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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日晴说:“你怎么想到来这里?这都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乌烟瘴气,鱼龙混杂,可能还有人吃摇头丸,我们不要进去吧。”
赵筱军说:“没来过才要体验,没脑的人照样冲进去,摇头摆尾,扭动身姿。你还没老,来这里爽一次。”
许日晴说:“我那来的心情,明天刘书记找我,怎么应对还不知道,心里没底,愁死了。”
赵筱军轻松愉快道:“好事找上门来也愁,这不有我在吗?我站在你身边总不会紧张吧?”
许日晴说:“万一刘书记叫你走开,怎么办?”
赵筱军说:“还能怎么办?靠你自己呀,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你不能搞砸咯。”
许日晴问:“刘书记会提什么问题?谈什么内容?我该怎么回答?”
看到她紧张没出息的样,赵筱军心说,就一个刘书记把你吓成这样,如果叫你去见省委书记,还不把你吓傻。
赵筱军嘴里说:“你一下子提出三个问题,我先回答应哪一个?”
许日晴说:“你说我怎么应对?挑重点说。”
赵筱军说:“你当领导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怎么应对?不过,刘书记这个人很厉害,他只要跟你谈上一次话,接触一段时间,就知道你的能力水平。上次下乡调研,他从来不拿稿子讲话,他也不喜欢基层的领导用稿子汇报。他最喜欢听合理化建议,对单位建设有益的意见建议,还有发现问题的洞察力和解决问题办法手段。我认为,你重点谈今后广电事业的发展方向,从哪几个方面去抓?还有你目前单位情况,这个可以简单一点汇报。刘书记提的问题,你一定要准确回答,要干脆利落、铿锵有力,千万不能用好像是、大概等模棱两可之类的话,这是每个领导都忌讳的,不知道的事情,直接说不知道,不能打肿脸充胖子,明明不知道,还要说出个一二,说又说不准,那就麻烦了。”
许日晴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手把手地教,我们不要进去吧,改个地方去喝点酒,怎么样?”
赵筱军说:“没脑的人在里面找都找不到,怎么改?”
许日晴拉着赵筱军的手往里走,说:“我们两个一起进去找她。”
没走几步,许日晴猛然在赵筱军脸上“叭唧”重重地亲了一口,说:“该死的,这次多亏了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这一口,搞得赵筱军猝不及防,感觉不出什么滋味,他对女一号没有投入感情,没有多少感觉,也没有想要她什么?挑逗道:“你能拿出什么来报答?”
许日晴说:“你要人,还是要钱,我都可以满足你。”
赵筱军说:“两样都不要,我只想要你把之前我们之间的误会解除掉,原谅我做错的事,就行,咱们今后两清。”
许日晴说:“你还提那档子事,我早就把它忘了,当初也不会怪你,从一定意义上讲,我也有责任,当初你的才华也吸引着我,对你的态度不好,现在想想也有点后悔,从我本意来讲,对你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可能跟另外一件事情有关,造成我表面上对你反感讨厌。”
赵筱军问:“另外一件事,什么事?难道跟我有关?”
许日晴低头不语,不愿说。
走进舞池,音乐声音盖过了说话的声音,每说一句话都要把嘴巴护到耳边重复几遍对方才能听到大概意思。他们俩分开找孙春梅,转了一圈,孙春梅像失踪似的,就是找不到。
赵筱军拉着许日晴往舞池里走,说:“我们到中间去蹦,这个没脑的人总会看到我们。”
许日晴扭动了几下婀娜多姿的身段,被动地跟着赵筱军走进舞池。两个年轻貌美、浓妆艳抹、穿着三点式的女子冲着话筒天天如此,毫无疲倦地不停大喊:摇摇摇!来来来!大家摇起来!爽爽爽!歪歪歪!这里就是爽歪歪!她们的嚎叫,引来了所有人更加疯狂的呐喊和摇摆,声音特别刺耳,许日晴看得恶心。
许日晴站在原地看着赵筱军随着音乐节奏夸张地提着臀部,两手前后乱捞,动作非常搞笑。
许日晴实在忍不着“噗”地一声大笑起来,赵筱军大声问:“你笑什么?”
许日晴说:“我感觉你像一只发了情的大猩猩,在求爱。”
赵筱军说:“意思我是在向你求爱?你高兴了吧。”
许日晴说:“你的心思放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还会找我求爱?”
赵筱军说:“你放屁,我的心思在家里,你别乱猜疑。”
许日晴说:“放在家里,你家里的那位大概不动吧,整天想着外面的肉,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没一个好东西。”
赵筱军说:“这是说你老公吧?你老公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要不要找人收拾他!”
赵筱军问到她的痛处,许日晴眼睛不敢直视赵筱军,低头说:“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把自己的老婆看住,不要让别人趁虚而入。”
赵筱军问:“被我说准了,有什么困难找我、找组织呀。”
许日晴真想把自己的苦处倾诉给赵筱军听,可面前这个该死的心没有在自己身上,如果他是爱自己的,那完全可以向他倾诉。可惜,他的心在陈瑶婷身上。
赵筱军抓住许日晴的手,帮助她前后摇摆起来。
许日晴还是不适应,两个小年轻挤在面前,随着猛烈的音乐节奏摇头晃脑,长头发左右甩摆,把整张脸都盖住看不到。
赵筱军把许日晴屁股猛地一拍,许日晴惊叫道:“找死呀!”
赵筱军说:“这么好的身材也不发挥了,扭一段标准的舞蹈,让大家羡慕。”
许日晴说:“扭你个头,我又不知道跳这种舞?跳一段交谊舞还凑合。”
许日晴有自己身材苗条、美貌如仙的先决条件,在大学里就是活跃分子,交谊舞跳得动作标准,舞姿妩媚潇洒,婀娜多姿、生动活泼、热情奔放、缠绵浪漫、节奏感强。参加工作以后很少跳了。
赵筱军说:“那我们边跳边找没脑的人,找到她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