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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封颜话锋一转，眼底含笑，“你总得先喊我一声师父吧。”
师父？
叶然瞥了眼封颜，低头，沉默不语。
“怎么，不愿意？”封颜拂袖，安坐于主位上，撑着下巴俯视着她。
“并非不愿。”叶然声音清淡，“只是我已有师父，怕是做不了阁主的弟子。”
前世，她的师父是无邪，这一世，她的师父是无痕，两个师父现在都在，她还担心无邪若知道无痕的存在，会做出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又怎会再拜一个师父。
更何况……他刚戏弄过她，凭什么认为她会认他做师父？
“已有师父？”封颜脸色阴沉下来，“既有师父，又上我这云初仙山做什么？”
叶然皱眉，顿了片刻，才沉着道，“因师父已过世，我无处可去，这才上了云初学院。”
“哦？”封颜眯眼，目光锐利的打量着她。
好一会儿，才又道，“既然师父已故，那你且叫我一声师父又有何妨，还是你认为，我做不了你师父？”他尾音夹杂着一丝危险。
叶然忽地抬头，恰好封颜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强忍住胸腔酝酿的怒火，低头，继续跪的端端正正的，“叶灵出身低微，若阁主执意做叶灵的师父，叶灵断不敢有任何异议。”
“好。”封颜忽地起身，弯腰，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四尊之一，云初阁主封颜的徒弟。”
“乖，叫声师父听听。”封颜眯笑着看着她。
叶然抿唇，迟疑片刻，轻缓道：“师父。”
封颜眉眼聚笑，怜爱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乖，小灵儿今日不但赢了这三十二名废物，给为师涨了脸，还帮师父找回了真正的佣兵王令，作为奖励，这回元丹与清毒丹都给你吧。”末了，他又添了句，“至于先前那枚回元丹，我看你明明才魔导师级别，竟强行爆发出大魔导师的实力，定受了内伤，且留着自己用好了，免得让人说我封颜虐待徒儿。”
“谢师父。”叶然伸手接过那两个锦盒。
封颜心情似乎很不错，单手负于身后，又多问了句：“不过为师倒是很好奇，你既是隐世圣地之人，又为何你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救那两个与你素不想干人？”
“看的顺眼，便救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叶然这个问题倒是回答的很流畅。
封颜挑眉，越来越觉得这小丫头有意思了。
“师…师父……”后面的云音忽然怯怯出声，“小师弟还受着伤呢。”他也是见封颜似乎心情不错，才冒死提点了句。
封颜愣了下，扫了眼叶然周身，这才瞧见……她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染红，那刺鼻的血腥味猛往他鼻息钻，倒是他常年混迹血色中，竟给忽略了。
轻叹一声，他转身，冲云音交代道：“带你小师弟回颜阁，没养好伤不许放她乱跑，再有，那凌晓既是宿倾城的弟子，你且亲自去朱雀神殿一趟，务必，帮我请来宿殿主，我要同她好好叙叙家常。”他话音冷而缓，听的让人忍不住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