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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一高兴喝酒就不大容易醉,但是总量却不少。我们四个人喝了三瓶五粮液,不过张小沫喝得很少。
后来我说:“陈市长,罗秘,张主任,我那里还要一摊子的事情,今天我们喝得也不少了,或者我们下次再喝?下次我做东,我们大家都没事情的时候再放开喝好不好?”
其实我想到的是第二天要和钟逢去山上的事情,要是今天喝高了的话第二天爬山会很困难的。
陈市长却说:“冯主任,今天太高兴啦,我们再整点?”
幸好这时候罗秘书说了一句话,“陈市长,你不知道,这招生前和招生期间,很多人请冯主任喝酒他都是拒绝了的。今天他可是给了你我很大的面子了。今天就这样吧,这几天他实在是个大忙人。”
我急忙地道:“陈市长,罗秘,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事情啊。主要是担心某位领导会忽然给我发指示要办某件急事,万一这喝醉了误事就麻烦了。呵呵!罗秘,那天我手机出了点小问题结果你都着急了是不是?没办法的事情,请几位领导理解。”
陈市长大笑,“既然冯主任这样讲了,那今天就这样吧。”
随后我们一起下楼,估计是陈市长的秘书在结账。
到了酒店外边后我与他们道别,这时候张小沫忽然过来对我说道:“冯主任,可以把你的名片给我一张吗?”
我急忙地道:“没问题。呵呵!平日里朋友在一起我不大喜欢发这东西,名片,名片,给人感觉就是当面骗人的意思。呵呵!”
陈市长又是大笑,“冯主任说得对,所以我也没有给你这玩意。只要大家互相当成是朋友,随时都可以找到对方的。是吧?冯主任,一会儿我把我的号码发到你的手机上,请你存一下。”
这时候小隋过来低声地对我说道:“陈市长给你送了不少东西。”
我急忙去看着陈市长,“陈市长,你这样就不好了,没有把我当朋友呢。”
陈市长摆手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张主任的一点心意。”
这时候张小沫对我说道:“冯主任,我是作为学生家长在向你表示感激呢。一点小意思,你别嫌弃就是了。”
这下我就不好说什么了,不住道谢后离开。
人家既然把东西都放到我车上了,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拒绝就得罪人了。此外,如今我不知道这个张小沫与陈市长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从陈市长为了她出面的情况来看,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很不一般。所以,我过于地拒绝也是抹了陈市长的面子。
上车后我问小隋,“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回答道:“不知道,我没有看。好几个漂亮的纸袋。是那位秘书亲自拿到车上来的,我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我只是您的驾驶员,这是你们领导之间的事情。”
我说:“那你先送我回家吧。”
我不想把那样的一些东西带到录取场去,免得引起别人误会。
到了家外边后我忽然想到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里,于是对小隋道:“你明天早上来接我吧,今天我就住在家里了。”
随后,他打开车的后备箱,然后提着那几样东西和我一起进了家门。
他离开后母亲来问我道:“你爸出去这么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给你打电话没有?”
我摇头,同时安慰她道:“没事的,他和我岳父一起出去的,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也不大好给我岳父打电话,因为我估计这次他出去肯定会和陈圆的妈妈为了孩子的事情谈判,我不想打搅他。您放心好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回来的,说不定这次爸爸真的可以把您的孙儿带回来呢。”
母亲这才笑了,“哎!我好想见我那孙儿啊,也不知道他长多大了,现在是什么样子。”
以前,我从来都是称呼施燕妮施阿姨的,但是现在我却本能地不想那样称呼她了,因为她在我心里已经成了自私寡情的代名词。
我和母亲说了好一阵子话之后才去看那几个漂亮的纸袋,顿时惊讶地发现其中好几个纸袋里面都是高档名牌服装:一套藏青色的西装、一件同样颜色的风衣,还有一双高档名牌皮鞋,而剩下的那只袋子里面的却是一部最新出来的时尚手机。
我略略估算了一下,这些东西起码得好几万块钱。
这下我的心里顿时就有些不安起来,急忙拿出电话来给罗秘书拨打,“罗秘,我就帮了一个小忙,他们给我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罗秘书却在电话的那头大笑,“你不知道,我也有一套呢。这地方上都是这样,领导的着装都是由市政府办公厅在负责,他们多订一两套是很简单的事情。冯主任,你先试试,如果不合身的话马上让他们换就是。或者你自己去换,发票什么的都在里面。都是专卖店里面的东西,随时可以换的。”
我这才注意到纸盒的底下有发票的事情,“这样啊。罗秘,可是没发票他们怎么报账啊?呵呵!你看我,简直像乡巴佬一样,对地方上的事情什么都不懂。”
他笑道:“其实我也不大懂的。反正他们会想办法。没事,又不是他们私人出钱送你的东西,你穿就是了。”
我不禁苦笑:看来这地方上的官员日子过得还真是舒服,连衣服都有人准备。忽然想起如今在老百姓中流传的那几句关于官员生活的顺口溜来:工资基本不动,抽烟基本靠送,老婆基本不用......
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不过现在我也明白了:给我送礼是张小沫的意思,而真正花钱的主却是那位陈市长。由此就更证明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其实我很理解,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美女,何况还是那样一位有着美丽容貌同时又具有高雅气质的女人呢?不过我觉得这位陈市长还是挺胆大的,连前任市委书记的女儿都敢泡。不过仔细一想也就觉得这事情并不奇怪了——毕竟是前任,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如今的现实就是这样。
说实话,刚才我看了那西装和风衣,还有那双皮鞋,我还真的有些喜欢那样的样式。那双皮鞋是鳄鱼皮的,给人以质地柔软、高贵的感觉,样式也很不错,皮鞋的前面不是多数皮鞋的尖形,而是略略的方形。我不大喜欢尖形头的皮鞋,那样的样式太时尚,而且脚趾也得不到放松。
我把所有的东西拿到自己的房间,在试穿之后惊讶地发现不但衣服很合身,就是皮鞋也刚好合脚。
忽然想起陈市长的那位秘书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的事情,这肯定是他在观察了我的身材和脚的大小后即刻去买回来的。
镜子里面的我确实很帅气,特别是这件风衣上身后的效果更是不错。只可惜如今这季节不是穿这样衣服的时候,所以我的心里暗暗地觉得有些遗憾。
我这人平日里很少买衣服,因为没有人陪同。男人买衣服的时候没有心爱的女人陪同,那可是一件非常无趣的事情,再好的心情也会变得没有,而且也会顿时失去购买的欲望。
但是我对做工考究、样式大方的名牌服装还是有着一种偏好的。如今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以前林育和洪雅买给我的,我一直在穿。
洪雅......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一刻,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思恋。
第二天上午小隋接我去了录取现场,我巡视了一圈情况后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手上关联到这一批次录取的条子上的考生都全部落实了。
随后我去到了梁主任那里,“今天我有点急事得出去一趟,有可能手机会没有信号。如果有什么急事的话你尽量处理,实在处理不了的话就等我回来后再说。中途的时候只要有信号我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他笑着说:“一般情况下应该没有什么事情。重点批次的马上就要录取结束了,增加计划的部分也都到了位。冯主任,今年我们可是赚了不少啊。这些钱您准备怎么处理?”
我苦笑着说道:“放在那里吧。估计省里面马上会有政策下来。我们最好是不要动的好。不过该给各大高校的费用马上给人家划过去,这只涉及到重点批次部分,所以就这几天吧,我签字后就给人家划过去。”
他点头,随即却提醒我道:“冯主任,这些钱最好还是请何省长签下字为好,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点头,“这是肯定的。不过她只是在总支出账目上签字。具体操办的部分我签字就可以了。人家是分管副省长呢,怎么可能管得那么具体?”
他点头。
我觉得梁主任这个人就是这点好,他不但能力强,而且心思慎密。
随即我问他道:“这次省里面划拨的招生录取转款的钱够了吗?”
他说:“可能略有剩余。前些年都没有用完,今年您增加了几项服务项目,多花去了几十万,这样下来就所剩无几了。”
我笑道:“这样最好。既然是上边划拨下来的钱,剩下来干什么?梁主任,很可能从今年开始,省里面会开始清理小金库,所以,该花的就花掉吧,你要请客什么的,自己处理就是了,只要是为了对工作有利。”
他说:“那我们收的那些钱岂不是全部要被收走了?”
我摇头,“我们的不一样,我请示了上面,其中的一部分用于今后招生录取中心的建设,我们的招生录取中心建设好后,今后的收入部分就不是什么小金库了,到时候想办法把它合理化。我也相信省里面不会一锅端的,肯定会出台一些政策,不过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乱了。录取工作完成后给大家发点钱,只要不违反财务规定就行。”
他顿时就笑道:“冯主任,我们下面的职工都说,虽然您花钱厉害了些,但是自从您来了后职工的收入也增加了不少。所以大家都说还是您这样的领导好。”
我急忙地道:“以前老主任那样做有他的想法,毕竟他干了一辈子行政工作,所以处事小心一些也是正常的。其实吧,我们现在花的钱大部分是他挣下来的家底,所以我们应该感激他才是。”
他点头,“是这样。”
其实我心里是在想:假如我明年真的被调离后还希望老主任能够留下来。他干了一辈子招生工作,一旦完全地退下去后肯定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本来他已经慢慢在习惯退休后的生活了,结果被我重新拉了回来,如果让他再次进入到退休状态的话,可能对他的心情和身体都会不利的。因此,此时我也算是提前给梁主任做一个提醒。
钟逢终于打来了电话,她让我十分钟后去到酒店外边的马路边等她。
我还是对今天的外出不大放心,所以就问了她一句,“那山上有手机信号吗?”
她顿时就笑,“现在没有信号的地方很少吧?农民一边在犁田一边都可以接听电话呢。”
我想也是,即刻就放心了。
上车后她来看着我,“今天你的气色不错,看来昨天晚上休息得很好。”
我说:“昨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结果回去早早地就睡下了。”
她娇嗔地问我道:“没有女人陪你?”
我苦笑着说道:“除了你,我哪里还有其他女人?”
她瞪了我一眼,随后就笑,“得了吧,我才不相信呢。”
我笑了笑不说话,因为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而且继续说下去对我并不好。
可是她却没完没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可以告诉我吗?如今你还有哪些女人?”
我急忙地道:“真的没有。除了你之外。”
她怔了一下,随即摇头叹息道:“哎!你看我,我管你那些事情干嘛?不说这个了,今天我们可是去那个地方的,万一我当时昏迷的地方真的是曾经的庙宇的话,我们这样的话题就太亵渎神灵了。”
我笑道:“你现在才想起这个啊?”
其实我心里有一种感觉:她好像对我动了真情,不然的话她干嘛要来关心我的私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