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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ya从刚才的失神恢复过来,心底止不住疑惑:“刚才是怎么了?”在他最后的念头里,只有一双宛若曼殊沙华一样灿烂燃烧的红眸,那红眸中充斥着铺天盖地的红,他的意识就在这铺天盖地般的红中消失不见。
“刚才是吉尔伽美什?他对我做了什么?”Emiya皱着眉头,朝着吉尔伽美什看了过去。
吉尔伽美什看到Emiya看过来的目光,勾起一个莫名的笑容说道:“怎么了?”
“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英雄王!”Emiya看着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什么。”吉尔伽美什没有透露出丝毫讯息,但是却意味不明的说道,“刚才只是弄明白了一些事而已。”听到吉尔伽美什这意味不明的话语,Emiya满腹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到Emiya一幅深思的样子,吉尔伽美什转过话头,对Emiya说起另外一件事来:“对了,shirou,你的能力现在能做到那一步?”
Emiya疑惑地看着他,吉尔伽美什又重复了一遍,神情中满是肃然地对他说道:“就是你的创造能力,如果你能创造的话,能否创造出不存在的宝具?”这一点非常重要,吉尔伽美什觉得这个创造能力并不仅仅限于复刻别人的宝具,而是应该创造出不存在宝具。
“……应该可以?”Emiya不确定地说,他到现在也只是通过这个能力,将自己所持有的E级的长弓改造成了C级的宝具。虽然Emiya不知道吉尔伽美什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他想来,吉尔伽美什会这么问,一定是有什么想法。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吉尔伽美什说道:“如果你的能力能够创造出宝具来的话,那么能否创造出真正的生命?”
“应该可以吧!”对于这一点,Emiya只尝试过创造简单的植物,动物类也只是创造过一些昆虫和蚂蚁一类的事物。高级的生命创造,他还没尝试过。
当然,他不是生物学专精,他也不想创造出什么会破坏生态平衡的物种。所以他在创造生命的时候,都是依据世界上已有的物种来创造。
吉尔伽美什沉思了一阵,打开了自己的王之财宝,从里面掏出来一具人偶一样的东西:“这是我在神代时期收藏的一具战斗用人造人,你能否创造出和这一样的人工生命,作为我们英灵的附灵凭依?”
听到吉尔伽美什这么一说,Emiya立刻就明白了他是想要制造这种类似于人偶的东西,作为英灵的附灵凭依。
Servant本身虽然能够显现出形态,但是这一点是完全基于圣杯的功能和魔力来实现。而作为Servant的本身,其实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死去了,作为死人的英灵,除了世界召唤之外,只有在圣杯战争的时候才能被召唤现界。
想要长久的留存在世界上,必须要有一个能够连接现实世界的楔子,在圣杯战争期间,这个楔子就是召唤英灵的Master和圣杯自身。可是一旦圣杯战争过去,Servant就必须回归英灵座。
吉尔伽美什想要留在现实世界,必须要像活人一样生活,所以这个附灵凭依就是必需之物了。
“这具人偶不行吗?”Emiya看着摆放在眼前的战偶,饶有兴趣地说道,“没想到神代时期竟然也会有人造人,我还以为人造人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专利!”
“这具人偶不行!”吉尔伽美什嫌弃地看着地上的战偶,“这东西是用来战斗的战偶,样子太伤眼睛,而且也不能作为英灵的附灵凭依。”嫌弃完了,吉尔伽美什满是看傻子一样看着Emiya:“而且,谁说人造人是现代的专利?我的挚友恩奇都可是神造泥人,算起来可是最早的人偶。既然都有恩奇都了,神代魔术师想要造出相似的人造人不是非常容易吗?”
的确是Emiya见识短浅了,关于神代时期,他这种生前只是半吊子的魔术师还真不了解。诸神还存在的时代,出现什么都有可能。那个时候诸神还存在于世界上,神秘未曾消退,甚至连魔法都有很多,人造人这种技术不可能仅仅限于神代之后的魔术师们。
虽然身为守护者,出现在什么时代都有可能,但是神代时期他连一次都没有去过,所以对那个神秘的时代了解不多。
Emiya仔细观察着吉尔伽美什拿出来的战斗用人造人。因为是战斗用人造人,所以这具战偶做得有些粗糙。不止是面容刻板,而且身躯中根本没有一般人造人的魔术回路,相对于现代的那种人造人,看起来显得非常粗糙。
这种战偶只适合用作战争用,没有精细的魔术回路,无法产生供应Servant的魔力,而且也非常粗糙,无法融入从者的灵核,难怪不能用作英灵的附灵凭依。
“类似于这种战偶,我的宝库中还有很多,更加精细的人偶也不是没有,但是他们都不符合作为Servant的附灵凭依,所以我想要知道,凭你的能力能否做出适合我们Servant留存于这个世界的肉身来?”
Emiya的目光看着地上的战偶,心绪渐渐飘远,他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吉尔伽美什想要留存在现世的理由。
作为最古之王,一定是不甘心这么回到英灵座。
Emiya身为守护者,也知道英灵座有多么孤寂。那种没有时间流逝感,没有岁月流淌,一切都永恒凝固的状态,除了伴随着英灵座的现界召唤记录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打发时间了。一切都伴随着英灵座浮沉在时光的罅隙中,直到永恒。
在英灵座的英灵,绝大多数都是以沉睡来熬过近乎永恒的时光,也难怪吉尔伽美什想要留存在现世。就算是世界再怎么丑恶,也好过英灵座那漫长而孤寂的岁月。
抬眼静静地看着灯光下的吉尔伽美什,在灯光映照下的吉尔伽美什,目光平淡,原本满是威严的红眸看起来少了一种压迫感,多了一种平淡的平静。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吉尔伽美什的目光又多了一种悠远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