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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的,你要是说让我来做,我也顶多就是这个水平了。所以你其实是想让我说自愧不如甘拜下风的是吧。”肖雨涵微笑着说道。
“那怎么可能呢,你还是我的指导老师呢,没有你的话,我估计一开始我也是要两眼一抓瞎的,没办法,这又不是说很小的一个项目或者说我个人的以此尝试,随便怎么折腾,哪怕成功失败都无所谓,大不了多尝试几次就能够摸出经验和门路。碧山的情况,说真的我是输不起,必须要以此成功,所以我也是加倍小心。也麻烦了你很多。不过能够听到你的这些夸奖,说真的还是挺高兴的。”王文超笑着说道,心里头其实满满的都是感慨,农家乐项目最近的势头一直都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等到肖雨涵的度假山庄再正式开始,两个互相辉映,然后还有碧山其他很多地方都可以做一些相应的开发,那时候碧山真的可以成为一个旅游县,带来的经济增长也将是非常可观的,他的任务也就可以顺利的完成了。
但是一想到张明华、胡永生这样的这些人,不免的他心里头又有一丝不愉快,真的是想到自己奋战得这么辛苦,同样都是碧山领导团队的一份子,这些人做的事情,却与他们的身份完全的背道而驰,而且给他增加了很多的阻力。当然,也只能是想想,问题是不可能避免的,哪个环境都是这样,没有贫困没有贪腐,也可能还会有一些地方保护主义,或者是其他各式各样的问题。发现问题以后,唯一能做的就是解决。如果是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或者就是非常简单轻轻松松就可以解决的,那蒙书记也没有必要把这个担子交给他了,叫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更多地让他挑战自己,去解决所有的难题吗。
所以,看到总的势头是好的,王文超也还是有所安慰的,也能够沉下心来,去好好思索接下来的路要一步步怎么走。他跟肖雨涵打完电话,沟通完各种情况以后,又继续开始调查张明华的情况。
其实要想了解一个人并不难,尤其像张明华,在碧山县好歹也是一个副县长,再加上本来王文超来之前,也有基本资料,方便他对于将来一起共事的这些人有所了解。但是有一点就是,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东西,而真正的那些王文超想要了解的,张明华的势力到底如何,他背后有哪些人在支持着他,是跟他站在同一阵营的,而他又曾经做了哪些事,以及到底是不是有很多的违法犯罪的事情,可能牵连到哪些人……所有的这些,都是最关键的东西,但是这些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样的资料里头,张明华再蠢也不至于把自己做的事情都暴露出来,那不是等于自己送死吗。
所以只能是王文超自己想办法去调查,但是难处也在这里摆着,这里不是林山,他和张明华的位置完全是掉了个个儿的,在碧山张明华才是占据主场,而且他行事一贯来说都比较低调,真正想查的话,恐怕本身就是有一定难度的。如果再加上情况像杨亚军所说的那样,碧山都是滴水不漏的铁板一块,那其他人都跟他绑在一条船上,自然就更加不可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而且还有就是,王文超在这边真的没有什么助力,他是一个人,看似是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但是真正能够帮到他的人,很少很少,目前的情况来说,可以说是没有。很多的事情,他做起来真的是没有以前那么得心应手,因为以前在林山不管在哪里,他都有运作如意的班子,有他自己的人,很多事情他只需要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但是现在,就算是调来一个聂倩,是他可以明确的自己的人,但是聂倩远在下面基层,本来叫她过来就是做实事的,再说她一个女孩子,王文超也不希望她卷进过多的风波里头,何况把她调过来,等于是明确地给她打上了烙印,从此以后大家都知道这是他王文超的人,他在仕途上的前进后退,那对于聂倩都是会有很大影响的。这就已经是把聂倩给卷进来了,王文超不希望自己再给她增添更过的麻烦,她现在也够辛苦的了。所以很多的事情,还是只能自己想办法。
唯一的一个办法,只能是跟杨亚军巩固同盟关系。杨亚军这个县长的位置,也并没有那么稳固,尤其是张明华在旁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而且杨亚军也确实是个想要做事情的人,目前的情况下,可以说他们俩是同病相怜,也只有两个人紧密团结,一条心地去把目前的情况理通透了,接下来的步子才有可能迈得出去。所以王文超在心里定下来打算,去找杨亚军,把现在的情况好好地理清楚,杨亚军好歹是在碧山这么多年了,即使一直以来算是个边缘人物,不可能被张明华吸收进他们的团体,但是大致的情况,他了解得应该不少,从他这里应该可以有更多的有用信息,然后去发掘,还有哪些是没有被张明华他们网罗的人,一方面是可以看看,这些人里头,有哪些是可以团结的,再有就是从他们这里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让他对于张明华的情况掌握得更清楚。
王文超跟肖雨涵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做,而张明华其实也没有闲着,最主要的是,他还在期待着他找人去调查肖雨涵的事情,能够尽快有眉目。他其实自己也希望,调查的结果肖雨涵没有半点问题,然后赶紧地把这个项目实施起来,那样的话,很多的东西,以前看起来都是有难度的,比如更巨大的名利,现在都是唾手可得。他在碧山蛰伏太久了,本来几乎已经不抱多大的希望了,都是肖雨涵带着她的度假山庄项目突然出现,却让他忽然发现一线曙光,他的前途再度光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