们只是认识,仅此而已。”
她说:“那你昨天为什么要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我可是女人,身体都被你看完了,还被你摸过了,那样的地方也被你摸过了,你说不干就不干了啊?我又没有要求和你结婚,你担心什么?”
我顿时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而且奇怪得有些变态。但是我知道不能再和她顶撞,毕竟我是官员。女人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而且还很可能把事情闹大。如果真的出现了那样的情况的话,我可就冤死了。我急忙地道:“冷总,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要那样吗?那是因为我敬重你。我不希望自己玷污了你,因为我敬重你这么多年的坚守。冷总,你应该找一个合适的人再次结婚,一个人在这样的事情上一旦放任,就再也难以收回去了。冷总,我这是为了你好,难道你不明白吗?”
她顿时沉默……几秒钟之后,她挂断了电话。
冷如霜没有再给我打电话来。我明白,这是因为我对她的尊重赢得了她的理解。她开私家会所只是为了赚钱,或者是为了有一件事情可做,也或者是另有目的,比如事业什么的。但是她本身却一直能够坚守。
这次的问题出在我的身上,是我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欲望。一个人有欲望是正常的,也是应该值得尊重的。现在我也明白,她的内心需要这样的尊重。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别人的尊重,而且,我们如果经常注意到去尊重别人,那就很容易赢得对方的友谊。
下午六时整,田中一雄来到了我们驻京办,他和我们一起去机场。与他同行的还有其他几位日方的人。田中非常客气,客气得让人觉得心累。
其实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田中把这次的活动看得很重要,完全是按照他们日本人的礼节在注意每一个细节。
有一件事情让我感到很欣慰:他们派了转让为汪省长服务。当然是男的,日本人很注意细节。
晚上八点钟的飞机,到达东京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日方已经在机场安排好了车队,清一色的日本车。
他们直接把我们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汪省长住的是套房,我的是单间。其他的人都是按照级别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一个房间。
我到了一个新地方总是会出现兴奋的情况,这次到日本也是如此。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都难以入眠,这让我感到痛苦万分。
后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不过也都是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做梦。
我梦见自己和苏雯在一起,她挽着我的胳膊在一座城市的夜晚漫步。后来不知道是怎么的,我身旁的她竟然变成了晨晨,我梦中的场景到了江南的街头,白天,四周都是滚滚的人流,她的身体紧紧在依靠着我。
我们穿过了大街小巷,后来一起进入到商场,然后是菜市场,最后一起去到一处装修精美的屋子里面,我的心里还在暗暗诧异: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早上醒来的时候这些梦境都还在脑海里历历在目,我心里却已经明白,自己的内心深处真正在乎的还是晨晨。苏雯,她或许也曾经进入到我的内心,但却只占据了极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