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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我浑身突然轻松了很多。
脑子里也浮现出燕姐和我开的那句玩笑话——“小茜,其实是陶静的女儿!”
其实,她并没有开玩笑!
在很多村子里都一直延续着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封建传统观念,只要双方摆过酒席,就算没有领取结婚证也算结婚了。
还有一种就是同居的,只要男人没写休书,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那么这个女人就一直是这个男人的妻子。
陶静疯了,没人理她;她死了也没人没把她放在心里。
但所有人都忘了,陶静还是王志远的妻子!王茜也就算是陶静的女儿了。
当然,这在医学上是不承认的,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古时候二夫人的孩子,也可以算是大夫人的孩子一样的道理。)
“可是陶静的女儿不是死了吗?”凌啸汀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说陶静的女儿是死了,死了之后王志远和他们公司的小职员结婚,那个小职员的父亲是教育局的局长,所以王志远虽然辞职,但很顺利的进入了一个更高福利的工作环境。
之后他们生下了王茜,而且我怀疑,在陶静女儿流产的时候,王志远的现任老婆已经怀孕了,所以王茜和陶静之间的联系更大。
我叹了口气,说虽然蓝紫嫣她们没有用任何的媒介,但是王茜却是最好的媒介,因为她的父亲是王志远。
可以说小茜的死,是王志远亲手造成的,这就是天理循环,就像老人常说的那句古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凌啸汀听完,仰天长叹,久久都说你不出一句话。
蓝紫嫣和月儿会出事,只是因为她们和小茜在一起,被连累了。
村子里的人死了,也是因为他们曾经伤害过陶静。
只要找到陶静的尸体,把她用纯阳之火烧了,这件事情也就结束了。
本来我还想超度她,谁知道她杀了那么多人,别说是我来超度,就算唐三藏来了也不管用。
我对凌啸汀说,我们下一步,就等晚上偷偷去陶伯的家里,陶静的尸体很有可能在那儿,只要把尸体毁了就没事了。
凌啸汀大手一挥,满脸凶相,说干嘛偷偷摸摸,我们直接进去,把老头绑起来,烧了他女儿的尸体。
我冷笑的看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我才说你有本事你去,陶静的鬼魂在里边,而且你觉得陶伯是那么简单的人?这件事很有可能陶伯也参与了。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凌啸汀浑身一哆嗦,陪着笑脸说那就等晚上,我们偷偷溜进去。
......
从中午我们就一直待在车里等待夜幕的降临。
正和凌啸汀商量着晚上要怎么偷偷进陶伯的家,蓝胖子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家里出事了,吓得我出了一声冷汗,我赶紧问他怎么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从昨天开始,月儿的屋子里一直传出很怪异的声音,你那边忙完了没,要不要回来看看。”蓝胖子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我示意他先别急,慢慢说,越急越乱,我这边暂时走不开,估计要一两天才能回去,问他除了听到声音还有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蓝胖子的声音再次响起:“除了声音没发现了,可是那声音很奇怪,只有在月儿的房间才有,那声音我形容不出来,就好像是广播里发出的杂音,很刺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月儿现在和她妈住,也不敢自己睡,房间我们也没有进去。”
我愣了下,我原以为那声音是女人在哭,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声音。
我赶紧问他这声音持续的久吗?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飞快的回答,说只要打开门就听到,关上门,就算耳朵贴着门板上也听不到。
我想了想,说我走之前给了你们三张黄符,挂在脖子上,无论如何都不要摘下,晚上不要开店了,太阳落山就关门。
蓝胖子连连说好。
“对了,你去拿点石灰粉,洒满月儿的房间,多的你不要问,第二天再给我打电话,我才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刚问完,我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咽口水的声音,接着是有点忐忑的音调响起:“我......我不会出事吧?”
我说只要你们带着附身符,就不会有事,不过进屋的时候嘴巴里喊着一口糯米,不要呼吸,撒完就出来。
......
挂上电话,凌啸汀问我怎么了,听起来怪可怕的。
我用手揉了揉抬太阳穴,这些事情折磨得我有些头疼,“我怀疑陶静去了月儿的房间,不过还没有开始害人,我们要抓紧了,今晚想办法偷进陶伯的家。”
凌啸汀连连点头,说他也不想再这鬼地方待下去,而且他现在皮肤也溃烂的太严重了。
说道皮肤溃烂,我换头看向他,说你现在怎么不喝酒了?不是说喝酒了皮肤才会得到控制吗?
他得意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看起来像是药瓶。
我正疑惑,他猛地打开了药瓶,顿时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酒香味,在瓶子里放着好多白色的药丸,酒香正是从那药丸里散发出来。
他拿出来一颗丢进嘴里,眉头都皱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把那颗白色的药丸咽下去,脸难受得极度扭曲了起来。
一连喝了两口水他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喷出来的气体里全都是酒味。
他说这东西是美国那边的,他说整天背着酒瓶到处走也不好,而且普通的酒精根本无法满足他现在的需求。这药丸这是托人搞来的,别看这一小颗药丸只有黄豆大小,那酒精浓度可是和医药酒精差不多的度数。
我把窗户打开,那浓烈的酒味才散开一些。我拿着瓶子看了看,笑着说酒鬼有这东西就不用喝酒了。
他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喝医用酒精试试?别看市面上那些白酒几十度,其实真正的度数不过是二十多度,医用酒精平常人喝一口都要胃出血。
这种药物其实美国那边专门用来治疗某种疾病的,花了大价钱才搞来的。而且现在也只有这种高浓度的酒精才能保持他的身材不变形,维持的时间也久。
“对了。姜大同你打听到消息了吗?”我现在脑子里除了陶静就是姜大同了。
他遗憾的摇头,说找到了好几十个人,不过应该不是我要找的,具体的要等我回去才知道。
我心想也是,这无非等于是大海捞针,就算是找到了姜大同本人,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是做什么的,站在我面前都有可能会错过,除非是有缘。
不知不觉,皎洁的月光播撒在这个死寂般的乡村道路上,像是给这荒凉之地披上一层死人的白沙巾。
凌晨清冷的村子里只剩下宁静。
路边长满了野草的泥地里总有些什么在呼唤似的声音,在路上远荡。即使我们有两个人,在这夜里也会有点惊悚,总有些什么会发生似的。
正朝陶伯家的方向走着,路边的草丛突然开始快速的涌动,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鬼??”凌啸汀从口袋里抽出甩棍,用手手腕用力一甩,那金钢炼制而成的铁棍出现在手里,在黑夜里发出淡淡的光芒。
“别一惊一讶的,是鬼你拿着有用吗?可能是老鼠什么的吧,大山里很常见,晚上老鼠都喜欢出来找吃的。”我白了他一眼。这小子神经太过敏了点。
我话音刚落,一条通体全黑,手臂粗细的大蛇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它就盘在村子的路中间,用那阴冷的目光盯着我们,一动不动。
“这什么情况!”凌啸汀愣住了。
蛇拦路!我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
“蛇拦路?”凌啸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毒蛇,紧握着手里的甩棍,做着和毒蛇拼命的准备。
黑蛇吐着信子,看着我们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微微的凉光,蜷缩着身子,像一张拉紧的弓。
我告诉他,蛇拦路一般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开车在马路上碰到蛇拦路,最好绕行,因为它不是坏的,是救你的,不想让你送死。
“拉倒吧,我都不知道压死了多少毒蛇了!”凌啸汀冷哼一声,说进村的就这一条路,难不成我们不走了?
我心想也是,看来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希望只是巧合。
结果还没等我开口,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
我和凌啸汀抬起头一看,发现一小片乌云快速的在我们头顶上方移动。
天太黑也不知道是什么,像黑色的旋风一般,突然腾空又突然降落,整个村子都处在它的覆盖之下,然后,村里所有的树木都为之占据,像硕大的黑色的花。
“乌鸦!”凌啸汀小声的叫了一声。
我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果真是,一大片的乌鸦在我们头顶盘旋。
乌鸦在民间有许多的流言,人们视乌鸦为噩运或死亡的代言人,凡是乌鸦出现的地方决没有好事。
这并不是说说而已,碰到乌鸦转没有好事。
奶奶曾经说过,乌鸦这种鸟很灵敏的嗅觉,可以闻到人在濒临死亡时发出的特殊气味,也就是说乌鸦只要停在的地方,不久之后必定会有死人。
很快,乌鸦停了下来,落在破烂的屋顶上高昂鸣叫,两只血红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几秒钟之后,做出了一个令我终身难忘的动作。
所有站在屋顶和枯树枝上的乌鸦居然用两只翅膀捂住了双眼。
那动作就像是一个人用双手蒙着眼睛。
乌鸦蒙眼!!!
我的神经再也控制不住,像紧绷的弹簧,断了!
蛇拦路、乌鸦蒙眼。最邪门的事情居然被我们一个晚上都碰到了。
难道说......
我惊恐的想到,这是不是代表着我们今晚要有一个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