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先不要看

长安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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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哲颤颤悠悠的想抬起头来看这是什么东西,可是头才抬到一半,那白影突然动了动,弯下了腰……

    牢房内立即传来蔡哲杀猪般的喊叫,声音震耳欲聋似要掀翻屋顶。

    原本立在蔡哲面前的白影忽的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蔡哲仿佛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像疯了一样,一个劲儿的敲门,哭喊着这里有鬼要求放他出去。

    刁颜一个飞踢踹在陈政的屁股后面,将他踹的龇牙咧嘴。陈政头上的假发也被刁颜拽下,未干的鸡血在他脸上还在成滴的流淌,瘆人的长袍白衣上也滴满了血迹。

    刁颜和百里子宁进来的时候看到陈政这幅鬼样子也是被吓了一跳,但是蔡哲撕心裂肺的哭喊听着也着实让人痛快的想要大笑。

    “你的伤好些了?”陈政脱下白衣,将满脸的鸡血抹去,把装备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留着以后用。一天一次吓唬蔡哲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陈政勾起唇角,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已经没事了。”刁颜微笑着回答,脸上还未好的血痕更加明显。

    “脸怎么了?”陈政目光一沉,急忙过来端着刁颜的脸看。

    百里子宁轻咳了几声,陈政尴尬的放手。

    放下手后又开始后悔,他干嘛要放手啊?!只是咳嗽了一下,又没碍着他的事!

    陈政挑衅的瞅了百里子宁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擦出了火花。周围像是充满了火药,一点就着!

    “没事,被狗抓了!”

    刁颜倒是不以为意,她是想躲来着,结果没来得及躲开陈政的魔爪。伤口上涂了药,他的脏爪子把药抓了去可怎么办!

    刁颜大大咧咧的抬手拍了拍陈政的肩膀,说:“一直没找到机会谢谢你之前的救助,不然我早就没命站在这里了!”?

    陈政本想说什么,谁知百里子宁快他一步,握住刁颜的手直接绕过陈政,奔着蔡哲的牢房而去。?

    陈政眉毛抽了抽,也跟着过去。

    蔡哲双手死死地扒着门框,双眼血丝遍布,额头青筋勾勒出诡异的图案,模样凄惨可怕。他的嗓音已经嘶哑,还是在不停的叫喊着要求放他出去。两手因猛烈的拍击木门,被木刺倒勾的鲜血淋漓。褴褛的衣衫再没了往日知州大人的威风凛凛和不可一世,凄厉的声音从他喉间发出,格外瘆人。

    见到有人过来,蔡哲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原本紧邻崩溃的精神边缘突然看到了希望。蔡哲将手通过空隙伸出去,胡乱的抓着,企图抓住某个人的衣服。

    百里子宁三人站在牢门一步远处,像是故意折磨蔡哲,每次蔡哲竭力伸出手,只差一分一毫就能抓住三个人任何一个的衣服,但就是因为差了这一分一毫,任凭他怎么努力,甚至将肩胛骨处扭到抽筋也是抓不住。蔡哲心有不甘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百里子宁站在那里,黑色的衣袍染上牢里蜡烛的淡黄色光晕,倒是将他平日里冰冷的气场降了许多温度。

    蔡哲看清三人是谁以后,连忙哭喊道:“陛下陛下……国师……小臣全是听信谗言才差点酿成大错啊!国师大人,小臣罪该万死,但看在小臣为青州知州这几十年间从未祸乱百姓一切为南阳着想的份上,国师陛下开恩啊……”

    陈政从袖中拿出一个线装的本子,本子封面已经有好几道折痕,边缘还有卷曲折叠的痕迹,翻开以后泛黄的纸张到处透露着它的岁月沧桑。

    陈政将本子捧在手里,用不紧不缓的语速从头一一念来:“文开二十五年,蔡哲以五百两黄金贿赂官任尚书的陈真韧。同年腊月,原青州知州陈真遥突然暴毙而亡,蔡哲为新一任青州府知州。”

    “文开二十六年,蔡哲新官上任,搜刮民脂民膏共计一千两黄金,悉数送到尚书陈真韧府上。”

    “文开二十七年,蔡哲修建知州府后园,私征男丁五百七十一人,三年工期后仅有一百三十人幸存。”

    “文开三十年,青州城百姓万人联名上书去帝都告御状,被蔡哲拦路截杀。并诓骗青州百姓,是陛下将此十数人杀害。蔡哲暴行自此后有所收敛。”

    “文开三十五年,青州城大旱,颗粒无收。青州城饿殍不计其数,蔡哲私吞赈灾粮款,使灾情加剧。”

    “文元二年……”

    “够了!”刁颜冷声打断陈政的话,“这样的人,万死难恕其罪!”

    蔡哲从陈政开始念的时候,就瘫软在地。双眼空洞没有焦距,再一声冤枉求饶也发不出。

    “车裂吧!”刁颜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要走。

    身后传来蔡琼凄厉的怒喊:“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们?!一个要死的女帝还有一个辞官的国师,就凭你们还想把我车裂!我呸!”

    刁颜撇了撇嘴,没有理睬蔡哲,继续往前走。

    “等陈大人收不到我的消息,马上就会派人封锁青州城,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哈哈哈哈哈!到时候你们还有的逃吗?!”

    蔡哲桀桀的笑,声音空荡荡的在牢内传响。他盯着刁颜的眼神中满满的恨意,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儿蔡琼被你所害!”

    刁颜停下脚步,回眸一笑,道:“不假!”

    “还我儿命来!你不得好死!”蔡哲声音越发尖细了起来,“我一定亲手将你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还是无所谓的态度,刁颜干脆又走回牢房门口,道:“好啊!看在咱们这么有缘非要你死我活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你的儿子的死因!”

    蔡哲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挣扎着蜷缩回墙角处,刚才的傲气全然不再,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琼儿不会这么死的……”

    尽管蔡琼死去这么长时间,蔡哲一直不知道最终害他儿子丧命的,竟是最不起眼的一枚细银针!老年丧子的痛楚将他紧紧包围,蔡家四代单纯,到他这里就这么断了!问遍了大路神仙,求遍了寺庙道观,千辛万苦才生了这么个儿子……

    蔡哲窝在墙角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咒骂着所有一切与他为敌的人不得好死。语言凶狠毒辣,听的人心惊胆战。

    百里子宁拉起刁颜的手,道:“走吧!”

    刁颜点头。

    到牢门处,陈政送别他们。他要留在这里亲自看管蔡哲,以免他耍什么花招逃脱。

    “为什么不杀了他?”刁颜不解。

    “他身上有蛊虫,如果他死了,蛊虫就会回到母蛊身边,那时候我们这里的事情就暴露了。”

    百里子宁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目光带笑看着刁颜,耐心的解释给她听。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百里子宁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略有深意的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刁颜,你不是姬今画,你完全可以不用再趟这浑水。你要知道,能置身皇权争夺外,才是保命的最佳选择。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你也应该看到了夺权路上的荆棘丛生。这条路注定不会有鲜花也不会有光明,而是在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一具具白森的枯骨上堆积而成。暗箭无处不在,就像是苏醒的猛兽,时刻等着你放松时给你致命一击。你很坚强,你和姬今画不同,你有自己的想法,跳脱桎梏不会墨守成规。但是,你太单纯……”

    单纯,是夺权的致命伤!

    百里子宁没有说,想必刁颜也会懂。

    刁颜尴尬的笑了笑,她是懒得去揣摩别人的心思,这样勾心斗角实在是太累人。像她这样的,电视剧里绝对活不过第二集!之前她也随着去了,人活一生,不要太难为自己!

    上辈子每天过的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活计,早上醒来第一件事不是睁开眼睛,而是摸摸自己的心跳。如果还在健康的跳动着,那说明她又挺过了一天。死过一次,她如果还不能把生死看透,她白活这么久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现在有想保护的人,有自己的国家,有不得不报的大仇!尽管她并不知道这仇到底是怎么结下的!

    王宫外,一处不显眼的小屋舍内,风轻看着每日只吃一顿饭就再也劝不动的刁颜,恨不得说一句让她歇着,报仇的事情交给他们。

    不然让主上看到刁颜这么累,说不定会马上活过来折腾他们…

    泓清倒是没有说什么,他最近很少说话了,隐士高僧的架子端的很稳。就算是在刁颜面前,也不像之前那样调侃了。默默的吃饭,打坐,参禅,顺便指导一下刁颜的法术。

    “文武百官跟着了魔一样,对姬凌墅的话言听计从,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娃娃,竟然能让众大臣都听他的话……”杨浦在跟刁颜汇报打听到的消息。

    刁颜听着前方,不说话。

    自从听说陈真韧去世的消息后,她经常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某处地方,不说话,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曲箐被风轻从宫里调出来,伺候刁颜的饮食起居。但是曲箐见到刁颜的第一眼,眼圈就红了,刁颜瘦了好多,而且整个人没有精神,只有双眸里星星点点要报仇的火光支撑着她日夜不眠。

    “沧姑娘…”

    杨浦轻轻唤道。

    刁颜回神,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杨浦不忍心,“沧姑娘保重身体,若是主上活着,他想必也不愿见到沧姑娘这番劳累的样子。”

    刁颜又点头,是不想,那他活着啊,活着继续惹她啊,她保证不会再他洁癖这东西上做手脚了…

    他倒是活着啊……

    微微闭目,拭去不被人察觉的泪,刁颜轻声道:“听说新任龙君为了庆贺北疆战乱已平,又为了庆贺找到了失缝多年的生母,双重喜庆,要大赦天下?”

    杨浦点头,“是。”

    “哦?倒是漏掉了一喜,准备厚礼,我们这些先任龙君的旧部下去提醒一下他,恭祝他荣登大宝,从此夜夜梦魇,活不长寿。”

    刁颜嗓音沙哑,令人发寒。

    曲箐又红了眼圈,之前多么喜欢说闹的一位姑娘,竟是硬生生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等下,”刁颜叫住要走的杨浦,“把曲箐送回老家吧,此番凶险异常,没必要多拉上几个人一起丧命。”

    曲箐一愣,连忙跪在刁颜面前,“沧姑娘,奴婢不走,奴婢死也要陪着你。”

    刁颜把她扶起来,语气柔和的说:“你这又是何必,我要做的事情连我自己生死都难说,你还是回家吧,回家好好过日子。”

    “不,”曲箐一脸倔强,“小王爷是奴婢不小心放走的,奴婢不傻,北疆之所以能这么快就平定了战乱,定是小王爷与外贼沟通暗害龙君,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虽没有什么大文化,但是奴婢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承担。”

    刁颜莫名笑了,当初她还怀疑是不是曲箐故意放走了姬凌墅,现在看来,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在外的暗影们都不要联系了。”刁颜临走时吩咐了一句,毕竟

    ……

    王宫,宴会。

    灯火如白昼,人潮层叠涌动。

    姬凌墅小小身影一袭明黄色的衣袍格外晃眼,在他身侧,一位打扮的容光焕发,姿彩照人的妇人,就是他的母妃。

    而宝座之下,设有一个座位,据说是给新立的国师大人准备的。相传,这位国师大人,通阴阳懂五行,上知天文地理,下晓民政国情。恰好就是咱们这位不可多得的国师大人,助小小的龙君平定北疆,登上宝座。

    刁颜在一旁冷笑,陈真韧小小年纪平定战乱时,这些人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吹捧,现在陈真韧尸骨未寒,连尸首都没有,她们倒的可真是快!

    宴会进行到一半,国师大人来了。

    刁颜冷笑,来的正好,省的她到处找!

    不动声色悄悄做了个手势,藏在暗处的风轻隐去了身形。

    姬凌墅的母妃宋氏,一脸的笑意藏不住,她等了多久,终于给她盼到了这一天。唐娟璃,想不到吧,就算你儿子当了龙君,你不一样没受过什么好日子?

    宋品萋脸上的快意一闪而过,凑到姬凌墅耳边说了几句,姬凌墅笑着点头。

    “听说国师大人从鳞风带来了不一样的歌舞,孤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山青扬哈哈大笑,“既然陛下想看,老臣就不藏着掖着留到最后了。”说完,一扬手,一道倩丽的身影从天空中缓缓坠下。

    清极艳极。

    面容清澈,如出水芙蓉纤尘不染。眉如远山不画而黛,唇似涂砂不点而朱,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就这么一个清清纯纯的影子,却是穿着火辣劲爆,微挑的眼角,如秋水般饱含深情的双眸,只叫人一眼望去便心甘情愿溺死在里面,再也不愿回到现实。

    山青扬眉头微皱,他怎么记得那舞娘好像没有这么脱俗,怎的今日换了人?

    不管了,这位舞娘身姿要比之前的好了千倍万倍,他怎么就从没有发现这样的尤物,不然定不会拿出来让众人一起观看欣赏。

    山青扬回瞥在场的众人,各式各样的姿态都有。就连两鬓斑白的老东西都直勾勾的顶着空台上的舞娘,口水流了一地。

    山青扬大恼,今夜一定要挖了此人的眼珠子去!

    在空台上的舞娘不是别人,正是易过容后的刁颜。

    这个时代的舞蹈,那些养在舞娘石榴裙下的贵人们都看惯了。不就是色诱?上一辈子为了任务,色诱过的人还少么?

    刁颜冷笑,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在众人面前晃过。

    佩环丁当,堪比天外之音。

    肚皮舞,见过没?

    刁颜的衣摆上,零碎的碎片闪着异样的光芒,然而此时众人迷恋的目光都停留在刁颜身上别的部位,自然而然就忽略了这一点。

    唯独姬凌墅,眉头微锁,刁颜和暗影势力一直没有消息,让他寝食难安。现在更别说是肚皮舞了,就算是脱衣舞也半点不能吸引他。除非,刁颜出现!

    没有人注意到刁颜扭着扭着就蹭到山青扬身边了。

    山青扬伸手扯过一条缠在刁颜腰间的丝带,很暧昧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露出一脸猥琐的表情,“好香。”

    刁颜故作含羞装又远离了山青扬,在众人没有觉察到时,刁颜又扭着肚皮蹭到姬凌墅身边了。

    奈何姬凌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没有抬眼看她。

    铤而走险,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毅力,还有时间把握力。

    远处在座位上的山青扬突然伸手揉了揉眉心,而这里姬凌墅突然端起茶杯要喝茶。

    刁颜立即伸手弹出一块碎片,那碎片落入茶碗中,进了姬凌墅体内。刁颜一个转身,身上碎片叮当作响,彩带飘扬,众人眼前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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