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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走得很慢,就像散步一样轻缓,可慕凌苍早在她出现时就已经发现她了。
随着他的视线,在她身前的女子也转身朝身后看去。
“小妹?你不是在寝宫里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听着她言语中的疑问,走近时甚至看到她眼里还有来不及掩饰的心虚,夜颜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而是相当的难看!
再扭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一脸寒霜,眸子敛着冷冽的气息,甚至将薄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夜颜分不出他这些砭人肌骨的气息是被人激发出来的,只能暂时将他无视,冷漠的盯着面前唤她‘小妹’的年轻女子。
“你是谁?”
“小妹,我是你三姐。”女子亲热的拉住她的手,笑面如花,“真高兴见到你!之前母妃宫中有点事把我叫去了,都没及时去文妍宫看你。这不,我正打算去文妍宫呢,就遇上伏戾王了。”
她说完这番话,好像才发现她眼缝中夹杂的冰冷,赶紧露出一副尴尬的神色,“小妹,我跟伏戾王只是叙叙旧而已,你可别胡思乱想。”
夜颜勾起红唇,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嘲讽,“你说这些话,不就是故意让我误会么?真怕我多心,你后面的话大可以省去。”
女子脸上亲切的笑容瞬间僵住,这次才是真正的尴尬。
她压根没想到夜颜说话会如此直言不讳……
夜颜根本不多看她一眼,转眼睨着对面的男人,“要回文妍宫还是要继续与人叙旧?”
慕凌苍俊脸是从未有过的黑沉,绕过蓝瑛梦,抓起夜颜自家女人的手腕就走。
“伏戾王……”蓝瑛梦紧接着唤道。
那声音柔得都快腻水了,夜颜拉住行走的男人,回头轻蔑的斜视着她,“三姐,你对男人都是如此妩媚吗?”
论长相,这蓝瑛梦不算差,眉目如画、靡颜腻理,标准的美人胚子。若是以男人的目光来看,这样的美人是很吸引人的。特别是她那婀娜又纤柔的身子,仿佛生来就有一副媚骨,这时代如此保守的长衣长服都掩盖不住她身子散发出来的媚气,可见这样的女人是有多迷人。
“小妹,你、你怎能如此……”
“走吧。”不等她说完,慕凌苍拉着夜颜快步走远。
尽管他头也没回,尽管他走得干脆利落,尽管没听到他对蓝瑛梦说过一句话,可夜颜依旧冷着脸,整颗心犹如落在冰窖中,冻得她心窝子发紧发疼。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女人的知觉告诉她,蓝瑛梦与他之间一定有事!
走过拐角,眼见前面就是文妍宫,她突然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跑,“要回你回!”
她准备用轻功飞走,找个安静的地方平息心中那股恶心劲儿。
可身后一股飓风袭来,比她动作快了不知道多少,从身后直接将她身子抄起,稳稳得把她禁锢在臂弯中。
“去哪?”男人冷硬的嗓音响在她耳边。
“要你管!”夜颜恶声恶气的扭开头,因为吃醋,连他都不待见。
“气得都快飞了,为夫能不管?”男人低下头,薄唇在她脸颊上轻啄着,喉间突然带着闷笑,“这味儿真浓。”
“你身上的味儿才浓!”夜颜扭回头,想狠狠瞪他一眼,可没想到唇瓣突然撞上了他薄唇。
“为夫身上的味儿还不都不是你的?”慕凌苍收紧手臂,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笑起来。
也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他就这么将她打横抱着,然后回了文妍宫。
夜颜并没消气,但也不好跟他在外面吵。
而且还是为了其他女人争吵,这要是让宫人听去,恐怕有的是闲言碎语了。
文妍宫的宫人看着她被慕凌苍抱着回来,在行礼送他们走过去以后都忍不住偷笑,甚至有宫人凑在一起议论。
“我们文妍公主和伏戾王真是又般配又恩爱,好生让人羡慕。”
“就是啊,除了见过太子宠爱太子妃以外,没想到伏戾王对我们公主也是如此疼爱。”
“就是就是,我们公主太幸福了。”
沈秀兰一直都跟在夫妻俩身后,也知道夜颜误会在闹情绪,她也没机会去劝说,只能一路默默的跟着。
听到宫女们私下的议论声,她故意板起脸前去驱赶,“要说就去别的地方说,我们王爷不喜欢嘴碎的人,你们赶紧下去。”
“是。”小宫女们慌张得赶紧散开。
待她走远以后,一个个又聚到暗处,继续捂着嘴偷笑。
沈秀兰故意装成没看到,只是背着她们抿起了笑。这种事当然要让她们去别的地方说,最好越传越远,让那些想破坏王爷和王妃感情的妖艳货色都知趣点,别没事就往她家王爷王妃身边凑,她们不嫌难堪,她都嫌烦。
看着夫妻俩进了寝宫,她帮着他们把门关上,然后守在门外防止宫人前来打扰。
而被抱回寝宫的夜颜,还不等慕凌苍放下自己就开始爆炸了。
双手卡着他脖子,咬着牙瞪着眼,母老虎一样凶着他,“说!你跟她在那里做什么?她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今天不老实交代清楚我跟你没完!”
看着她像要吃人的样子,慕凌苍不怒反笑,“你认为我和她有何关系?”
夜颜放开他脖子,对着肩膀像敲鼓一样拍打着,“瞧她对你那温柔劲儿,你敢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慕凌苍抱着她已经走到了华丽的床榻边,将她放下的同时高大的身子也快速欺压住她,捉着她两只手腕推到她头顶,深邃的眸子含着几分戏谑,“为夫只跟家里的母老虎有关系,外面的女人,为夫一个都不认识。”
夜颜‘啊’一声嚎叫,双手被他禁锢住,干脆就用双腿缠住他腰身,在他腰后蹬来蹬去,“你敢说我是母老虎?慕凌苍,我跟你没完!”
“嗯,这一辈子还长着呢,当然不会完。就是下一辈子,为夫也要与你没完。”
他贴着她红唇,含笑的嗓音磁性又不失温柔。
夜颜还想说话呢,可他不再给她机会,紧接着直闯她牙关,夺走了她所有呼吸。
她心里有火气,当然不愿意配合了,可又架不住他的霸道和无赖,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过后,她也渐渐的软了身子迎合他。
慕凌苍刚开始只是想软化她的脾气,感受到她的迎合后,他不受控制的加深这个吻,放开她头顶的手腕,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着,四处点火。
“唔唔……嗯……”夜颜拍了一下他的手以示不满,但也没阻止他扒自己的衣物。
只是,在他把自己扒得只剩一件肚兜、而他又准备让自己脱光光时,她突然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了。
“还没说清楚呢,你跟她在那里做什么?她说跟你叙旧,你们认识多久了?”
她知道他是清白的。
蓝瑛梦是蓝文濠的亲妹妹,凭蓝文濠和他的关系,如果他喜欢蓝瑛梦,他们大有可能在一起。
加上蓝瑛梦那柔媚劲儿,没几个男人能拒绝得了的。
但是,她就是不爽。对他曾经接触过的人和事一点都不了解,这让她心里怎么踏实?
不怕他惦记别人,而是怕别人太惦记他!这男人的桃花运真是好到让她有杀人的冲动……
天秦国三公主、六公主、诸葛婉儿,现在到了荣国,又冒个对他有想法的公主出来,她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慕凌苍重新压着她,不满她故意打断气氛,捏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没好气的道,“我路经那里而已,谁知道她如何跑出来的?”
夜颜不满他的回答,“那你们何时认识的?”
慕凌苍想了一下,“我们两国一直有来往,我也记不清何时认识她的,只知道她是文濠的妹妹。”
看他那思索的样子,夜颜知道他没说假话。
撇开他的想法,她现在只关心蓝瑛梦对他的态度,“瞧她说话那口气,你们以前应该有过接触?说,是什么样的接触?”
慕凌苍拧着浓眉,又沉思了片刻才道,“她方才与我说感谢我救命之恩,我想应该是多年前的那一次吧……好像帮文濠救过他一个妹妹……究竟是不是她,我也记不清楚了。”
夜颜听完,‘啊啊’的又嚎叫起来,对着他肩膀又是一顿敲,“讨厌死了,你怎么到处救人啊?”
慕凌苍眼角轻抽着,这次被粉拳打得莫名其妙……
夜颜抓着他衣襟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那你刚才对她说什么了?”
慕凌苍浓眉皱得紧紧的,“为夫就‘嗯’了一声。”
夜颜又拍他肩膀,“我不信!”
见状,慕凌苍不仅皱紧浓眉,俊脸也微微沉下,“我与她不熟,有何话可说的?”
听他这么一说,夜颜才总算停止了‘逼供’,立马咧嘴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就是不许你搭理那些女人!”
瞧她那展颜欢笑的小模样,慕凌苍真是哭笑不得,捏着她下巴反问道,“审问完了?”
夜颜对他挤了挤鼻子,“这叫审问吗?下次碰到别人搭讪,自己老老实实回来交代,我肯定不会这样的。”
慕凌苍没好气的对着她红唇咬下,“你都不给为夫说话的机会,为夫如何交代?”
他也不是真咬,但其他事却是真想继续做。
这一次,再不给她打岔的机会,他一边火热的吻着她,一边快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得一干二净,摆开了所有气势狠狠‘收拾’她——
…
说是好好休息一天,可第二天一早,夜芸看到前来给她请安的两个小女人,就跟半夜偷了牛没睡醒似的,走路都还捂着嘴直打‘呵’。
“你们一晚做何去了?”她明知顾问,还摆出一副严肃脸。
“夜姨……我……”祁雪低着头,两耳朵红红的。
尽管嘴里说不出来,可她心里早就腹诽开了。蓝文濠离京就几日而已,昨晚折腾她几乎就没消停过。要不是怕夜姨责怪她不懂事,她都没力气爬起来。
夜颜脸皮就比她厚多了,虽然腰酸腿酸全身酸痛,可说话脸都不带红的,“打了一晚架,当然累了。娘,你以后召见,能不能晚点时辰?”
慕凌苍那禽兽,差点把她那张豪华的新床给折腾散架。幸好没有,要不然她以后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夜芸一记嫌弃眼神瞪过去,“打架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祁雪紧张的抓着夜颜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颜颜,你们怎么会打架的?王爷他为何对你动手?他有没有把你伤到?”
“……”母女俩同时目瞪口呆。
回过神,夜芸忍着笑赶紧走开。
夜颜嘴角抽搐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她跟蓝文濠都这样那样了,居然还不知道‘打架’是什么?
这傻白妞,会不会太二了?
她真好奇,蓝文濠平时都怎么教她的?
玩笑的心思一起,她挥了挥手臂,还蹬了两下腿,一本正经的说道,“没事,我最近喜欢上了练武,王爷呢亲自指导我功夫,有时候难免要与他切磋几下,整得腰酸腿疼睡不好觉也是很正常的。”
祁雪听她说完,一脸紧张变成了一脸崇拜,“颜颜,你好厉害啊,都会武功了?!”
夜颜干咳了一声,“就一点拳脚功夫而已,不用如此惊讶。回头你让我大哥多教教你,你也能学会的。”
祁雪很认真的点头,“嗯嗯……我也要学!等你大哥早朝回来我就让他教我!”
夜颜憋着笑差点破功。
她现在才知道蓝文濠挑女人苛刻的好处了。
有个心思单纯的大嫂真的比有个满腹心计的大嫂更好……
换那三公主或者六公主做她大嫂,估计她得郁闷死!
“行了,你俩别废话了,赶紧过来看孩子!”夜芸忍着笑朝她俩招手。
“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夜颜跑过去挽住她胳膊。
“嗯?何事?”见女儿一脸正色,夜芸也收起了笑容。
“跟瑞嘉公主有关。”这里也没外人,夜颜自然不用支支吾吾,“我听说瑞嘉公主嫁过人,对吗?对她的事你知道多少呀?”
这事她不好去向宫人打听,在蓝文濠面前也不好开口,毕竟蓝瑛梦也是他亲妹妹。
“怎么问起她来了?”夜芸脸色微冷。
“娘,我就是好奇而已。”夜颜干笑了一下。
“颜颜,还是我跟你说吧。”祁雪走到她身边,主动向她说了起来,“瑞嘉公主确实嫁过人,我听文濠说是两年前的事了。据说新婚夜当晚,驸马饮酒过度跌到池里淹死了。父皇心疼瑞嘉公主,于是就把她接回了宫里。但瑞嘉公主因为驸马的死太过悲伤,也断了再嫁的念头,所以这两年她一直都在宫中,父皇也没有再为她挑选新的驸马。”
“是这样的?”夜颜听着听着眯起了眼眸。
“颜颜,你怎么问起她来了?是不是她做了什么事呀?”祁雪发现她神色不太对劲儿,好奇的反问道。
“没有什么,我就只是问问而已。”夜颜笑了笑,示意她别紧张。
对瑞嘉公主蓝瑛梦,她确实好奇占多数。昨天跟她见面,对她那温柔劲儿是超级恶心,但没有事实证明她对慕凌苍有不轨的想法。
说起来,确实是她太过敏感了,有点捕风捉影的感觉。她要是把心里的想法直接说出来,别人恐怕会骂她有臆想症。
祁雪见她神色又恢复正常,也放宽了心,
夜芸扭头看着女儿,双眼微眯,一丝冷色从眼缝中快速划过。
…
在广阳宫待了一上午,也许是因为这里是蓝铮的寝宫,所以一上午都没人来打扰她们。
快晌午的时候,东宫的人来过来禀报,说太子回东宫了,让祁雪快些回去。
蓝铮刚回国,要处理的事很多,他一直都没寝宫,大家也都理解。夜芸有两个小乖孙陪着,也不过问他,见蓝文濠派人来找人,也催促祁雪回去。
夜颜猜测慕凌苍也在东宫,于是决定跟她一块回去。
临走时见两个小宝贝睡得正熟,她也有些不舍,将姐弟俩挨个亲了亲,不忘在他们耳边低语,“你们要乖哦,要听外祖母的话,不可以耍赖发脾气哦。”
夜芸听着好笑,赶紧嫌弃的摆手撵人,“快走快走,别把我的小乖孙吵醒了。”
夜颜是带着白眼离开广阳宫的。
被自家老娘嫌弃,都被嫌弃成习惯了。唯一想不通的是,自己花了十个月才生下的宝贝疙瘩,居然成了自家老娘的专属玩具,她这个做娘的还找不到地方申诉……
去东宫的路上,夜颜又想起了另一个人,于是又拉着祁雪边走边问,“雪儿,盈贵妃那里,你说我需要去打个招呼吗?”
祁雪立马绷紧了小脸,“不要去!她那人太恶心了,就会使坏!”
夜颜立马听出了端倪,赶紧追问,“怎么了?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祁雪把那张手绢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她听。
听完后,夜颜搂着她肩膀,笑得合不拢嘴,“雪儿,真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敢杀人?”
祁雪嘟着嘴,脸上还带着气愤,“要不是那个老宫人替盈贵妃揽下所有的事,我真想连她一起杀了!我和文濠的事,她凭什么来使坏?她以为她是谁呀!”
夜颜收起笑,拍了拍她肩膀,“我看她也不过是被六公主给利用了,既然六公主跟她交好,这种事少不了六公主的份。”
祁郁桐有多虚伪和狡猾,她是见识过的。说她没掺合这事,鬼都不信!
祁雪捏着拳头恨道,“我真不知道郁桐她究竟要做何,从小我处处让着她、忍着她,可是她从来都不把我当姐姐!来荣国以后,她四处说我坏话,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是不想跟她计较而已,免得别人说我这个做姐姐的欺负自己的妹妹!”
夜颜转动着眼珠,咬牙道,“这祁郁桐,是该好好给她一次教训了!她这个人表里不一,最擅长装柔弱扮弱小让人同情,我们明着教训她根本找不到机会。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跟她来一次阴的!”
祁雪眨着眼把她看着,“颜颜,就是背地里要整她也不容易的。她在华玉宫,我们不可能跑去华玉宫惹是生非吧?”
夜颜摸着下巴,冷冷哼笑,“据我所知,蓝文鹤是知道她擅长养蛇的,那我们就……”
她贴着祁雪耳朵低语起来。
听完后,祁雪瞪大眸子,紧张的四下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反问道,“这样不会出事吗?万一咬到无辜的人怎办?”
夜颜搂着她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大摇大摆的往东宫去,嘴里无所谓的道,“没事的,就吓唬人而已,死不了人的!”
…
华玉宫——
看着好多天都没出现的人坐在自己房里,季若婕连眉头都没动一下,面无表情的走进房里,问道,“二皇子这是忙完了?”
蓝文鹤悠闲的抿着茶,对她的冷漠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而且今日的他心情似乎很好,所以更不在意她的态度。
季若婕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喝了一口,才又对他道,“段侧妃今日身子不适,在房里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还非说自己要死了,想在临死前见你一面。既然你得空了,就过去见见她吧,免得错过了最后一面。”
蓝文鹤顿时拉长了脸,“都要死了还整这么多事?告诉她,要死就让她死利索点,别来坏本皇子心情!”
季若婕回头就对自己的宫女道,“听清楚二皇子的话了吗?”
宫女立刻应道,“听清楚了。”
见她退下,季若婕又道,“祁侧妃说你好久都没去她房里了,今晚她想好好服侍你。”
蓝文鹤脸色有些黑,瞪着她的双眼都带着怒火,“你把自己当老鸨了?你把本皇子当什么了?”
季若婕从容淡漠的反问道,“二皇子这是想多了吧?替你掌管后院,难道这些事不是我分内的事?同是被你选回的女人,你不该雨露均沾吗?”
“你!”蓝文鹤被问得无言以对。
他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黑着脸朝她走过去,抓着她的手就把她往床边拽。
就在他准备把人推上床时,一名太监匆匆找来,在门外急声禀报道——
“启禀二皇子,水井那边出事了!”
“出何事了?”蓝文鹤猛得回头,怒问。
“二皇子,您快去看看吧,水井里好多蛇,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