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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带着股湿润的味道。
小区里不知道种的是什么花,大晚上竟然还能闻到一股花香。
路灯不亮也不算昏暗,将南志白的影子拉长。
小染有点愣住,抬头看着南志白,“啊?喝茶?我家没有茶。”
南志白:“……”
一时的冲动问了这么一句话。
幸好她拒绝了,要不然后续也很难收场。
再清醒的人也会有偶尔迷失的时候。
南志白单手推了推金丝边框的眼镜,笑了笑,“那算了,你快回去吧。”
小染眨了眨眼睛,“但我家有白开水,还有咖啡,橙汁,苹果汁,娃哈哈,你要喝吗?”
南志白又一次被小染逗笑。
原以为她是委婉的拒绝,这下才知道,她是以为他真的想要喝茶。
快要清醒的脑子在这一刻,忽然又成了一团浆糊。
南志白盯着脸圆圆的少女,眸光灼热片刻但又很快恢复正常,“不了,想起来我车上还有一瓶乌龙茶。”
冲动是魔鬼。
大晚上的冲动更是魔鬼。
夜晚本就是人最感性的时候,但他不能利用这种感性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下手。
这种行为太可耻了。
小染抿了抿唇,“那好,不过你晚上最好不要喝茶,容易睡不着觉。”
说完小姑娘抱着爆米花的桶进去了。
南志白看着她的背影,不着痕迹的呼出一口气。
他早就不会因为喝茶或者咖啡睡不着觉了。
因为这些年工作喝的太多了,免疫了。
回到车里。
南志白打开车载冰箱拿出了一瓶冰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然后才打开手机看微信。
这么晚了,各种工作群里还是有很多消息。
浏览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
忽然手机响了一下,跳出一条微信消息,【南老师,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南志白嘴角微微上扬,回复道:【好,你也早点休息,谢谢你请我看电影。】
小染回复的很快,【不用谢,下次你也可以请我看。】
南志白握着手机的指尖微顿,随后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正准备关掉手机开车,这时候微信界面又跳出一个消息。
是林之漾发过来的。
【把明天祁砚尘的行程延后,他明天不能去上班了。】
南志白眉头一皱,【祁总怎么了?】
林之漾回复道:【住院了。】
南志白疑惑万分。
被绑架的不是林之漾吗?怎么自家老板住院了?
他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林之漾很快就接通了。
南志白问到:“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
站在警察局门口的林之漾狐狸眸中漾着诧异,“你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
南志白随口回答,“刚看完电影。”
林之漾漂亮的眉梢微挑,颇有兴趣的问道:“和谁啊?”
南志白愣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和小染去看电影了。
林之漾看南志白沉默了,红唇微勾,“南特助这是谈恋爱了!恭喜恭喜,明天我让祁砚尘给你发个大红包。”
从林之漾讲话的语气当中,南志白敏锐的察觉到,祁砚尘应该没大事。
他转移话题,“祁总在哪个医院?”
林之漾看到里边的警察还在等她,长话短说,“京市第一人民医院,不过你不用来看,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
林之漾不由得有些感慨。
南志白真的是她见过对工作最认真负责的人。
就从来没有哪一次消息不回电话不接过,无论多晚,他都能第一时间响应。
也不知道跟他谈恋爱的是谁,应该蛮辛苦的。
毕竟一个人的时间只有那么多,花在工作上的时间多,恋爱的时间就少了。
她回头得跟祁砚尘说一说,少给南特助安排点工作。
南特助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
这边。
武钢站在祁砚尘的病床旁边目瞪口呆。
本以为老板是有什么急事找太太,听完电话才发现,老板只是打个电话确定她是不是在警局。
武钢无法理解。
难道他还能骗老板不成?
还是说太太能跑了?
祁砚尘把手机还给武钢,带着佛珠的手掀开病床的被子,下了床,“走。”
武钢疑惑,“去哪里老板?”
祁砚尘整理了下衣服,“去接我太太,笔录快结束了。”
武钢皱眉,“老板,医生说你失血过多,需要休息,要不我去接吧。”
祁砚尘眼神清冷的看了眼武钢,“我没有那么脆弱。”
————
笔录录完了,林之漾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出了警局的大门,一股风吹过来,带来几分凉意。
秋天已经到了,晚上有些冷了。
林之漾玉白的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就在这时,肩膀上忽然多了些重量。
一股好闻的清冽香味盈入她的鼻尖。
她回过头,就看到了清冷漂亮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搭在她肩膀上的是他的西装。
他的面色依旧很苍白,但比起之前还是好了些。
感受着西装传来的他的余温,林之漾狐狸眸一亮,问道:“你怎么来了?”
祁砚尘抬起戴着佛珠的手,在她的毛绒绒的脑袋上摸了摸,“想你了,来接你。”
怕你跑了。
这句话祁砚尘没有说出来,深邃的黑眸落在她精致美艳的小脸上,随即移到她的手臂。
少女纤细的手臂上伤痕遍布,很细却很多。
斑斑驳驳的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看着格外惹人心疼。
祁砚尘牵住她的手,“走,去车上给你擦点药。”
药膏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林之漾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祁砚尘轻柔的声音在车内响起,“疼吗?”
林之漾摇摇头,“早就不疼了,我这点伤比起你的,小巫见大巫。”
祁砚尘:“……”
右手绑上了纱布不方便用,他现在帮她涂药膏都是用的左手。
祁砚尘低下了头,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句话也不敢接。
只一点一点细细的给她擦着药。
小小的车内,空气都弥漫着药膏的药味。
林之漾盯着他,问道:“以前有没有发生过这类事情?”
祁砚尘下意识想摇头,但想到自己已经骗了之之那么久,他抿唇,嗓音低低的,“很少。”
林之漾看着一贯清冷淡漠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卑微极了,有些不忍再说他。
她红唇微张着呼出一口气,玉白的手握住了他右手的指尖,“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会心疼的。”
听到这句话的祁砚尘拿着棉签的手一顿。
之之会心疼他的。
嗯,那他以后不能这样了。
心疼他的人。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之之是心疼他的。
从小没有感觉过什么父爱母爱。
在他的记忆中,父母永远在争吵,家里的空气永远是让人窒息的。
爷爷奶奶一样很忙。
奶奶也是这几年才闲下来。
但她就算爱他,也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孙子,而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之之是真的爱他。
像是鼓足了勇气,他轻声问道:“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吗?”
林之漾毫不犹豫的摇头,“不会啊,你记住,就算你遗传了你父母不好的基因,但这也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任何错。”
一股很异样的感觉在祁砚尘的心底涌起,眼眶忽的一热。
不是他的错。
他没有任何错。
顷刻之间,仿佛一个无比阴暗的角落里,照进了一束阳光。
所有的卑劣阴暗都在阳光下四散无踪。
一颗一直蜷缩在墙角的树桠,慢慢的舒展开来。
他要迎接属于他的光了。
药擦的差不多了,林之漾看着他右手的白色纱布,中间还透出了点红色。
她红唇抿成一条直线,问道:“你这个还痛吗?”
祁砚尘浓而长的眼睫垂下,嗓音轻软好听,“痛,特别痛,感觉很虚弱。”
说着,清冷漂亮的男人将头靠在了少女的肩膀上,左手也是紧握着她的手,一副虚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前面开车的武钢:“……”
刚刚是谁说自己没有那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