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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的一个上午
“啪啪啪”林浩正对着一个沙袋拳打脚踢,速度很快。
“加油加油。”陈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计数器,“慢了,快一点,马上就要到时间了。”
“啪啪啪啪啪”
“林浩,就你这攻击速度还去杀人呢,你不被别人杀就不错了。”
“你说的简单,你来试试。”林浩一边拳打脚踢,一边说道。
“嘿嘿,你是在挑战我吗?”陈源的声音中有一丝怒火。
“你别烦嘛,我就随口一说,不过,我想问,每天打这么多下有什么作用啊。”
“林浩啊,”陈源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浩,“近身格斗是你必须要学会的,因为你不可能到哪里手中都有枪,不光枪要打好,折叠刀,水果刀,甚至是菜刀,哪怕就是一根筷子,你都要能拿来杀人。”
“哦?!”林浩已经汗流浃背了,“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杀人啊?!”
“你就这么想杀人?!”
“不杀人,怎么报仇。”
“唉啊,好吧,跟我来吧。”
林浩停止了拳打脚踢,一边喘着气一边跟这陈源上了车。
几分钟以后,车停了下来,来到一片开阔地。
“这是我们的射击训练场。”
林浩惊住了,射击场上并没有靶子,而是一个个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活人。
陈源对着旁边的几个人招了招手,几个穿着黑色防弹衣的人马上就把一个身穿绿色马甲的男人拖了过来。
“不要啊,不要啊。”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声,“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呜呜”。男人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陈源拿出了自己的手枪,递给了林浩,“膛已经上好了,你就只扣动扳机就好了。”
林浩胳膊僵硬地接过了枪。
“不要杀我,求你们了。”男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央求道,脸上的灰尘都几乎快被洗干净了。
“没事,别紧张,对着他的脑袋,动一下手指,就完了。”陈源丝毫不理会那个男人的喊叫。
林浩拿枪的手在微微颤抖,但脸上依旧装得很平静。
陈源走到林浩旁边,把林浩拿枪的手抬了起来。
“别抖,别抖。”陈源一脸坏笑着看着林浩,“这样吧,你把眼睛闭上再扣动扳机,这样会好点。”
“为什么要杀活人?”林浩的声音有些颤抖道。
“你不是要杀人吗?!”陈源毫不在意。
“可是,这是活人啊。”
“那我来给你汇报一下,这个活人的英雄事迹:二零一零年的时候参加‘东突’解放组织,对中国的边境进行过骚扰,试图破坏边境安宁,之后遭到边防军的追杀,我们把他救了,这就是我们把他救了之后给他的工作,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工作合同?!”
林浩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头扭到了一边,“tmd,老子豁出去了。”
“砰”的一声枪响,男人的哭喊声停止了,但过了一会,一阵抽噎声又传入林浩的耳中。
“我操,这尼玛什么情况?”林浩把头又扭了回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枪,又看了看眼前正在抽噎着脸色惨白的男人。
“空包弹。”陈源拍了拍林浩,“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再来一次,这一次用眼睛看着,克服恐惧。他是坏人,早就该被就地正法了。”
林浩点了点头,长舒一口气,林浩再次举起了枪,这一次,虽然拿枪的手还在颤抖,但没有第一次抖得那么厉害。
“砰”又是一声枪响。
“不错,继续,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枪声连续响了起来,每一次枪响,男人的心就颤抖一下,不过男人也不再哭了,反正也死不了。
林浩也是越打越兴奋,可是在最后一颗子弹射出时,一股粘稠微热的液体溅到了林浩的脸上,林浩呆在那里,抬起手,在脸上一抹,一股作呕感顿时涌上心头,红黄相间的液体满脸都是,林浩当场就吐了,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呕吐。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林浩似乎听不到了别的声音,只有这四个字在在脑中重复闪现。
“走吧,快中午了,洗个脸,然后我们吃饭去。”陈源对林浩说道。
林浩站着没动,他也想动,但双腿就是不听使唤,怎么都迈不动。
“呜呜”
“唉唉唉,你怎么还哭上了。”陈源一脸无奈,无奈中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陈源走到林浩旁边,硬生生地把林浩给拖到了餐厅。
陈源端了两份饭,坐到林浩旁边。
“快吃快吃,今天有五花肉了!”
林浩看着上瘦下肥的五花肉,一股作呕感又涌了上来,猛地从位置跳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双腿一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开始作呕。
“那谁”阮竟豪走到陈源旁边,坐下来,“那小兔崽子咋了?”
“哦,我刚刚带他去了射击场。”陈源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你没先用空包弹?”阮竟豪竟然笑了起来。
“用了,就最后一发我上的实弹,还把弹头磨了一下下,我发誓,真的就一下下。”陈源一脸坏笑。
阮竟豪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他近身格斗怎么样了?”
“还行吧。”陈源说道,“再练几个星期就可以”
阮竟豪摆了摆手,“暗器,狙杀都赶快教,我怕”阮竟豪顿了顿,“夜长梦多啊。”
陈源点了点头,“我明白。”
“他没有抵触情绪吗?”阮竟豪继续问道。
“抵触情绪?他巴不得啥都学会。”
“唉。”阮竟豪一边吃着菜一边说道,“好好带他吧,他绝对是一把好刀。”
接下来的几十天,陈源每天都要求林浩杀人,用匕首,手枪,狙击枪,步枪,微型冲锋枪,反坦克导弹,火箭筒,用不同的方式,快速移动射击,几米外用折叠刀击杀活人,徒手杀手人,短短几十天,林浩手上就已经有几十条人命了。
林浩的情感也开始变得麻木,现在杀一个人,林浩似乎也没什么感觉了,直到有一天…;…;
“开枪。”陈源看着林浩冷冷说道。
一个小女孩站在林浩的面前,样子十分可爱,一脸无知地看着林浩,林浩的双手再一次颤抖起来。
“开枪!”陈源的声音中显出了一丝杀意。
“她还是孩子!”林浩说道。
“林浩,在战场上不能因为你的敌人是个孩子你就不杀她,不然死的就是你,我再说一次,开枪。”
“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林浩大声喊道。
“无辜?”陈源的语气中开始出现了狂暴的气息,“你告诉我,什么人是无辜的?那些背叛了死刑的恐怖分子?还是被判了刑的小偷?他们也不是是在寻找生存的方法罢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以为你同情你的敌人你的敌人就会同情你吗?你的敌人因为你是无辜的就放过你吗?你难道真的会觉得在战场上还会有什么规则可言?你认为有几个敌人是会执行日内瓦公约的?你别做梦了,当你受了委屈被那所学校的老师欺辱为什么没有人帮你说话?因为在人的心中永远是自己的利益最大,你认为你有几个好朋友就是兄弟?林浩,你太天真了,只是因为你枪下的是一个小女孩你就不杀她,就因为她是无辜的,那我问你,你认为什么是不无辜的?”
小女孩似乎是被吓到了,开始哭泣起来。
“我再告诉你林浩,”陈源继续说道:“你好好想想,什么是法律?你认为法律有用吗?我告诉你,法律只是用来束缚没用的垃圾的,你看见过哪个职业军人,哪个职业杀手是遵守法律的,为什么会有合法杀人这一说,因为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合法杀人就是披着法律的外衣来杀人,因为真正的职业军人都明白,法律就是形同乌有,对于敌人去讲法律那就是把自己送上绝路。”
“不…;…;不是这样的…;…;法律有用,法律有用。”林浩开始嘶吼,“毕竟触犯法律的人是少数”
“那你为什么逃出学校,告诉我,说不出来吧,我来告诉你,因为你发现法律在你们的学校之中根本就不管用,有些你们所谓敬爱的老师一手遮天,贪污受贿,欺凌辱骂,但是没有人去管,所有的人都当做没看见,拿着你们的钱却不干实事,教育局和市政府也是这样,当你们把学校告上去,反应情况的时候,表面他们说会解决,但是等你一回头就捅你们一刀,你只不过把这一切看透了,比那帮还被蒙在鼓里的狗屁都不懂的傻逼更加清醒,你没有看到希望,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黑暗,你没有能力去打破一道口子,于是你选择逃避,你跑出了那个黑暗的地方,怪不得别人,林浩,你太弱小了,你想要光明,但是却没有能力,你之所以会那么刻苦的超负荷训练,因为你知道你只有变强才能不被笼罩在阴影之下,你无辜吗?你也很无辜,那我问你,为什么没有人帮你说话呢?因为你太弱小了,没人愿意帮你,这个世界永远属于强者,这也是为什么像美国那样科技发达的国家也不敢动我们,因为我们看起来十恶不赦,无恶不作,但是真把我们惹毛了,我们会拿起手中的枪,刀,甚至是自己的拳头去把每个对我们不利的人的脑袋拧下来,我们会用我们的鲜血去换取一点点生存的希望,我们被看不起,是恶人,但是我问你,我们不是无辜的吗?没人看得起我们,没人会施舍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难道就不是天经地义吗?难道只有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吗?”
林浩没有话去反驳,陈源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温度,是的,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的无辜的人,太多那些所谓是下流社会的人,被世人唾弃,被世人瞧不起,但是这真的是他们的错吗?他们也在努力,也在生存,只不过方法不同而已,我们能说那是他们的错吗?
陈源继续说道:“开枪,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使这个世界变成无情的人并不是我们,而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很了不起,就想把我们奴役,我们只是不甘被奴役罢了,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革命这种东西,那按你这么说,那些革命也是不合法的,为什么还被写进历史,大肆宣扬?!你告诉我,为什么?”
林浩的眼中有了泪花,不是害怕,是悔恨,是不甘,是愤怒,陈源说的的确没错,他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砰”的一声枪响后,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缓缓倒在了地上。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不能互相关爱,为什么让利益左右自己的抉择?林浩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也不得不接受,因为他要生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生存!他也想用爱心去关爱这个世界,但是就如陈源所说他太弱小了,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那么就必须去适应,去斗争!
几个星期以后
林浩被带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间很大,将近两百多平方米,四周都是用金属制成的墙壁。
“喂,林浩。”
林浩抬起了头,看到一排人站在离地几十米高的栅栏上,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文件夹还有笔,看样子是准备记录些什么。
“祝你好运。”陈源说着就扔了一把虎牙军刀下来。
“不是,啥啥意思?”
林浩还没弄明白,就只听“轰”的一声,一面金属墙壁缓缓升了起来,林浩看过去,只看见一只狼,眼中闪着悠悠的绿光,出现在那堵墙的后面,一看就是饿了几天的。
林浩还没反应过来,那只狼就“嗷”的一声,猛地扑向林浩。
狼的速度极快,林浩也反映了过来,身体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反手握刀,双腿一用力,猛地就扑向那只狼,化被动为主动,一刀就刺进了狼的咽喉,那只狼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就瘫倒在地上,就这样死了。
从林浩开始躲避到林浩击杀狼,整个过程绝对不超过三秒。
林浩向上看去,没有一个人有任何的表情。
陈源指了指另一面墙,林浩转过头去,又是“轰”的一声,另一面墙也缓缓升了起来,林浩右手紧握着滴血的虎牙军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缓缓升上去的墙。
这次是两只狼。
“哼哼。”林浩的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那两只闪着幽幽绿光的狼一齐扑向林浩,林浩双腿一蹬地,整个身体腾空而起,一脚就踢在了一只狼的脑袋上,左手扣住另一只狼的咽喉,右手反手朝着咽喉就是一刀,紧接着就是一个回旋踢,那只刚才被林浩踢中脑袋的狼刚想扑上来又被林浩踢了回去,然后抽出虎牙军刀,一刀就扎入了那只狼的脑袋,然后整个人腾空而起,左膝盖抵在了狼的身上,左手拖住狼的下颚,右手拉出狼的两只耳朵,用力的向反方向一扭,一阵可怕的骨骼断裂声传来,狼的脖子硬生生地扭转了九十度。
陈源看着,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也不感到惊讶。
“看来那所学校要遭殃了。”站在陈源旁边的阮竟豪眼里闪着幽冷的寒光小声说道。
另一扇墙又是“轰”的一声向上升去。
那扇墙的后面出现了,出现了
“他妈的。”林浩怒喝一声,十几只眼中闪着幽幽绿光的狼扑向了林浩,林浩快速穿梭在狼群之中,身上已经被抓出了几道口子。
“豪哥,按照规定,我们现在应该给他一把左轮才对。”陈源看着阮竟豪。
“你看他这样子是需要枪吗?”阮竟豪还是一脸冰冷。
终于,林浩还是寡不敌众,被一只狼扑倒在地上,那只狼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就咬向林浩的咽喉,林浩直接用左臂抵在咽喉前,尖利的獠牙刺入了林浩的左臂。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林浩在惨叫的同时,也把血淋淋的虎牙军刀刺入了狼的咽喉。
站在栅栏上的有几个人不禁脸色微微稍变,一个人转向陈源,“这是你教的?”
“我自是稍稍指导了一下,他身上的怨气太重了,如果他过了考核,我再想办法去开导他,杀气不等于怨气。”
“不过,他如果过了,那你真的准备放他回去?”
陈源向阮竟豪撸了撸嘴,“问他吧。”
“豪哥,你什么打算?”那人又把目光转向阮竟豪。
阮竟豪已经听到了他和陈源的谈话,“是的,如果他能过,我准备把他放回去。”
“刘文翔知道么?”那人继续问道。
阮竟豪没有说话,那人看阮竟豪不说话了,自己也闭上了嘴。
阮竟豪看着林浩不断地被狼扑倒,然后再不断的站起来,衣服,脸上,腿上早已经全部都是血。
过了一会,阮竟豪冷冷地说道:“陈源,把枪给他扔下去。”
“林浩。”陈源喊了一声,便把一把左轮史密斯威森m29扔了下去。
林浩猛地跃起,右手接住了枪。
“砰砰砰砰”
尽管只有六发子弹,但是对林浩来说已经足够了。有了枪的林浩明显轻松了不少,不过一会,子弹打完了,那些闪着幽冷寒光的狼群,便都倒在了林浩的脚下,鲜血染红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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