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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义正言辞的说完后,慕凌苍都没给祁司尘发火的机会,对搀着祁司尘的两名侍卫冷声道,“杵着做何?还不快请嘉和王进去吃茶!”
那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的夹着祁司尘,抬脚就往大门里走。
嘉和王府的丫鬟和侍卫愣在原地,主要是被墙上所示的公告给弄懵了。见祁司尘被强行带进魂殿,前面几人回过神后也要跟着进去。
“站住!”胡一永带着侍卫迅速将他们拦下。
为首的他骁勇冷肃,那手握刀柄的样子让他们不得不停住脚步。
其中一名清瘦的随从很是不甘心的道,“你们的待客之道也太霸道了!我们王爷在你们手上,要是出了任何意外,你们赔得起吗?”
跟人呛声的事从来都轮不到慕凌苍,夜颜笑微笑着走向他们,“怎么,是不信我们王爷的为人吗?不过可惜,我们王爷就这样,由不得你们质疑。再说了,这是皇上交代下来的事,你们要有何不满,大可以去宫里质问皇上。”
那清瘦的随从焉了几分火气,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问道,“要是我们王爷在魂殿出了意外,谁负责?”
夜颜下巴微扬,神色多了几分严肃,“这是皇上交代的事,要是你们王爷出了意外,皇上自会处罚我们。”
随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说他们人多势众,就随随便便拿皇上来压他们他们也不敢造次。
一群丫鬟和侍卫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进去,那他们王爷身边连个自己人都没有。
可要想进去,人家不让,难道要他们硬闯吗?
眼见夜颜他们要走,一名丫鬟突然道,“那我们王爷不在魂殿养伤了,我们要接他回去!”
夜颜朝她看去,冷声道,“皇上责令我们对嘉和王的伤势负责,如今嘉和王伤重得连走路都困难,如果我们不替他治好,皇上肯定要怪罪我们。你们与其在这里跟我们讲东讲西,不如进宫问问皇上,他怎么说我们就如何做。但我们也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对嘉和王的伤势我们是秉着诚心诚意负责的态度,如果他离开魂殿,今后落下什么病根,可别赖上我们。”
她转过身朝胡一永使了使眼色。
胡一永再次对他们喝道,“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夜颜和慕凌苍相视一眼,夫妻俩默契的进了大门。
至于那张公告,继续贴着呗。对夜颜来说,这公告看似不近人情,其实真没夸张。蓝铮来的时候真没带手下来魂殿,都是后面她生下孩子后,他见夜芸忙里忙外,格外心疼,然后才把自己随行的人给叫来魂殿做事的。
有他这么一个先列,其他人有何资格逼逼?
何况他们魂殿现在又不缺人,文妍宫几十号人全来了,大部分人都没事干,难道‘照顾’一个祁司尘还不够?
…
因为祁司尘的到来,原本已经搁置的石屋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了。
自从夜颜逃跑被慕凌苍接回来以后,慕凌苍就再没住过石屋了。这地方本来是他休养的地方,因为他先前所中的蛊毒不能见光,所以石屋除了一扇门以外,窗户都没一个,就连房顶都透不进来一丝光线。大门一关,石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加上屋中寒森森的气息,乍一看比鬼屋还渗人。
侍卫手里托着夜明珠,照亮着石屋,祁司尘站在屋中央,指着前来的夫妻俩暴怒,“你们居然让本王住这种地方?信不信本王进宫状告你们意图凌虐本王?”
夜颜笑着道,“嘉和王,你可真是误会我们王爷了。想当初我们王爷就是在这里把身子养好的,你别看这石屋简陋不堪,但这里冬暖夏凉,绝非一般屋子可比的。你要知道,这地方可是皇上派人替我们王爷精心修筑的,这样的地方你要是嫌弃,那你把皇上的面子往哪搁啊?”
祁司尘铁青着脸,咬牙恨道,“强词夺理!本王的伤与伏戾王的病能相提并论?”
夜颜摇头,“是不能相提并论,但是这石屋冬不受寒风、夏不受酷热,而且无比清静,不论是伤者还是病者来说,都是养身圣地。嘉和王,你以为这地方是随便哪个人想来就来的吗?要不是为了替你治伤,你就是来看一眼都没机会。”
祁司尘气得胸口直抖,更为火大的指着她,却被慕凌苍冷声打断了,“来啊,服侍嘉和王上榻休息!”
他立马将手指转向慕凌苍,“你……”
夜颜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抱臂冷笑起来,“嘉和王,没看出来啊,你受伤如此重居然还有这么好的精神,莫非这伤是假的,你故意讹我们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就进宫找皇上评下理吧。”
祁司尘脱口怒道,“住这里就住这里,你以为本王怕你们不成?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本王怎么着!”
其实,他可以顺着夜颜的话去宫里找祁曜评理,可就是不满夜颜的讥笑,加之好不容易讹上他们,所以他也极其不甘心就这样算了。
说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让人给激将了。
而他身前的夫妻俩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见他们转身就走。
“好生服侍嘉和王,等王爷取来药箱就替嘉和王疗伤。”
女人的声线悦耳动听,可此刻此刻祁司尘却恨不得撕了她。
侍卫带走月明珠,石屋唯一的门被关上,看着四周一片漆黑,冷森的屋中瞧不见任何,只听得到他牙齿的声音以及手指骨捏响的声音。
他算计来算计,没想到把自己算计到了这种地方!
夜颜,这该死的女人,总有一天他祁司尘一定会让她好看的!
…
看着他们从对面走来,躲在墙角的吕心彩这才跳了出去。
“颜颜,怎样了,那家伙老实吗,要不要我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面对她一脸的愤愤不平,夜颜那真是哭笑不得,扭头看旁边男人,都扭开头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了。
“心彩,你放心吧,他现在在我们这里,咱们有的是机会慢慢跟他算账。你现在别着急出现,等今日过了再说。”
“好。”吕心彩摩拳擦掌,随时都准备着去跟人打架的样子。
夜颜揽着她往东面院子去,顺便把话题转移了,“祁太子呢,他没去找你吗?”
吕心彩突然拉长了脸,“他之前有来找过我,不过被我骂走了。”
对她的反应,夜颜一直都在观察,但这丫头不是普通的单纯,是近乎白纸的单纯,压根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猜测她的想法。
犹豫了一下,她直白的问道,“心彩,你有没有发现祁太子最近有点变化?”
吕心彩不仅拉长了脸,这下还皱起了眉,停下脚抱怨起来,“他最近确实变化很大,动不动就给我送东西吃,还带我去酒楼吃美味佳肴。颜颜,你说他是不是有何阴谋啊?”她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容貌虽然不丑,但应该入不了他的眼才对。他要是喜欢我这种的,还会整天跟我吵架吗?既然不是图我的色,那肯定是图我其他东西!”
夜颜双手抓着她手腕,免得自己腿软真给她跪了。
看着她怀疑又带着点敌意的眼神,她干脆说得更直接,“或许他之前不喜欢你,现在就喜欢上你了呢?”
吕心彩摇头,一点都不信,“颜颜,你就别逗我笑了,我跟他横看竖看都不般配的。”
夜颜眼眸子转了转,又问道,“心彩,你老实跟我讲,你喜欢哪样的男人?”
吕心彩瞬间被她稳住,清澈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哪样的男人?我也不知道哎,我娘说我一定要找个大富人家,要不然一般人养不起我,可大富人家的公子哥我也没见过几个,随随便便选一个就嫁了,我心里又不服气。这嫁人要是连长相都不知道,万一成亲了才发现对方长得像蛤蟆,那我不得恶心死啊?”
夜颜对她挤了挤眼睛,试探的问道,“要不考虑一下祁太子?”
吕心彩立刻摇头,“不要,他对我那么凶,动不动就发火,我才不要嫁给他受他气呢!”
虽然这个答案在夜颜意料之中,不过还是有些替祁滟熠感到可惜。
早就告诉他了别对人家这么凶,可他偏偏不听,这下好了,人家都不带犹豫的就把他踢了出去。
…
夜幕降临,一抹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从房门里钻出来,确定没有巡逻的侍卫后,迅速没入黑夜中,如同影子般朝石屋的方向而去。
南院中,夜颜和慕凌苍刚准备睡觉,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启禀王爷王妃,吕姑娘去石屋了。”
夫妻俩一听,哪里还敢睡觉,赶紧开门赶去石屋。
而石屋里,看着圆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吕心彩把月明珠放在地上,把绑在背后的木棍拿到手中,‘哼哼’的走向圆台。
这混蛋,在外面不怕死,居然还敢送上门来找死,既然他这么想死,那就成全他!
反正半夜三更没人看见,她都想好了,今天把这家伙剁成肉酱,然后再装成闹鬼的样子,就说是鬼把他弄死的……
就在她刚走到圆台边举起木棍时即将落下时,原本应该中了迷香晕迷的男人却猛然翻身坐起,并且强而有力的把她手中的木棍抓住。
“吕姑娘,你这样对本王,本王可真是伤心。”
他不但没被迷香迷晕,而且还一脸邪肆的笑。
吕心彩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面纱,只剩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露在外面,此刻正诧异无比的瞪着他,“你没事?”
祁司尘朝她挑起了眼角,“你半夜不睡都还想着本王,本王岂敢有事?”
吕心彩想都没想的恼道,“呸!谁想着你了?你要再敢胡说一句,我一定打死你!”
对她厌恶的神色,祁司尘突然收起笑,一脸受打击的看着她,“吕姑娘,你可以不记得我,可是你不能如此对我。你知道吗,为了能与你单独见面,我费了多大苦心?”
他的话让吕心彩有些懵,眯着眼仔仔细细的打量他,“我为何要记得你?你说你究竟有何目的?”
“唉!”祁司尘放开木棍,突然失望的叹气,“没想到你完全不记得我了,亏我这些年一直惦记着你。”
“你瞎说什么?我何时见过你了?”吕心彩厌恶的质问起来。
“算了,不提了,就当我一厢情愿吧。”祁司尘对空长叹,神色陷入了回忆中,“你不记得我很正常,毕竟那时候你才四五岁,可是我呢,自从在道观附近见过你之后就再也没忘记你,我知道你师父不待见男人,所以也不敢去见人,加之我要回天秦国,只能把这份思念埋藏在心中,等着有朝一日能与你再相逢。然而,我没想到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我去年离开京城去道观,却被告知你已经离开了。我想追问你的去处,但被她们拒绝,我真是寒心到了极点,这天下之大、茫茫人海,我到哪才能找到你呢?”
吕心彩听着听着渐渐的将木棍收了起来。
她还是想不起自己与他见过,可能是年纪小吧,反正她脑海中没有印象。
不过这人能说出她在道观长大,看来也没有说谎。
见她有听自己说话,祁司尘看她的眸光变得越来越温柔,说的话也越来越心酸,“你不知道,那日你到京城,我在街上远远地认出你,我心里有多高兴。可是我与伏戾王夫妇多有不合,我如果直接来见你,一定会被他们阻拦的。于是我就想办法阻拦你们的去路,试图引起你的注意……”
他越说越心酸,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痛苦,“我是成功引起了你的注意,不过却也让你误会我了。你也不想想,我大街上调戏伏戾王妃是为了什么,先不说她已经是伏戾王的妃子,就算不是,我乃堂堂的嘉和王,怎能做出那样让人不齿的事情?我只是太想接近你了,实在没办法才想到去惹伏戾王妃的。我到父皇面前告状,让你到嘉和王府来服侍我,其实也是为了见你。本想把你弄到身边才向你表白我的情意,可没想到反遭人算计,现在还让你把我误会成了市井流氓……”
他的每一句话吕心彩都有认真听,越听越惊讶,“你喜欢我?那你喜欢我什么呀?”
祁司尘满眼深情,“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后,我就被你的天真无邪给吸引住了。世上像你这样清纯无瑕的女子真的很少,能遇上你是我的荣幸。哪怕多年不见,你当初的样子依然深深的印在我心里,我即便不能在你身边,可也一直在等着你。”
吕心彩撇嘴道,“我才不信呢,我师父说男人说好话的时候就是他在骗人的时候。”
祁司尘既不恼也不慌乱,反而耐心极致的与她说道,“你师父曾经被男人伤过,所以她才痛恨男人。如果她说得对,那天下间就没有好男人了,更不会有恩爱的夫妻。男人会说谎,那是对他不在乎的人才会那样,如果他心中在乎一个女人,他是不会用谎言去伤害这个女人的。你要不信,可以看看伏戾王夫妇,真像你师父说得那样男人如此可恶,那伏戾王不也是一个坏男人吗?可是,你觉得他是吗?”
吕心彩下意识的点着头,即便不信他,但她也承认,他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曾经师父说男人种种不好时,她也曾质疑师父,为何还有白头到老的夫妻?师父没解释,还把她狠狠罚了一顿。
后来她也不问了,毕竟自己也没想过要嫁人,问再多也没意思。
她看着面前温柔又深情的男人,反复打量起来。
这人长得还算不错,眼睛鼻子都挺正的,就是嘴角笑起来有些弯不太好看。比一般人好看点,但跟祁滟熠那家伙比起来,好像就要逊色很多。
想到这,她忍不住皱眉,赶紧把脑海里闪出的另一张脸给甩出去。
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那个男人呢?
面前这个男人虽然长相不如他,可脾气比他好,说话轻言细语的,听着舒服得多。
只不过……
“抱歉,我不喜欢你。”
两个男人各有优点,可她都瞧不上眼。
她要求不高的,长得好看就行,能宠她迁就她就行,家里富有点就行,公婆事儿少点就行,七大姑八大姨不欺负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