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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照勇的心里,杨书墨与李留弟,是同一个档次的人。通晓琴棋书画,人也漂亮,对于没见过美女的人,真有一定的诱惑力。可是,相对于美多而言,她们还稍逊一筹。所以,拥有美多的董照勇,在两不相扰的情况下,可以做到不为所动。更何况,隔墙还有春荷在。
春荷,就是董照勇匆忙买下这个院子的动力。因为,他觉得在家里,让春荷“伺候”自己的时候,不但没有春风一度的爽快,反而有做贼心虚的忐忑。毕竟这种事是要保密的,所以有些人是要防备的。现在好了,他在这里可以放心和春荷呼风唤雨、翻天覆地,然后再享受春荷那体贴、细致、卑微的服侍,体会那种被仰视的尊贵感。
有一利就有一弊,躲过了家人视线的董照勇和春荷,又进入了美多家人的视线。他在中午频繁的出入春荷家,引起了美多家人的注意。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董照勇就常常从杨书墨的小商店,穿堂而过进入春荷家的院子。这样,他就不用再现身胡同口。
由于经常在杨家店行走,一来二去的与杨书墨混熟了,有时二人聊聊天,后来还说说知心话。再后来就是相濡以沫、郎情妾意。他们不似董照勇纠缠美多的那种不死不休,也不似春荷生扑董照勇的那种飞蛾扑火。两情相悦的他们,在火热的八月私相授受水到渠成。
平心而论,杨书墨对董照勇并无多少的男女之情,因为她心中理想的男人,最起码要比自己更优秀。还因为在她的意识里,男人应该是被女人用来崇拜的智者,而不是压制女人的类雄性动物。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择婿艰难的杨书墨,也只能在矮子里面拔将军了。
杨书墨“矮子里的将军”,就是能让他们吃饱穿暖的人,这不得不说是杨书墨的无奈。
既不用主动追求,又不用登门提亲,就能美人儿在怀的董照勇,也乐享其成。
他们之间有一个自觉自愿的共识,那就是:杨书墨以外室的身份,存在于董照勇的生活中。
杨书墨不想进入有奶奶婆、婆婆、小叔子一众人等的大家庭。更无法面对和抗衡,那个要求一夫一妻的,小自己四岁的美丽正妻美多。她只想生活在那个复杂的大家庭之外,又能混迹在董照勇的生活之中。只有这样,她才能做到:既有佳婿又有自由,还能顾家。
这种选择,对背负着保证一夫一妻承诺,又梦想着三妻四妾的董照勇来说,更是求之不得。
各取所需、一拍即合的两个人,相处的理智而温情。二人世界里的董照勇,喜欢枕着杨书墨的大腿,享受她轻柔的头部穴位按摩,或者依偎在她的怀里,安心的小憩。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了解,董照勇感觉到,杨书墨是个心思缜密而又心路沧桑的女人。两人独处时,她并不喜欢话说,她只静静的看着董照勇。董照勇虽然感觉到了,她似乎心事重重,可是由于总是来去匆匆,也没有时间过多的询问过她的心事。
这个休息日,董照勇把美多送到齐宅以后,偷偷的来到了杨家店,正好这时店内没顾客。杨书墨对父亲说,有事要和董照勇商量,要父亲看店。然后,两个人进入里屋关上门说话。
杨书墨跟董照勇说的是他们家的房子,她说:“最近,我有一种预感,我那个混账弟弟,可能就要回来卖我家的房子了。怎么办呢?如果房子被他卖掉了,我们一家四口只能住到这间屋子里来了。这三间房只有这一间卧室,另外两间还得做店铺。唉!也是,我们现在是穷人,穷人家都是全家人住在一铺大炕上的。可是,这样一来,我们连个厨房都没了,想想心里就堵得慌。”
董照勇想了一下,斟酌的说道:“不会吧?即便他觉得自己是唯一的男丁,要卖家里的宅院,那也得等父母百年之后,难道他真能赶尽杀绝?真是那样,岂不是猪狗不如。”
“你还真的说对了,他就是猪狗不如。上次他把乡下的房和地买了以后,看着没钱没粮的有病在身的父亲,没有留下一个铜板,摔门而去。最后看房子的那一眼,是恨不得能将房子揣在怀里,然后把它带走的那种贪得无厌。他那一眼是冷血、是贪婪、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兽性目光。那目光太刺激人心,我想我这一生都不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