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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声说道:“应该是实战演练,想靠实战来尽快增强他们的战斗力,但是,这样可不是那么安全的做法。”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实战,真是白痴,这儿的山匪可不是普通货色,要不也不会让我们来这里做侦察了。”曾岑玲儿有些忧心地说道。
我有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她居然这么善良,一般心冷点的,估计还巴不得有人给自己上前去探下底了,但是她首先想到的却是对方的安危。这是我现在绝少遇见的类型。
“但是,为什么一次就上了一队人,完全不像是去做侦察的样子,难道之前已经侦察过?”我有些不解的问道,一次上这么多人,即使山匪那边的暗哨都是瞎子,也肯定都知道有这么多人来了。
“不会,我们在山下的镇子里的暗哨守了好几个月了,如果有巡检的骑兵队过来,他不会不知道,而且那些家伙的作风向来狂野,毕竟以前遇到的都是些不成气候的,他们的一向作风都是这样的。但是这地儿的可不一样,据说这儿的山匪有很多都是从越州流窜过来的高手。”
“那可真是糟糕啊,连必要的信息都没有收集,就直接上来了,怕是再厉害也难善了。”我轻声说道。
听到我的话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急声道:“不能这样,我们跟上去,希望那些家伙不要犯傻。”说完就开始小跑向前了,我赶紧也跟了上去。
正午时分,我和曾岑玲儿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讨论接下来的路线,想尽快追上前面的队伍。但是我们两个毕竟不像他们那么肆无忌惮,他们十个人足够应对任何意外,但是我们只有两人,还是得小心可能遇到的山匪巡逻队和暗哨什么的。
幸好接下来的路程比较顺利,但是我觉得应该是之前巡检司的人把所有的山匪都吸引回去了,所以直到我们看见山匪的山寨都还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耸立在两座陡峭的山崖中间的一处山道上,高大的木墙把山道堵的严严实实的,粗大原木的木墙遮挡了所有的视线,但是现在看不看的到都无所谓了,因为木墙的大门边倒着几具尸体,都是粗布皮衣的打扮,显然之前的十人队已经突破进去了。
都尉府的大名几乎镇压着整个宁州的江湖人士,毕竟那个有着宁州最强的男人坐镇在那里。
而眼前这位有着‘风铃’之称的曾岑玲儿的身手确实让人大开眼界,宛如舞蹈般的跃动,双刀在周身快的几乎看不到刀影,每一刀都在熟练的借力挥舞,几乎每一刀都比之前更重,完全和我之前的对手不是一档的。
眼前这几个山匪按说也有着不错的身手,但是整个局面都被她把持着,只等她玩够了,或是不想再跳舞了,就能轻易斩杀他们。而我只是站在一边持剑警戒防止他们逃跑而已。真是奇怪,为什么在都尉府,我遇到的要动手的两个人都是这样,一旦开始想动手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样。
果然,当围着她那几人中的一个出现疲态,身体稍稍微退后,闪耀的刀光几乎瞬间就布满四周,纷密的刀光像瀑布一样笼罩住那几人。
《山河表里剑》中的剑招‘悬天河’居然可以这样使,她几乎把那本是为了迷惑对手的虚招全部用速度和力量化为实招,每一刀都是真实的落下,几乎刹那间就结果了那几人。
“无趣,无趣,真是太无趣了,不是说是从越州流窜过来的吗?怎么就这点本事。”
她站在那几人的尸体中间,而他们死前的鲜血几乎沾满了她的外套,我几乎难以想像,之前我还认为善良的女孩,居然在那轻抚着发梢露出邪恶的笑容低语着。
“乌鸦,剩下的交给你了,这种小角色真是无趣的很。”她迎风立在那里舔着嘴角傲声说道。
语气却和之前相处时决然不同。难道是精神分裂,看着前后对比如此明显的区别,由不得我不乱想啊。
还好剩下的也就小猫两三只,每当看到敌人时,我都是直接一只弩箭招呼上去,然后提剑扬灰,接着一记‘穿松针’,可以在我这阴损的连招下不扑街的也是绝少。
但是曾岑玲儿却是看着很不满意,从刚才开始就不停的摸刀打量着我,想来也是鄙视的很。但是只要安全不就好了吗。
周围这一片简陋的木头房子估计也没什么好收刮的,遇到的几个山匪也都是粗布皮衣,腰带干瘪,想来也都是穷光蛋,我们继续一路向里走去。
谨慎的站在一处石塔外面,灰褐色的石块胡乱堆积在一起,堆成两层楼的样子,但是高度却比城里的三层楼房还要高些许。但绝对算的上是危房了。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希望那些人没有犯傻。”
看来曾岑玲儿应该恢复了,语气不复之前那种傲然了。
“嗯,这应该就是山寨的大堂了。”我也不好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走吧,进去瞧瞧,他们应该进去了,要不也不会大门大开,还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她有些无奈的说道,语调中显出了一些不安,毕竟按照她之前得到的消息,这儿的头目绝对是高手,能从越州那地方被官府追杀到这儿还不死,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是的,问题是我还没有那么傻。”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后传了过来。一个穿着黑色环甲红色披风的男人走了出来。
“宁州巡检司校尉葛云,这位想必就是‘凶灵’曾校尉吧。都尉府鼎鼎大名的高手。”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不是‘风铃’吗?怎么到他那儿就是‘凶灵’了。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曾岑玲儿并没有反驳,而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
男人微微笑了下,用傲慢的语气说道:“难得你们两个人就走到这里了,没遇到什么麻烦吧,我们之前可是很用心的清理过这儿的。”
显然这是在嘲笑我们不劳而获,能到这儿都是占他们便宜而已。
“那真是谢谢你了,你们最好到这儿为止,里面那可不是什么小角色。”曾岑玲儿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看着她这样儿,不由得想起昨天坐在都尉府的李博延,都是这种表情,也不怪别人看不惯,这不,对面就直接丢了句“少管闲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