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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点20分‘雷斯酒店’顶层走廊尽头,总统套间内

    “我相信,你是历史上惟一一位相貌与身材兼智慧并存的女孩。”曾冉毫不吝啬的由衷的夸赞道,他的双眼中不是常人所有的欲望。相反,他的眼睛中只有满满地佩服之色。

    游辰直视着曾冉,她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你的客厅竟然还有一架钢琴。”她决定再祭出一份杀手锏。

    曾冉点点头。“偶尔我会用它打发时间。”

    “我可以献丑为你弹一首曲子吗?”

    “这架琴来自德国,是门德尔松公司专门为我订制的。”曾冉讪笑着道。“只是我并非一名专业的出色弹奏家。”

    她环视了一眼奢华地客厅,钢琴的存在简直是点睛之笔,从中流露出来低调的优雅,为整个客厅增加了只有经历过才会有的沉淀的氛围。

    游辰走近门德尔松钢琴,它的漆面呈亚黑亮光型,显的沉稳厚重,构架地设计拥有舒展的流线,再配以经典细致的直线琴腿,搭上简洁大气的谱架-这架门德尔松钢琴的制作工艺每一处的细节恰到好处。

    一双纤细的手抚摸过黑白相间的琴键,琴键的力量传达到轴弦通过木槌击向弦机然后来到等候多时的音板,一道简单的音调旋律飘向了站在一米处地曾冉的耳朵。

    她没有看琴谱。不,不对,应该是她无需看琴谱。

    当十根宛若骄兔的白润手指谱出‘mariaged’amour’的动人旋律时,曾冉已经呆住了。他想像着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未的音乐天才塞内维尔的灵光乍显就是为了今晚而谱写的。他已经忘掉了谁是理查德·克莱德曼,谁是奥立佛·图森。琴音带着丝丝忧伤夹裹着缭绕的隐逸钻进了曾冉的脑海,他想到这些年为了重振‘微冰’机构付出了太多的精力与心血。他本来没有理由为此斩荆披棘被折磨的疲惫不堪,可是背后的一支无形的手一直在掌控着一切,他必须结束这只手的控制,曾冉已经行动了。他告诉自己,这不仅仅是为了父亲。

    这次的‘亚州不可持续资源发展联合会’的主要发起人之一就是曾冉,他不关心资源的枯竭和霸权主义。深海勘采技术的专利保护才是他的主要问题,也是首要需解决的难题。2005年11月份,‘微冰’机构的股票异常飘绿一路涨停板,外界一致认为这是显而易见地跷跷板效应,接下来就是无底线跌破眼镜。接着,奇迹出现了。微冰股票并没有出现被预测地跌停残相,相反,它一直在涨停股活跃着。曾冉的心中却无比清楚,如果不接受意外来访的那两个男人的注资,回天乏术的‘微冰’机构早已进入破产的窘境。

    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更没有不请自来的施善者。曾冉签署了一份秘密文件,其中有一份的内容无比苛刻:雷斯集团‘微冰’机构的所有在研发及已研发成功的项目和成果必须全权交由他们。

    其中就包括深海勘采技术的详细指标与技术的所属专利权。

    谱子已经进入到最后一个单元,乐符的交融像两个如胶似漆的情侣面对着即将分离的悲伤。曾冉回过神来。他刚刚在大厅中与一名拥有褐色眼睛和另一个矮个子的两位男士如火如荼地交谈,就是为了重新把深海勘采技术专利权重新买回来。他们已经谈好了价码。只需明天签署一份文件。

    对于那两个不明身份的人为何在经过三轮长久的谈判后突然不经搓商就同意拱手相让这份专利,曾冉有自己的看法。他推算,在公海勘采资源的国家明显是违法行为,这两个人通过地下交易把详细技术指标转手卖给违返公海条约的国家勘采公司,然后,勘采公司使用这项专利技术明目张胆触碰‘不可持续资源发展组织’的明文规定。这种肆无忌惮的行为将会受到其它国家的经济制裁。鉴于此,‘不可持续资源发展组织’高强度、高频次组织会员国成员坐在一起探讨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的可能性。面对国际舆论与民间不稳定情绪,勘采的技术支持与来源将会受到严厉惩治。也许是这两个人颇于各方面的压力,不得不供手相让。

    “这首曲子很忧伤。”

    游辰早已弹完了谱子。相反,她一直把控着音乐的节奏与进度。她坐在钢琴前,眼睛偶尔瞟向曾冉。身旁的男人陷入了沉思中,这和所选地曲子及弹奏者有着莫大的关系。当然,这也是游辰为什么不像众多普通女人一样弹奏完毕后会问出‘我弹的好听吗。’这种寻求赞许的娇情问题的原因。

    曾冉不由自主的拍起手掌,意犹未尽。“你把它升华了,没想到g小调也可以非常凄美。”

    “你是一位很专业的倾听者。”游辰的脚步很轻,小腿处的海蓝色晚礼服裙边有幸抚慰过她的雪白皮肤。晚礼服的左肩丝绸吊带滑向一侧,她任由它在神秘地范围外缓慢的向下滑。

    “我是你最虔诚地追随者。”

    晚礼服没有了提携力,悄悄的向下滑落。它的束腰部份受到来自下面的阻力停止在后方一处浑圆的高地。曾冉贪婪的嗅着空气中淡淡的香水味道,香奈尔的迷情度越加的浓厚起来,他一把搂过两个小时前邂逅地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像第一次偷吃禁果般吻了过去。

    那种感觉很轻,像是轻微的电流蔓延敏感的全身,又像多情的春风的滋润着万物。游辰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来自灵魂的颤动。

    20点25分‘雷斯酒店’大厅

    酒店经理忙中偷闲,他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往储物室又跑了两次。不知为何,今天的右眼皮跳个不停。储物室二十来平方,吊着一盏长时间没有清扫灰尘的橘黄灯泡,灯泡懒洋洋的散发着昏黄的暖色光。酒店经理揉着干涩的眼睛,索性瞪大双眼盯着搁置在储存室的那幅‘进城’的油画。他的内心平静了很多,踏实了很多。就在酒店经理享受着短暂的安详,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步伐很大,脚力很重,像是负着重重的麻袋。

    “你是谁?”酒店经理的瞳孔来不及收缩,对方的胸牌上的字一片模糊。

    “酒店经理。”

    “你。。。”

    他根本不可能说出第二个字,这是不被允许的。

    挂着大厅管理胸牌的刘风向着身后的走廊看了一眼,敏捷的把一个叫做‘尸体’的男人移进储物室。接着,摘下尸体的胸牌替换掉自己的。

    尸体的额头有一个汿着滚烫鲜血的弹孔,鲜血绕过鼻梁滑过颧骨滴落在一副油画上。干呕的感觉突然涌到咽喉,刘风平复着沁入胸腔的血腥味,他需要快速离开这里。他看一了眼腕表,20:25分,仅剩5分钟了。刘风熟练地把hk-usp手枪的消音器向左旋转下来放进西装口袋,取出弹夹把子弹续满重新推入枪匣,子弹已重新待命。他把储物室的门关上,手指蛮力使钥匙转了一圈恰好断在里面一部份。终于,酒店经理可以真正的非常‘平静’地守着那幅油画了。

    如果让外科医生用他那近乎电脑能力的大脑计算的话,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总共有四枚震撼弹同时由两个不同的方向被丢了出来。其间有两把不知是什么型号的点四五口径半自动手枪共计扣动板机十一次,期间还有一把九点二毫米的冲锋枪连续射击了不到三秒。

    在纷乱的嘈杂声中,外科医生很明确的听到两名男人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大声制止道“全部蹲下,不想死的全部蹲下。”

    这个口音来自华中某个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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