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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好奇的看着两人,目光闪烁不定,显然是在疑惑这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在深夜时分。
“看了二位的样子,想来是某位大户人家的子弟吧,此值青春佳节之际,何以离家?”妇人问道。
如霜和叶鹏飞一个美艳不可方物,一个玉树临风,气度不凡,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加之新春佳节本是团圆的日子,两人突然出现在这陌生之地,也难怪这妇人会怀疑。
“我们二人本是邻国的一户家族子弟,一个月前本想出来散心,只是竟在野外走迷了路,随后便到了这里。”如霜解释道。
妇人脸上闪过一丝暧昧的笑意,点点头道:“这也为难得很,老身理解,老身理解!”
“这里乃是马家村,我马家人丁兴旺,人户众多,聚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城镇的样子,其实我们这里不过是个村落,村中可没有客店啊。二位看起来不像是歹人,不如便进屋来小住几日,在我们这里过完了年再走吧。”
叶鹏飞和如霜都是聪明人,看到这妇人的笑容便已猜到妇人已经知道两人乃是情侣关系,并非如霜口中所说的兄妹。只是考虑少女面皮薄,是以才没有出言点破。
当即,妇人便带着两人进屋。
这户人家还算富裕,家中诸般家具物件一应举行,墙角上还垒砌了一个壁炉,壁炉中正燃烧着木炭,进了屋之后,叶鹏飞只觉置身于暖炉之中,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
这里乃是马家村,村中各人都姓马,这户人家共有四口人,女主人便是适才的那位妇人,姓林,叶鹏飞和如霜亲切的称呼其为林嫂嫂。
男主人在马家村排行老九,村中诸人称其为马九,与女主人林氏膝下只有一个独子,今年不过十七岁年纪,却已娶了媳妇。
其媳妇是个长着一张圆润脸蛋的女子,或许是因为村中女孩需要下地干农活的缘故,使得其肌肤有些黝黑。她本来算不上漂亮,面容上还带着几分农妇特有的彪悍之气,实则却是个十分温柔的女子,叶鹏飞和如霜进来的时候,这女子忙着给两人倒水。
她如今不过十五岁年纪,却已有了身孕。在这信息闭塞的农耕时代,一般女子十四岁便已到了成婚年纪,过了十七岁未嫁,就算是剩女了。
马九的儿子叫马定,看得出十分恩爱,加之媳妇已身怀六甲,他不愿让媳妇过干活,立即抢着过来给叶鹏飞上茶,口中则叫着媳妇回房间休息。
那媳妇微笑的看着马定,眼神中净显柔情,点点头道:“你也早点休息。”说着已经挺着大肚子回了房间。
马九和林氏看到这一幕,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倒是叶鹏飞和如霜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户人家只是一户普通人,在这世界上如同他们这样的人千千万万,他们或许并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也不懂修炼,甚至连修炼界的事情都没听说过。
他们夫妻恩爱,父母健在,儿子也就快出生,再添一喜。
一切看起来很平常,也很平淡,可这不就是幸福最根本的样子吗?
叶鹏飞和如霜与马九在厅中闲聊了一会儿,此时已然夜深,林氏已经为二人收拾出了一个干净的空房间。
“深夜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林氏从离间走了出来,上前拉着如霜的手,亲切的道:“跟姐姐来,这几日你们就住在我家吧,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等过完了年再回去。”
说着牵着如霜的手向着里屋走去,同时回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叶鹏飞,让他也跟上。
这户人家中房间其实并不少,大厅后面还有一个大的后院,心中种着一棵大槐树以及几块菜地,只是如今正值隆冬,所有植物都已凋零。
家中房间虽多,林氏却只收拾出了一个房间,进入里面,只见房间中布置简单,仅有几张木质的座椅,一张梳妆台和一张床铺。
叶鹏飞进了房间后,只见房间收拾的非常干净,门窗上,梳妆台上,以及床帘都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妇人笑着解释道:“半年前我和马定刚成婚,这囍字是当时贴上去的,还没来得及拆下来呢,你们将就先住下来吧。”
她说的已经退出房去,临走时将房门轻轻掩上。
房间中只剩下叶鹏飞和如霜,看着房中唯一的一张床,以及门窗上贴着的大“囍”字,两人一时不由沉默,叶鹏飞竟然觉得有些尴尬。
如霜坐在床上,一直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站起身来,带着几分撒娇的抱怨道:“林姐姐一定是故意的,我明明……我明明看到还有很多房间……”
叶鹏飞不知该说什么,走到桌边,刚想坐下来,如霜突然严厉的喝了一句:“你说是不是?”
叶鹏飞的双脚刚刚弯曲,屁股还没有占到凳子,被如霜这么没来由的一喝,不由得立即站直了身子,唯唯诺诺的道:“是,是,是。”
如霜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原本有些严厉的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道:“你是什么?”
“我说你说的对。”
“我刚才说什么了?”如霜带着坏笑问道。
“我……”叶鹏飞有些尴尬,他刚才一门心全在想着,今晚该怎么做,倒还真没有注意适才如霜说的话。
如霜与叶鹏飞心意相通,他想什么如霜岂会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样,如霜才出言故意为难他。
“今晚你打算睡哪?”
“床上,肯定睡床上。”叶鹏飞回答。
“床是我的。”如霜扬了扬头颅,道。
“你是我的。”叶鹏飞笑眯眯的道。
如霜脸色一板,带着几分严厉的道:“你只能睡地板,我睡床。我说的!不服的话,打一架?”
叶鹏飞有些为难,但如霜说完之后,已经脱下鞋子,翻身上床,拉起被子往身上一盖,不再理会叶鹏飞。
叶鹏飞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喃喃道:“没见过这么凶的女人。”
“你说什么?”被子中传来如霜低低的声音。
叶鹏飞脖子不由一缩,立即脱去身上的外套,就地上一铺,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