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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你走进任何一家饭店、歌厅都很讲究,物价便宜的要死,一台消费够100元,老板会殷勤免费加两道菜。有时是皮冻,有时是花生米。
这里的歌厅消费大概是全国也算低的,4瓶啤酒,两瓶红酒、4个果盘,三小时100元。如果客人兴致好叫上陪唱、陪玩的小姐,最高小费也就是每位100元,小姐绝对敞亮,虽然歌喉不好,身板还是可以,你随便的掏两把,摸几下哪是绝对靠得住事情的。
成雁柏一路看着车窗外密密麻麻排列着很多家的KTV,有的门脸已经陈旧破烂,但没有人关心这个,坐在车里从这里穿过,可以看到一排又一排衣着暴露的小姐坐在厅里的长椅上,无聊地等着客人光顾。
成雁柏没有去仔细的欣赏这些小姐,他现在脑海里全是美美小姐的样子,他径直的把车开到了‘夜海棠’歌厅门口,这家KTV和绝大多数的KTV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虽然广告语上标着一流的装修,一流的服务,一流的音响设施等云云,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也就那么回事儿。
成雁柏按电话中史总说的包间就找了过去,找到008包房,正好看到史总一个人在里面喝啤酒。
成雁柏赶忙上前招呼说:“史总今天真是雅兴不小啊,一个人喝起来了。”
史正杰大咧咧的把手一挥说:“来,坐下来,陪我喝点。”
成雁柏刚坐下,就见一个领班带着10多个小妞一顺水排站在了他面前,史正杰笑笑说:“你自己挑吧,两个,三个,五六个,只要你吃的消,都成。”
成雁柏嘿嘿一笑,借着包间微弱的灯光一看,其中并没有美美小姐,她们和所有在这些地方工作的小姐一样,一年四季均是夏天的打扮,穿吊带,小背心,牛仔短裙,水晶高跟鞋,总之穿的破绽百出,化得浓妆艳抹或者轻描淡写,都是为了扑捉黑暗中窥探的目光。
他就一个个过了一遍说:“我是来陪史总你喝酒的,其他就都不用了。”
这些小姐被他挑了一遍又要赶走,并没有不快之意,散了的时候每人在成雁柏脸上摸了一下,其中,走在最后一个的长发姑娘其神态像明星,她对成雁柏说:“哥,挺住寂寞,有事喊我!”
这就是当小姐的素质,她知道生意该怎么做,成雁柏恋恋不舍地望着美女们散去,顿感失落,满怀同情地想,她们这么晚还在任劳任怨地为人民服务,真是难得啊,看来老史在管理上还真有一套。
史正杰哈哈哈的大笑说:“有点失望吧,哈哈哈,放心好了,老哥逗你玩呢,我们谈完事情,美美小姐就过来好好的陪陪你,现在人家正在沐浴更衣呢。”
成雁柏也哈哈哈的笑着,举起了酒杯,和史正杰碰了一下,一口喝掉了半杯啤酒。
史正杰顿了顿,泯了一口酒,成雁柏发现史正杰喝酒是非常有气质的,起码不像自己喝酒就跟牛灌水似的,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看人家史正杰,拇指和食指中指轻扣杯底,并不急于端起就喝,而是先轻轻摇晃几圈,待酒液与冰块充分吸收后才缓缓送到嘴边,轻吸一口至嘴里,眯缝起双眼静静的享受着那干邑带来的甘冽、香腴的回味,那姿势,那神态,老酷了。
在成雁柏欣赏和模仿着史正杰喝酒的同时,他的心里也开始有了警觉,今天史正杰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他难道还没有死心,还想着收购恒道集团啊,萧博翰已经把话搁那了,只怕这事没什么退路。
两人放下了酒杯,史正杰就收拢了刚才的笑容,很认真的对成雁柏说:“成总,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我把收购搞成。”
成雁柏心就有点揪在了一起,他在目前的情况下已经是有点无能为力了,萧博翰并不是自己当初想象的那个样子,他一点都没有转让恒道集团的打算,自己连话都不好再提了,现在史正杰这样一说,他真是不好就回答。
他沉吟了一会,才说:“这样啊,史总,今天我们萧总哪话说的够清楚了,你老也是老江湖了,这事情我看先放下吧?”
史正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成总啊,我一直感觉你处事明白,你就不想想,就你那萧总,他玩得转柳林这一滩水吗,你就不为你的前途和未来想想。”
这话倒是说到了成雁柏的心坎上,自从萧老大遇刺以后,他就不再看好恒道集团了,特别是那个全叔,让他看着就心烦,他就叹口气说:“史总啊,不是你说,我也知道是什么结果,但是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啊,虽然我在恒道有极大的管理权限,但现在萧博翰回来了,我总不能和他顶着来,前途好不好也由不了我自己。”
史正杰不以为然的说:“将相本无种,富贵全靠人,你要是帮我促成了这个计划,将来不仅恒道集团原来的产业我让你负责,就是我现在这面的产业都可以交给你打理,我一直是很看好你的,那时候在柳林市,只怕没有会记得曾今有个萧老大,都会知道现在有个成雁柏了。”
这话的诱惑力对成雁柏来说太强大了,其他着也是他最大的追求,他之所以对萧博翰的到来心里不舒服,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萧博翰坏 他这一锅菜,要是萧博翰不回来接管,自己在和史总商讨转让事宜的时候,也是要提出这个想法的。
但是没想到史总给出的条件远远的超过了自己的预期,他把他原来公司的事物都交给自己管理,在柳林市哪还有人再能比的过自己呢。
成雁柏有点心动了,但也就是动了那么一会,就又冷静了下来,前途的确美好,实现绝不可能,他就说:“史总这样看的起我,我真是荣幸啊,要不这样你看怎么样,我也不在恒道呆了,过来帮史总打个下手吧?”
史正杰‘嗯’了一声,很有兴趣的说:“你真的想过来到我这干。”
成雁柏连连的点头说:“良禽择木而息,明明知道以后恒道集团会烂下去,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史正杰赞许的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大船沉海,老鼠都知道逃命,何况像成总你这样聪明的人,但是你就不想在以后管理的产业更多一点吗?”
成雁柏茫然的看看史正杰,他不知道史正杰想要表诉什么意思。
史正杰自己笑笑,说:“把恒道集团并到天地公司来,这样你以后在天地公司就是大功之人,谁也没有在说闲话的机会 了。”
成雁柏不由自主的摇摇头说:“史总,问题是..........。”
史正杰打断了他的话说:“问题是你现在说不通萧博翰,对不对?这有什么关系呢,既然萧老大的遇刺可以改变了我们和恒道集团的收购,那么萧博翰如果也有点意外,比如受点惊吓,受到伤害,这是不是他就会心生怯意,不再留恋这一个破大哥的位置了,那样的话,我们也可以改变现在的处境了,是不是啊?”
成雁柏像是屁股下面扎了根刺一样,“得”的一下就跳了起来,他睁大了恐惧的双眼,望着史正杰说:“史......史总,这...这开不得玩笑。”
史正杰也一下满面的阴狠,看着成雁柏说:“妈的,紧张个吊,这有什么好怕的,老子手上见过的血多了去了,坐下,坐下。”
成雁柏惊慌失措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但刺杀本派的大哥,这不是开玩笑的,这在整个道上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一但事情暴露,就算自己帮派没有人收拾你,其他帮派也会拿你作为反面教材收拾了,以便教育下一代混混们的,哪个老大都不会提倡这样犯上作乱之徒,这样,最后自己就会成为整个柳林市道上的众失之的。
但让他惊慌的还不止是这些,今天史正杰既然敢于告诉了自己这些他的想法,也或者是他的秘密,自己要是不答应,史正杰也绝不会放过自己回去给萧博翰通风报信的,自己今天晚上能不能回到家,只怕已经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