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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真美。
此刻我更愿意用“美”这个字,而非好看,或是漂亮来形容她。平心而论,单论外貌,她在宫中至多不过是中上,不及她姊姊韦欣远甚,可是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总是让人觉得她有种特殊的魅力,那是一种比单纯的“漂亮”或是“好看”要更深的、赏心悦目的感觉,像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未留心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一旦留意,便会发现她的美来,这美丽是未经发掘的,预示着成百上千种未来可能——而如今,我正在探索其中一种。(晋=江独家)
我颤巍巍地揭起了她的裙摆,她本是坐着的,如今改为两手撑在床上,人也半仰着倒向后面,两只赤足离了地,一只的足尖勾在另一条腿的小腿肚上,拇趾微微弯曲。
我四肢着床爬在她身前,揭开下裳之后,又伸手去探她的绫袴,她今日学乖了,穿着连裆的白绫袴奴,大腿处还踮着两块皮缀,免得骑马磨伤。我颇费了些工夫才将这东西褪到一半,抬头想叫她抬抬腿时,她却两腿交互轻擦,自己便将袴奴褪到脚踝上去了。
八月中旬,天已生出凉意,她的脸上却薄薄地红着,鼻尖上带着微微的汗,见我看她,身子便越往下倒去,索性躺在了床上,闭着眼,轻轻道:“你快点,万一陛下召见呢。”
我于此道其实也没那么熟,被她一催,只能辩解道:“这事急不得,急了,怕伤着你。”一面说,一面却也轻手轻脚地爬上去一点,在她身畔略低一点的位置趴好,犹豫片刻,先不忙去亲她的口唇,只在她的肚脐处落下一吻。
她的腰真细,上面隐隐约约的有三条竖线,肚脐也是竖成一条线的那种,不像我的,是个小洞。我的唇拂过她的腰时,她颤了颤,一手下意识地要来推我,我一手握住她的手,顺势在她手指上亲了一下,又顺着手指亲上去,自手背,至手腕,再到前臂、手肘、上臂,亲到她的肩时她已经又睁开了眼,红着眼看我:“你…要那个就快些,做这些没用的,闹得我痒得很。”
我的眼也已红了,热得像是要滴血,轻笑着在她锁骨上微微啃了一口,顺着锁骨亲到脖颈,自脖颈处斜抬头亲了她一下,方道:“我只怕以后我不做这些没用的,你还要骂我呢。”
她的脖颈霎时便红了,低头来看我,我向上小小一挪,自下而上地吻住了她,接着爬上一步,两手捧着她的脸吻她,舌尖在她口中打圈,两手自她细瘦的肩胛而下,渐渐摩到后面,在她唯一有些肉的地方按了一下,按得她气喘起来,方慢慢又自后向前,两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她的手已绵软无力地垂在身侧,被我一牵便带起,我将她的手放在我腰后,两手摸摸索索地再去抱她。
她倒是聪明得紧,马上就知道在我身上动作了,唇齿向下,亦在我脖颈处反复摩挲,看见我肩上的伤,咦了一声,道:“这是怎么了?”
我笑:“还不是你上回咬的?也不知怎么就消不掉了,洗澡时被她们追问了好几次。”
她听到这里便不大高兴,手上用力,连嘴也张开,在我肩上又咬了一口,我心里欢喜的很,面上只道:“给你咬坏了。”
她哼了一声,两手将我紧紧地按在她身上,胯骨相触,彼此的呼吸都陡然急了起来。她绕着我蹭了几下,两腿轻轻起伏,膝盖划过我的腿上,蹭得我眼花心乱,再顾不得温柔缠绵,忙忙地就寻了进去。
初始时尚生涩,几乎在疏林中迷了路,好在湍湍溪流指引了我,我沿着这水迹越过高高低低的山丘,翻过深深浅浅的沟壑,在兴奋与冷静中徜徉来回,感觉自己的指尖下有一整个宇宙。
那炽热沉密的小小宇宙终于在外力下爆发了,流星紊动,星云如霰,仿如盘古初开了鸿蒙,女娲初种了情种。
心满,意足。
我吐出一口浊气,侧着一倒,滚在了阿欢身侧。手上黏黏腻腻的,不知是药膏,还是什么。
手背上被砸过的地方早已不疼了,手指倒是酸酸的,有些僵,有些麻,又有些…自我意识般的雀跃。
手臂也有些酸,带着些许剧烈运动过后才有的颤抖,与阿欢全身的轻微战栗十分匹配。
我有些得意地侧过身,去看阿欢。
她已是眼神涣散了,这会儿喘过起来,便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也侧过身,与我面对面躺着,大声使唤我:“给我看看。”
我愕然问:“什么?”
她瞪了我一眼,这一眼与其说是嗔怒,倒不如说是娇羞,她两手来捉我的右手,将我的五个指头一个一个展开看了,又去看我的左手,也是五个指头全都看过,连掌心里也仔细看过,越看脸色便越有些不对,最后推开我的手,带着些不安地道:“你…把那东西藏哪去了?”
我越发不懂她了,抚着她的手臂道:“什么东西?我方才一直在这,你也看着的,能藏什么东西?”
她半坐起身,在我身畔找了一圈,果然除了散乱的衣服,什么也找不到,她的脸色便渐渐阴了,转头看我,咬着唇唤道:“太平,你确定方才那样做得对么?”
我笑她:“做得对不对,你自己最知道了,怎么倒来问我?”
她道:“若是对了,为什么没有…那个?”
我问:“哪个?”
她便怒目看我,我被她看了好一会,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觉一股笑意在胸腔间扩散,渐渐的压都压不住,嘴角自然而然地便勾起,露出我的牙来:“我若没猜错,你是在找…血迹?”
她瞪着我,重重地哼出一声。
我笑得越厉害了,也坐起身,扯着她的手笑道:“阿欢,许多人的初次都是没有血迹的。”
她倏然皱紧了眉,不大相信地推开了我的手:“胡说。”
我见她认真,倒收了笑,又握住她的手道:“阿欢,许多人真的是没有血迹的。我和你说…女人的那东西,有许多形状,许多人的如圆环,内中只有一孔,也有许多人如网,中间有许多孔。每人的孔也不一样,有的人大,有的人小,小的,做那事的时候就要费力些,有的人大,就未必有血迹。还有的人天生就没有那东西,或者是有了却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而弄破了,譬如你爱骑马,便很容易弄破…”
谢天谢地我前世学的是医,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年,基本没学到什么正经知识——就算有也忘得差不多了——但是一些基本常识却记得很清楚,摆出医生的架子和阿欢详细解释了一遍,哄得她将信将疑,看我道:“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听得怪怪的。”
我灵机一动,笑道:“我上回不是做了仙梦么?这是仙人跟我说的。”时人迷信仙术,阿欢概不能外,若我说是仙人传授,倒比我在这里反复解释好些。
她惊得头一偏,嘟囔道:“无故教你这些,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仙人。”却是信了。
我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让她靠进我怀里道:“胡说,仙人一定是看我们彼此喜欢,却都不肯说出来,觉得可怜,所以才把我叫过去托梦,算到你没有那东西,连这些都一并教了我了,可见我们两是天作之合。”
她一面道:“满口胡吣。”一面自己却露了笑来,在我怀里靠着,我有意要教她些前世的知识,便捏着她的手道:“其实你便真不是处子之身,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喜欢你,是因你可人喜欢,不是因你是处子。倘若你不可人喜欢,再是守身如玉一百年,于我又有何用?偏你生得这么可人心意的模样,叫人丢都丢不开,别说不是处子,哪怕你前头跟过十七八个人,生了二十七八个孩子,该喜欢的也还是喜欢着,一辈子都脱不掉的喜欢。”
她猛然变了脸,自我怀中坐起,恼道:“你自小也是在师保教导下长大的,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十七八个人,又是生孩子的,你…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也是得意时候,脱口便道:“我清河姑姑未婚便先有孕,几个姑姑都改嫁过,那又怎地?凭什么他们男人可以一个接一个往家里接,女人就该守身如玉地等着?”
她沉着脸道:“你姑姑们是这样的人,所以你疑心我也是这样的人?”
我此刻才发现她又想歪了,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知道你的清白。我只是觉得,你不必特地这样看重这个清白。清白这东西,全是男人们说来哄女人的,其实世上只要两情相悦,彼此坚贞,从前的事,又算什么呢!阿欢,我当真不看重这东西,我所珍重的,只是你。”说话间,便顺势又抱住她,以动作示意我的坚定。(晋 江独家)
她怔怔看着我,过了一会,脸又红了,却闷哼道:“怪道高门皆不愿尚公主,原来宫中竟是这样风气。”
我嘻嘻笑道:“他们不愿尚公主,那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意么?还是你宁可要叫我嫁给外面不知哪家的少年郎?嗯?”
她啐了一口,道:“他们愿不愿意,你迟早也是要嫁人的,我遂不遂心,也只能如此。”
(部分正文在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见她满脸不怿,倒越觉可爱,抱着她笑道:“谁说过日后不求别的,只要能留在我身边就好的?这会儿倒酸起来了,魏公夫人天下闻名的吃醋,却也不及你吃得多。”
她又哼了一声,突地将我推开,反身压在床上,冷冷道:“你不在意清白,我在意,你若真如你自己所说那么喜欢我,便让我将你也要了去,你敢么?”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要强,偏就是这样要强的她,更叫我沉迷,我对她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我怎么不敢?我只怕你不敢,韦、驸、马。”(晋 江独家)
她一把便将我推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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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做我驸马吧?
韦欢:不要,我不喜欢尚公主。
太平(委屈):为什么?
韦欢:我只喜欢上公主。
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