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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除了脸色变化不定外,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但是相当配合,仿佛自个是局外人,又好像麻木了似的。
夏威义,吴医生,黄护士及周围群众,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龙少天和女子身上,好奇的看着,期待着接下来的结果。
轻轻扣住女子的手腕,双眼微眯,认真感受着脉象,手指刚搭在对方脉搏上,龙少天脸色急变,眉头深深紧锁,他的表情落在众人眼里,一个个疑惑不解。
站在龙少天身旁的夏威义,抱着胳膊冷眼旁观,眼神中尽是轻蔑之意,当看到龙少天异常反应时,带着洋洋自得的神情视线快速从人群瞟过。
在无人察觉下,夏威义暗地里与黄护士交流了下眼神,随即两人又看向龙少天。
此时的龙少天可谓相当郁闷,一向对喜脉颇有研究的他,此刻所感受到的脉象与曾经所感受过的截然不同,甚至从来没有摸过这样的脉,他对这种脉象显得非常陌生,甚至可以拍着胸脯说,前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病人,唯恐自己手感出了差错,稳了稳心神,重新诊脉。
时间悄然流逝,龙少天心态开始发生变化,从沉着冷静开始变得烦躁不安,密密麻麻的汗珠布满额头,那张俊朗脸庞上胀得通红,检查不清女子怀孕情况,被喻为神医的龙少天怎么不着急,脸部传来火辣辣灼热感,这让他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惭愧感。
为能打乱龙少天的诊疗节奏,让他心烦意乱,做出错误判断,夏威义带着狡黠的目光道:“龙神医,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给个痛快话,要不然,大家伙跟着紧张,没准,我会憋疯的。”
此话一出,刚消停一会的吴医生好似忘记了冷酷大汉的教训,之前的种种恐惧,瞬间化为乌有,附和道:“夏馆主说在我的心坎上,不要消耗时间了,大家的时间很宝贵,何况还有一部分患者等着看病呢,慢性病倒是无所谓,可是万一某个病人得了急症,耽误病情,我们可间接变成了杀人犯!”
“是呀,要不是这位老中医提醒,我差点了忘记自己是个病人,别磨叽了,赶快认输吧,就算等到明年,你也未必得出正确答案,通过把脉诊断腹中胎儿,不会是吃错药了吧,在这个高科技发达的今天,靠的是什么,是科学,不经过彩超,现在兴那啥来着,四……对是四维彩超,检查出的结果才靠谱,你能跟高科技仪器比吗?除非你像孙悟空一样,拥有一双火眼金睛,看穿人的身体。”一位皮包骨头的老者唠叨不休。
有人带头起哄不当紧,整个现场被带动了,一位伶牙俐齿的大妈也不乐意了,“这位老哥说的太对了,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连到无辜好不好,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万一我的病情恶化了,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也有人看出其中原因,说道:“既然人家敢一个人找上门来,说明理亏的在对方,否则,决不敢光明正大前来滋事,不要急,继续往下看吧。”
面对夏威义,吴医生及众人议论,或多或少对龙少天造成一些影响,“到底怀几个孩子呢?从脉象上诊断不了,从女子高高隆起的小腹看,除了比较尖之外,与一般孕妇相比,没什么特别之处,夏威义那小子从别的医院拉过来这么一号,一定有他的用意,从外部体征看,该女子至少拥有五个月的身孕,而且决不会只怀上一个,天呀!不会一下子怀了五六个吧?这么好的报仇机会,决不能白白输掉!”
摸不出个所以然来,索兴抽出手,在无数双眼睛注视下,龙少天瞥了眼夏威义,这一看不要紧,顷刻间激起龙少天的斗志,本已垂头丧气的他,仿佛被注入新鲜血液,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耀武扬威的夏威义,大拇指朝下指着他,以胜利者姿态提前向众人宣示,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却唤醒龙少天沉睡已久的浩然之气,不屈服不认输的精神,让他重新树立信心。
一切归于平静了,龙少天眼前变得异常开阔,眼前的事物变得异常清晰,视线所到之处,尤其是从众人身上扫视过,十五米之内,映入眼帘的尽是人的五脏六腑,血管,神经与骨骼。
“天呀!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天龙眼再次进化,竟然能看穿十五米远的东西,天助我也。”内心中充满喜悦的龙少天,突然面色一滞,好似想起什么,于是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对方的脉象细中有沉,沉中有浮,浮中有虚,虚中有实,时而忽弱,转而忽强,不像是喜脉,却像某些病症的表现,真是令人揣摩不透。”
见龙少天如此淡漠的反应,夏威义冷哼道:“姓龙的,事到如今还不认输在等什么呢?是等待奇迹发生还是在心疼你的医馆呢?”
龙少天没有理会夏威义,目光继续游走,直到定格在那名女子身上,足足过了五分钟,看得人家女子羞得低下头,甚至有人骂他色狼的时候,才收回视线,第一时间他没有开口,而是在脑海中快速搜素前几天看过的妇科论。
又过了两分钟,龙少天才狠狠横了眼夏威义,冲众人大声喝道:“据我诊断,该女子并不是怀孕,而是生了一种病。”
“胡说八道,人家明明怀孕,干嘛说有人家病呢?庸医!庸医啊!”有人叹息道。
吴医生咧嘴大笑,心情无比愉悦,认为龙少天虽然医术精湛,对妇科却一窍不通,终能挽回一丝自尊能不高兴吗。
夏威义,黄护士和那女子反而惊愕不已,难以置信望向龙少天。
“一派胡言,你说她不是怀孕,得了一种病,那么你说说看,她得了什么病?”夏威义仍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里。
“好,那你支起耳朵听好了,做为华佗世医堂的馆主,想必你对子宫肌瘤这个字并不陌生吧,她就得了这种病,而且有五个!小的有鸡蛋大小,大的足有足球那么大……。”龙少天一边形容一边说道。
那名女子闻言,无力的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