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屎好吃吗?

长安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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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堂内,蔡哲正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旁,而他正对面前方座位上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手持茶杯,笑容客气又疏远,但是礼仪周全,挑不出一点毛病。

    年轻男子头戴白玉簪,金线暗纹的袖口和袍边加重了衣服的垂感,也给他添了几分高贵的气质。蔡哲静静的等着年轻男子的吩咐。

    年轻男子将手中茶杯放下,语气平静道:“你的消息陈大人收到了,所以派我来通知大人一声。”

    “好的好的,只是这位大人有些面生,以前在陈大人身边没见过……”

    蔡哲有些谨慎,毕竟此事牵扯甚多,稍有不慎,那将是万劫不复的后果,他不容许出任何差错。此次若能功成,加官进爵后他还愁以后没有儿子吗?

    白衣男子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说道:“大人认得此物就好。”

    蔡哲立即收了试探的心理,恭敬道:“认得认得,下官马上派人去收拾厢房,大人今晚就先在此将就一晚,明日再回吧!”

    蔡哲态度恭敬,白衣男子手中的玉佩是陈真韧的随身配饰,他一向善于察言观色,借此溜须拍马。那玉佩曾被他用来大做文章,教陈真韧听了以后心花怒放,他又怎会不认得!

    “陈大人的意思是,不要打草惊蛇,”白衣男子淡淡道,“如果发现她的行踪一定要及时禀告,万不可轻举妄动。大人应该知道,这是极为危险的事情,所以,陈大人希望大人不可鲁莽,一切小心行事。不到时机成熟,千万不能动手!”

    蔡哲应允道:“下官晓得了。”

    ……

    刁颜和陈政在时而打开时而闭合的地道内行走,因为地道设置多用机关,所以大多不是直接通行,而是要拐几个弯才能到达目的地。刁颜在后面紧跟陈政,虽然说怕她迷路被闭合的墙壁挤压,陈政每次再触动身后机关时都会亲眼看到刁颜在他身旁,他才敢按下关闭的机关,但是还是因为刁颜少走了几步,差点被挤成肉饼。

    “到了。”陈政仔细听了听上面的动静,有点诧异今晚竟然没有鞭打之声,也许是因为贵客来了不便惊扰,想到此心中释怀许多。

    刁颜摸了摸头顶上的地板,顶了几下没顶开,对陈政投去求救的目光。陈政无奈的挠挠头,走到她面前两步远,抬手将头顶上的石板挪动了下,刁颜推开陈政,自己挪开那块可以移动的石板,就要往上爬。

    陈政眼疾手快将她拽了下来,压低了声音怒道:“没看清上面的情况就上去,你找死啊!”

    刁颜撇了撇嘴,理亏的接受批评,低着头跟在陈政后面,模样可怜,想个没要到糖吃的孩子。

    陈政拍了拍她的脑袋,道:“算了,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跑。”

    陈政说完后,从挪动的地板那里探出头去,四周一片漆黑,一丝光亮也没有。就连上次来探时问到的血腥味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淡的幽兰香气。有浅浅的呼吸响在耳侧,陈政心中警铃大响,连忙往下撤,但还是晚了一步。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衣服领子,跟拎小鸡一样要把他拎上来,陈政身体没有着力的地方,攻击也用不上力气。在底下的刁颜看到陈政竟然这么快就上去了,撇撇嘴,刚才是谁说先打探好情况再上去的!

    陈政乱踢的双腿,在慌乱中猛地踢到了刁颜的肩膀,将她踢了个趔趄。刁颜暗骂,操你大爷的,当下跳了起来,一脚踢上一侧的墙壁,借力使身体上升,对着陈政的屁股使劲儿一踹。陈政闷哼一声,不用那人拎着也从密道口窜了出去,将那人直直的撞了一下。

    刁颜身手敏捷的从出口那里爬出来,黑乎乎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真切,低低的唤了一声陈政,听到有细微的脚步声向她靠近,刁颜大喜,连忙挪过去,道:“吓死我了,这里怎么这么黑?”

    脚步声一顿,刁颜鼻尖有淡淡的幽兰香气萦绕,她刚想说陈政啥时候也用香了,突然记起来这香味…莫名的熟悉……

    刁颜头也不回的就要跑,谁知道刚才窜上来的陈政不偏不倚的趴在刁颜面前,屋内黑得可怕,刁颜一脚踩在他的胳膊上,陈政的胳膊在她脚下滚了一滚后,传来他的痛呼。刁颜被陈政绊倒在地,嘿笑着抱歉。

    屋内油灯亮起,刁颜尴尬的起身,端着架子道:“国师怎么至此?”

    洛君奇淡笑道:“陛下可让臣好找。”

    趴在地上的陈政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紧不慢的说道:“原来是左国师大人,既然这样,那草民先告退了……”

    刁颜拉住他,不让他提前溜了。陈政对刁颜挤了挤眼睛,稍偏头指了指外面,意思是说要快点走,不然就找不到姜河了。

    刁颜会意,面无表情的往密道入口处挪动着脚步。洛君奇也没有拦着,反而施施然坐回一旁的椅子上,语气淡然的说:“找到**油的解药了。”

    刁颜双目一亮,挪动的脚步还悬在空中,急忙冲过去迫切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不假。”

    “在哪?”

    “带上我一起走,我就给你。”

    陈政听不下去了,皱眉道:“不要听他胡说,**油根本无解。他是在骗你!”

    对上刁颜疑惑的目光,洛君奇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白色的小瓶,笑道:“还不信么?”

    “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真的解药!”

    “试一试便知。”

    “不试,万一是毒药呢!”刁颜白了他一眼,暗骂智障。

    洛君奇将药收回袖中,也不急着证明这是不是真的解药。屋内一时陷入沉寂,刁颜东瞅瞅西瞅瞅,将陈政拉到一旁,低声问:“你不是要带我去救姜河?怎么来这儿了?!”

    呃……

    陈政极为尴尬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刚才乱跑,我忘记计数步数了,好像是多走了十数步……”

    刁颜深吸一口气,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笑道:“好,我不跟你计较,不跟你计较!”话还没说完,刁颜已经抬脚开始踹了。陈政在有限的空地上闪躲,眼神幽怨,充满无声的控诉,还踢!

    洛君奇干咳一声,站起来,不由分手的上前拉住刁颜的手,硬是将她拽到入口那里,丢了下去!洛君奇反手一弹,屋内油灯熄灭,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陈政嘴角抽了抽,这俩反客为主的家伙!

    待三人都进到密道里后,陈政将地板挪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按下了机关。墙壁闭合,三人所在之处形成一个绝密的空间。

    “跟我回去,朝中已经有人对你起了杀心,想借此机会除掉你,你继续待在这里会很危险。”

    洛君奇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脸上的笑意不见,急迫的语气让人听了心中一颤。如果不是发生什么急迫的事情,面前这位处事从容优雅的国师断不可是这番语气。

    刁颜撇撇嘴,道:“我知道啊,所以这不是来先下手为强了嘛!”

    “你当真以为你是先下手了吗?”洛君奇少见的皱起了眉头,“蔡哲往帝都送信的飞鸽,只昨天一天就打下来了十几只,就算我派人手在各路上拦截送书信的人,难免会有漏网之鱼。陈真韧早已经备好后手,你不要闹了,速速随我回宫!”

    “不回去,那群大臣个个看我不顺眼,我才不回去,等我争权成功,我在朝中大放血大清洗,那些反对我的一个不留!”刁颜双手环胸,不服气的看着他。

    洛君奇无奈,他已经决定了,如果她不停,那就只好来硬的。

    “唉,你不要小孩子脾气,朝堂大事怎可儿戏。弑君是诛九族的罪过,他们既然敢做,那必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陈真韧的心狠手辣你没有见识到,他可是连自己亲弟弟一家都可以随便卖人情升官发财的人,这种人你斗不过的!”

    在一旁站着的陈政听到陈真韧三个字,垂在身旁的拳头不自觉的握起,力度之大可见他白皙的手背血管隆起,骨节泛白发出咯咯的声响。陈政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他松开拳头,装作没事的继续站在那里听,他忍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么!陈真韧自掘坟墓,他倒是不介意帮忙挖一铁锨的土!

    “等我都安排好,自然就会回到属于我的位置。”

    “……你想做什么,我陪着你。做完以后乖乖跟我回宫!”洛君奇低声叹了口气,他这是何苦跟一个犟丫头理论。越来越搞不懂他自己,在听到手下说陈真韧已经开始行动了的时候,他坐如针毡,片刻不能等的急速奔来,就怕来晚了会传来女帝暴毙的消息……虽然没想到会在知州府上遇见她,他坚定要带她回去的决心,也在接触到她眼神中的倔强时土崩瓦解,只好由着她乱来……

    “话说,你怎么会在这儿?而且看蔡哲对你的待遇不错啊!”刁颜狐疑道。

    “我是假借陈真韧的名义来的。”洛君奇将玉佩给她看了看,“估计现在陈大人正在满府找玉佩呢!”

    “那你就这样走了,蔡哲不会怀疑?”

    “已经留好纸条,说陈真韧那边有事我先行一步。这样放心了?”洛君奇淡笑,脸上紧张急迫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刁颜撇撇嘴,看了一眼旁边的陈政,道:“留下你可以,我们这里不留吃白饭的人,你今晚和他把关在府中某处的姜河救出来就把你留下!”

    陈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有没有搞错,这是谁的地盘!某些女人太可恨的!

    虽然百般不情愿,陈政还是带着洛君奇在地道里穿行,这一次,在地板下面就能听到上面传来的鞭打之声,还有烧焦烧糊的味道。

    跟在不远处的刁颜心一颤,冲上前扒拉开两个人就要上去。

    陈政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洛君奇和陈政对视一眼,两人难得的默契,互相点头后,陈政选中位置推开了头顶上的地板。洛君奇一窜而出,眼疾手快的掐住行刑之人的颈部,稍一用劲,那人话都没有说出半句,挣扎了两下便翻了白眼。

    另一个在旁边等着换他来鞭打的人,惊恐的瞪大眼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衣人。出手狠辣不留退路,但是举手投足间又是说不出的优雅从容,他一时间看得呆了呆,忘记了呼救这回事。

    陈政从他背后送了一剑,直穿心脏。那人更为惊恐的低下头瞅着贯穿他胸膛的长剑,晃了晃,他也随之倒地……

    “小心有诈!”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落后的刁颜小声提醒道。

    洛君奇点头,移步上前。还没有走上三步,陈政突然上前一把推开了他,自己滚了几圈后才没有将全部重力压在那块稍不平坦的地面上。就算如此,陈政的一小部分力量还是触动了机关。屋内咔咔之声响在四周。陈政一个翻身起来后伸手就要去解救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姜河。

    刁颜低喝道:“小心!”

    陈政回神,架着姜河的架子突然往后缩了一块,他来不及多想,伸手就将姜河推至旁边,在木架上正对姜河心脏的位置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探出了头。陈政推开姜河的手臂被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像张着嘴的恶魔,大口大口喷着鲜血。

    刁颜和洛君奇已经到旁边,顾不上受伤的陈政,姜河已经被撕心的剧痛惊醒,待认清来着是刁颜后,姜河挣扎着开口:“严刁快走,别管我了。蔡哲设了机关,我是走不了的。你们快走,照顾好姜楠。”

    刁颜随口应道:“别说话,能救走的,姜楠需要你自己照顾,我才不应下这个必死的flag!”

    洛君奇抽剑,砍了几下没砍坏姜河手腕上的镣铐,道:“姜员外身上的镣铐越来越紧了,正在把他重新拉回原来的位置。”

    经他这么一提醒,刁颜和陈政也发现了异常。姜河的脚踝那里已经被铁链勒的凹了进去,怕是不多时就要勒断了。而姜河手腕上的铁链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看姜河马上就要被匕首戳穿心脏,刁颜猛地伸手将手垫在了姜河身后。

    “陈政,机关术你最懂,快点停掉!”

    陈政额头已经浸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胳膊上的口子已经被他简单处理过,但是伤及筋骨,用不上力气,就算如此,陈政也丝毫不敢耽搁,用仅剩的左手在地上机关的触动之处敲敲打打。

    洛君奇不懂机关,也帮不上什么忙。姜河的后背越来越贴近匕首,刁颜垫在他后背的手已经被匕首刺破,鲜血滴落,看得洛君奇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就将手伸过去放在刁颜的手下。这一个换手的时间,洛君奇放上的右手就已经被匕首刺穿,而他脸上表情丝毫没变,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手脚传来的疼痛让姜河几乎发狂,但他还是保有最后一丝理智,语气虚弱道:“陛下,算老朽求你了,老朽这么大年纪,不值得陛下冒这么大的风险。是老朽的信将陛下身份泄露,才会给陛下招来杀身之祸,老朽死不足惜。还请陛下看在您与姜楠往日的情面上,替老朽照顾好姜楠……”

    刁颜先是一愣,没理会姜河的临终遗言。而是转头问陈政:“好了没啊,你怎么这么慢!吃屎了吗!”

    陈政虚弱的翻过身来,笑道:“屎好吃吗?”

    洛君奇道:“停了。”

    刁颜大喜,连忙将姜河从木架上解下来,洛君奇的手被匕首刺穿后,还是有一部分刀尖戳进了姜河的后背。姜河衣服的后襟上一片鲜红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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