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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年看着阿司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
黝黝的目光忽的转向了后面的张小虎。
小胖:“……”
他咧了咧嘴角，嘿嘿的朝着顾斯年笑笑。
顾斯年面无表情，一双眸子满是阴沉。
他盯了张小虎一会儿，忽的道:“黑。”
张小虎:“你说什么？”
顾斯年的脸颊泛着光，白的像玉一般，精致的让人不敢轻易碰触，生怕会碰坏了一般。
他再次重复道:“你黑，很丑。”
说完，他笑了下。
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嘲讽。
张小虎握紧拳头，愤愤的道:“你、你欺负人！”
他站起身来，本就高大。
站在小小的顾斯年面前，活像个恶霸。
阿司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偏偏顾斯年在看见阿司的瞬间，跑到她的身后。
小手紧张的攥着她的衣服，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小声道:“姐姐，我害怕。”
阿司立马握紧了拳头上前，看着张小虎，问道:“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弟弟？”
张小虎瞪大了眼睛，最后大喊道:“我没有！”
他有些气氛，看着被阿司护在身后的顾斯年。
小男孩皮肤白皙，真的还挺好看的。
他总不能跟人说，你弟弟说我黑吧。
他自己也不喜欢黑啊。
张小虎很委屈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他们。
阿司牵着顾斯年的手，软声道:“年年，姐姐很厉害的，以后谁欺负你要跟我说，姐姐帮你揍他。”
小姑娘扬了扬拳头。
顾斯年猛的撞进她的怀里。
压抑着心底散发出的喜悦。
低低地唤了声，“姐姐。”
-
张小虎没在找阿司说话，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负。
阿司也没有理张小虎，除了对小白以外，阿司算是个冷淡的神仙。
别人不跟她说话，她也不跟别人说话。
顾斯年倒是开心极了。
他的阿司姐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因为身边多了一个顾斯年，阿司的身边几乎没有一个朋友。
不过她并不在乎这个。
转眼就上了三年级。
学校为了孩子们的德智体美全面发展，让每个班级课间的时候组织跳舞。
小孩子们没有男女大防啥的，老师决定让他们男女搭配。
很遗憾的是，顾斯年被排除在外了。
他的身体很不好，几乎不能强烈的运动，就连平时多走几步路，都会气喘嘘嘘的。
大课间。
孩子们都整整齐齐的排成一个圈。
阳光粼粼照在地上。
阿司出去跳舞了，就站在人群的中央，大家围成了一个小圈，男女男女那样子排的。
所以阿司的两边都是男孩子。
正好张小虎就在她的旁边。
小手拉了起来。
跟着音乐跳动，小姑娘弯着唇，眼底星光闪闪。
可有一个人，眸子是深不见底的阴暗。
顾斯年趴在窗户上，死死的盯着那个身影。
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抿着唇，乌压压的阴云覆盖着那双眼。
小手紧握成拳。
心口突突的疼的难受。
尤其是，看见阿司姐姐侧头看着那人笑时的样子。
顾斯年觉得，他可能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