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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唐明宇的女儿?”唐可儿见她情绪稳定了很多,便开始询问她的来历。
“张嬷嬷说我是的,但她说我是九小姐,并不是老十,唐府并没有十小姐。”唐秀儿说到这里,小心翼翼的看了唐可儿一眼。
“没关系,你继续说。”唐可儿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唐明宇的女儿,而且,她娘似乎也不是唐明宇的女人,而是因为一个原因,她才成为了九小姐的。
“张嬷嬷说,我娘是个侍女,在就姨娘那伺候的,有一夜,老爷喝醉了,误把我娘当做九姨娘,就那么给糟蹋了,然后就有了我,九姨娘给了两条路,要么打掉孩子,要么隐姓埋名,生了女儿,就当做是下人的孩子,不得上报,生了儿子,便由她来抚养,当做是她的儿子。”
“这九姨娘挺会算计的,唐明宇就一点都没发现吗?”
“他根本无心于任何人,无论糟蹋的是九姨娘,还是我娘,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发泄的工具罢了。”唐秀儿对唐明宇也是一脸的厌恶。
“那么现在,他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知道了,我娘难产,张嬷嬷怕出事,就禀告了老爷,可是,他却说,一个下人的孩子,留不留都无所谓,一尸两命更好,唐府少爷小姐那么多,根本就不在乎。”
的确是唐明宇的风格,但是为什么最终的九小姐,却成了自己呢?
“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成了九小姐?”唐可儿小心翼翼的问。
“不知道,有一天,老爷忽然就对府中所有人说,府里有一个丫鬟生的女儿,是九小姐,要让她认祖归宗,当时我还以为,那个九小姐是我,没想到,却不是,说实话,我恨过你,你抢了我本该有的位置,但是,后来,我发现,你也没过的比我好到哪去,一样是靠着嬷嬷带大,一样吃不好穿不暖,也就释然了。”
“这事儿,是你几岁的时候发生的?”唐可儿垂了垂眼问。
“五岁,那时候,你八岁,估摸你是另一个丫鬟生的吧,或许那个丫鬟,是老爷亲自选中的,而不是像我,是个误会。”唐秀儿倒是没多想,只当是同样的命运,不同的结果罢了。
八岁,那就是十一年前,又是十一年前,她应该是和那个红儿一起进的唐府,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秀儿这个名字,是你娘给你取的?”
“不,我娘生下我,就大出血,张嬷嬷说,她都没能看我一眼,就死了,这个名字,是她抱着我跪在老爷书房外求来的。”
唐可儿点点头,忽然问:“你恨他吗?”
“……恨,但,或许因为张嬷嬷对我的宠爱,我并没有吃多少苦,所以,慢慢的也就感觉不到恨了,毕竟,我也根本没把他当父亲来看,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以后,跟着端木熙,好好习武,做个有用的人吧。”唐可儿问完了,站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