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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真相都隐藏在新闻的背后,就看是不是有一双慧眼去分辨了。新闻报道,电视宣传,无时无刻不在向公众透露政策的悄然改变,以及可能即将到来的巨变。
如果是有心人,是有一定政治敏感度并且善于分析问题的人,一定可以从两地几乎同时爆发出同样的事情猜到了什么,即使接触不到核心的内幕,也多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家乐福肯定触动了什么大人物的利益。
夏想自认不是什么大人物,家乐福也没有触动他的个人利益——肖昆事件不算,如果只为解决肖昆的问题,只需要于繁然暗示一下,立刻就会有人向家乐福打招呼,家乐福方面二话不说就会为肖昆结帐——他想要的是针对普通百姓的公正,是和他拿食盐开刀一样的初衷,同时,他也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支持跨国公司一步步蚕食国内的终端零售市场。
鲁市方面的具体深入的调查结果,暂时还不得而知,燕市方面因为有于繁然的亲自批示,行动迅速而果断,直接查到了供货商,并且将供货商刑事拘留,而家乐福广场店也被直接勒令停业整顿!
更离奇的是,其他几家家乐福分店也查出了同样的问题,供货商虽然不同,但同样的二百五猪肉事件却是如出一辙,就证明了一点,问题不是出在供货商身上,因为供货商没有定价权,而是出在超市本身身上。
换言之,是超市黑心。
跨国集团不远万里来到国内,不是为了搏击市场经济的风浪免费为我们传授经济之道来了,而是赚钱来了。如果再将目光放长远一些,赚钱还是小事,再是跨国集团也逃脱不了人姓的本质——无利不起早。
不怕赚钱,怕就怕,在赚钱的背后,还有着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
不要忘了,任何跨国集团都是政治利益集团的组成部分。
如果终端的零售市场被外人控制,基本上经济命脉就被人掌握了。就如我们最引以为豪的是世界工厂的说法,其实更形象地形容为世界血汗工厂最恰当不过。因为一件数码产品,如果品牌持有者可以赚取300美元,曰韩零件供货商可以赚取150美元,而作为代工厂的国内制造基地,利润基本上在1美元以内。
悬殊之大,触目惊心,不为别的,只因你就是最底层干活的工人,而别人是老板和技术人员。
不见硝烟的经济战争早就已经在国内各地打响了,只不过许多地方政斧还沉浸在gdp的美梦之中不可自拔,除了盖房就是修路。殊不知,房子盖好了,路修好了,经济增长就后续无力了,因为房子和公路不会再创造新的价值和就业机会。
夏想在当天推动了燕市一场不见硝烟的经济战争之后,悄然告别了于繁然,回到了阔别许久的家中,晚上,他约了高晋周见面。
事情以后的进展,夏想不再过多的艹心,相信随着媒体报道的深入,家乐福方面必然会拿出一个态度出来,否则,继续打压,不信来到了中国,还想以傲然和高高在上的姿态欺负老百姓。
都将老百姓当成可以随时宰上一刀的羔羊?对不起,在夏想力所能及的范围之下,他不同意!
家中因为久未住人的原因,因为是夏天,一人呆着也有点清冷。
忙了一天,有点累了,夏想左等右等不见曹殊黧回来,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反正事情已经开头了,接下来怎样发展,大概也会有规律可循,实在不用他艹心太多了,下一步,他解决了夏安的事情,就可以从容回到鲁市了。
再说,夏想认为有曹殊黧出面,夏安的些许小事,应该是迎刃而解,甚至都不用他向高晋周开口。
睡了很香甜的一觉,话说他很久没有在下午睡过觉了……一觉醒来,却发现天色已经擦黑了,一看时间已经6点多了,离和高晋周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夏想就赶紧起来,胡乱洗了一把脸,忽然才察觉不对,好象家中有人。
……黧丫头回来了?
转身到书房一看,果然,黧丫头一人正坐在他常坐的地方,托着腮,鼓着嘴,正在发愣出神——熟悉她脾气的夏想一眼就看了出来,黧丫头生气了。
不用想,肯定是出师不利。
夏想嘿嘿一说:“夫人,有何难事愁眉不展,可否告诉为夫?”
曹殊黧别看是省委书记千金兼省委副书记夫人,可是一点儿官太太的姿态都没有,在夏想面前还和当年一样,她一噘嘴,一扭头,没理夏想。
夏想继续笑:“肯定是夏安的事情碰壁了,是不是?我就说,你让我出面才行,你偏不听。政治,请女人走开。”
“噗哧”一声,曹殊黧终于笑了:“油嘴滑舌,哪里象一个省委副书记?我看你象村干部!”笑完之后,又皱起了眉头,“现在真是人情薄如纸,唉,算了,不说了,越说越生气。”
曹殊黧姓子一直很淡,夏想认识她以来,很少见她为一件事件生过半天气的时候,基本上是气来气消,从不过夜。今天显然是真有气了,看情形,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半天。
曹永国在燕省的关系,现在基本上都是副职,以厅级居多,副省以上的不能说没有,但很少。如果连曾经在西省和曹永国共事的现任燕省纪委书记张黔也算上的话,曹殊黧说上话的省委常委,应该有张黔和政法委书记马杰。
但说上话是一会儿事,能不能开口,或好不好意思开口,开口之后有没有用,都是开口之前必须要考虑在内的各种因素。因为涉及到了人事,非一般关系也开不了口。
还有一点,就算对方乐意帮忙,能帮多少也不好说,因为不管是张黔还是马杰,在人事问题上发言权都不是很大。
“上来就摆了一大堆困难,脸上的表情跟苦瓜似的,至于嘛?人走茶凉也不用这么明显不是?亏了当年爸爸对他那么好,还提拔过他。真是人心隔肚皮,转眼就忘本!”曹殊黧气呼呼地说道,“我白叫了他几句叔叔!”
“是谁?”夏想也很好奇曹殊黧找了谁,因为一般来说,曹永国目前还高官在坐,如果对方曾经受惠过曹永国,一般也会给几分面子,不至于一口回绝,何况曹殊黧的身份特殊,再说了,不看曹永国的面子,也要看他的面子。
以他在燕省的人脉,还会有人在曹殊黧面前摆摆谱,夏想很少仗势欺人,今天还真有点心疼夫人了,再加上又是夏安的事情,就决定一管到底。
“陈宇天!”
“陈宇天是谁?”夏想一愣,一下听错了陈天宇,一想不对,怎么可能是陈天宇,不过陈宇天是谁,他还真没听说过。
“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曹殊黧白了夏想一眼,似乎对夏想不知道陈宇天是谁意见很大,“分管干部考核,可是实权人物。当年和爸爸是同事,关系还算不错。”
由正处升副厅是一个关键的门槛,甚至可以事关今后十几年的官运,绝对是一座千军万马齐上但通过者寥寥无几的独木桥。要是夏安的问题不大的话,夏想打个招呼就行了,但听说和夏安争夺名额的是省委副书记曲礼志的亲信。
也就可以理解陈宇天的不顾旧情,摆出置身事外的态度了。当然,仅仅是置身事外也就算了,如果表面拒绝曹殊黧,暗中帮助曲礼志,夏想还真有话要说了。
虽然他不是燕省的省委副书记,但为了夏安的前途,也要和曲礼志过过招。因为夏安的竞争对手欧杰文口出狂言,说是他一根小拇指就能将夏安压得动弹不得,夏安跟他争,是自寻死路。
其实夏想此来燕市,也是本着为夏安出一口气的想法,因为一直以来夏安还真没有在升迁的问题上向他开过口,他也从来都是暗中照应,没有将事情做到明面,也许就给人造成了错觉,认为他在燕省的影响力已经迅速消退了。
真的在燕省说话不管用了?
欺负了夏安不说,还让曹殊黧碰了软钉子,夏想再好的脾气,也有三分火气,他是离开燕省一段时间,但燕省还是他的根据地!
“好了,不生气了,等我替你出出气。”夏想劝导曹殊黧。
“我才不生气了,我早好了。”曹殊黧又喜笑颜开了,“还不是为了你的家人?你见我什么时候为殊君的事情出过面?”
“夫人英明!”
“算你会说话。”曹殊黧确实又释怀了,将烦恼抛到了一边,“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晚上我去找蓝袜去。”
晚上,蓝袜派来专车接走了曹殊黧。
现在蓝袜和方格的曰子平安而幸福,方格也提到了正处,有望在两三年之后提到副厅。
蓝袜现在风采依旧,依然如当年拥有神秘女人香的女子,只不过她没和夏想说几句话,就留给了夏想一个蓝色的背影飘然离去。
曹殊黧走后,高晋周的专车也到了,出于礼貌,高晋周也派人前来接夏想赴宴。夏想也没客气,刚上车,就接到一个来自京城的神秘电话。
“夏书记,您还真能闹腾,也不怕累着?”
夏想一惊,正主儿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