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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那啥,咱们姑爷谁啊?”
一室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李小七:作为庆安楼的一等伙计,掌柜的要成亲了我居然不知道!简直不可原谅啊喂!
作者:谁承认过吗?一等伙计什么的╮(╯▽╰)╭
李小七:都别拦我!我要寄刀片!
众人:不好意思,我们在忙着布置婚礼现场,没功夫拦你
李小七:……
作者:呵呵……
☆、各人心思
“第十四次!”
“什么?”云伯正在挑拣这几天刚晒干的药草,小七帮着在一边磨药粉,听到这充满怨念的声音,云伯便问了句。
“这已经是他这一早上第十四次傻笑了!”小七愤愤不平,他就不明白了,桑落镇那么多好男儿,怎么他们家掌柜的偏偏就看上了这么个傻子!是,他承认这小子长得好看,就是整个桑落的男子加起来也没有他好看,但是他们掌柜的又岂是哪种只重视容貌的肤浅之人!
“这小子哪里配得上咱掌柜的!”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武功高了点,厨艺好了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云伯笑笑,“我倒以为般配得很,掌柜的一贯云淡风轻的,年纪轻轻的竟比那清修之人还要冷清三分,再这样下去都得看破红尘了!立秋呢,虽然心智上不太成熟,但是却是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对掌柜的那是不二话的好。咱们掌柜的啊,经历过太多事了,那颗心,也就只有立秋这样纯净的人方能捂热了!你没发现?自打立秋来后,掌柜的的确是变了不少,倒是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云伯说的句句在理,小七其实也明白,毕竟陆立秋的表现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他也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掌柜的即将嫁人的事实罢了,但凡掌柜的要做的事,他小七总是第一个举双手双脚的赞同。虽是如此,但是嘴上还是硬撑着,
“分明就一傻子,瞧那股子傻劲儿!”
云伯摇头笑笑,小七这里都不是事儿,他是事事皆听掌柜的,对陆长春的决定绝不会有任何异议的人,此时嘴里说着这些不饶人的话,指不定在心里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布置新房呢,而正真难过这关的,是半夏丫头,也不知她能不能解开心结。
再说陆半夏,她昨日因一时无法面对陆长春,索性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正当今日要振作起来,却得知她阿姐决定与陆立秋成婚,这一下不亚于平地一声雷,惊得她再也不敢想其他,直接冲上了三楼。
“阿姐,为什么!”陆半夏冲进来之时,陆长春正在茶室捧着书细阅,见她火急火燎地冲进来,也不怪罪她冒失,索性给她倒了杯水。
“坐。”
陆半夏恍若未闻,仍然维持着倔强地立在陆长春面前看着她的姿态。这或许是陆半夏第一次违抗陆长春的话。
“你都知道了,我也刚好省了再告诉你一声。”
“阿姐,你真的要……可是为什么?”陆半夏话里都带了颤音了,显然是不敢置信。
“你何时见过我说话反悔的?”陆长春气定神闲,品了口茶继续道,“此事——”
“阿姐我错了!”陆半夏不等她说完,一下子跪在了陆长春膝下,仰着的小脸上早已是满布泪水,那双与陆长春有几分相似的眸子里写满了无助。
“阿姐我错了,小夏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不要小夏,我除了你再没有其他亲人了,我求你了,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听阿姐的,阿姐不要这样惩罚我!不要!”陆半夏泣不成声,拽着陆长春衣裳的双手不住地颤抖,这是吓的不轻了。
陆长春知她向来自持稳重,原来年少时跳脱的性子也被压着,平日里为了让人信服,是轻易不会露出真实情绪,只冷着张脸,如今这般模样,虽是有些失态,却是自她娘过世后再也没见过了。
而陆半夏还在苦苦哀求着,“……我什么都听阿姐的,我不与阿青在一块了,阿姐不要丢下我……”
“你原与阿青感情如此之淡么?”陆长春依旧不动声色,却提到了另外一件事,“这般经不起考验?”
陆半夏呆滞了一瞬,“阿姐……”
“倘若我离开,你便不管他对你的情深意重,执意抛下他,随我而去?”
“阿姐?阿姐不是的,”陆半夏愣愣地说道,“小夏这条命是阿姐救回来的,阿姐是小夏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如果阿姐不要我了,那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说,我若不成家,你便一直长不大。”陆长春悠悠道来,陆半夏惊一惊,不等她解释,陆长春继续道,
“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不必围着我转,我早已说过,以后你的事,你自己拿主意。”
“阿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傻子吗!那小夏宁愿永远都不长大!”
陆长春淡笑着看向地上跪着的人,“这句话我不希望再听到。他即将与我成婚,你可以不唤他姐夫,却也不能再叫他傻子了。”
陆半夏自是了解陆长春的,此时她阿姐虽是带了笑,却是有些动怒了。
“阿姐?”
陆长春站起身来,踱步到临街的窗户边,打开窗户让阳光能照进来。
“而我,又岂会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
“阿姐,你可是真心的?你欢喜他吗?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在失忆前有无家室,要是他哪一天又恢复了记忆怎么办?他要是要走怎么办?阿姐——”
陆长春望着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笑道,“那便我试上一回又何妨?”
“这种事怎么能轻易的说试一试呢!”陆半夏又开始着急了。
陆长春转过身背靠着窗棂,双手环抱,端的是无比轻松的姿态,看着还跪着的陆半夏,她眼珠子都还挂在脸上,现在又开始替她着急了。
陆长春垂了细长的眼眸,“小夏,婚礼上的事我全权交给你去办,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阿姐相信我能办好?”
“你明年便要及笄了,也该开始管事了。”
“即是如此,那我听阿姐的便是了。”
“起来吧,自己下去收拾收拾。”
“是,阿姐。”
陆半夏走后,屋子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陆长春仍然靠着背后的窗台,深色不明。
“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声玄衣的阿青便走了进来。
“你都听到了,有何感想?”
阿青看着悠然自在的陆长春,逆着光他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他却知道,那人脸上仍然是一派云淡风轻,即便是她刚才一手策划了一出好戏,那场戏的主角之一还是她的亲妹妹。果然,什么都逃不出那人的手心,她永远都是那个掌握全局的人,他当年就栽在了她手上,如今仍然是逃不出。
“掌柜的好计谋,阿青佩服,不过,赔上自己的名誉来拆散我们,掌柜的的确是个好姐姐,也确实看的起我阿青。”
“你与小夏的事我说过不会再管便不会插手,还是你觉得我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那掌柜的今日这一出又是何意!”知道陆半夏得知她要与陆立秋成亲肯定会第一时间上来寻她,却让自已在这个时候去隔壁书房整理书架,说她并非有意为之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看见面前一贯木着张脸的人此时却忍不住的气愤,陆长春便知道,这人是真的被伤到了。
“我让你更加明白了小夏的心思,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在这里质疑我,”陆长春笑得阿青几乎不敢直视,“是谁给你的胆子?”
“阿青不敢!”阿青别过脸,不再直面扑面而来的压力。
“不敢?呵,”陆长春走近他,“风黎青,你可会因此放弃?
”
“不,不会。”阿青倔强地再次看向陆长春。
陆长春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当要走过的时候,“那便好好想想,你到底懂不懂她想要什么,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等你知道了,再来找我,到那时候,我再考虑是不是能将我妹妹交给你。”
陆长春说完便走了,只留下阿青一个人在茶室思考着。
陆长春的确是说到做到,但是她说她不再插手并不代表她从此便不再管陆半夏了,陆半夏好歹是她妹妹,又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可以让她自己拿主意,但在妹妹的婚姻大事上,她自是要给她把好关的,她陆长春的妹妹,也不是谁说想娶就能娶的。
陆长春下了楼才发现所有人都不在大堂,而这个点店里也的确没有什么人,便抬脚往后院去了。但是院子里却也只有云伯一人在晾晒药草。
“云伯,其他人呢?”
“哦,长春呐,”云伯把竹篾放到架子上,嘴上不停,“你跟半夏丫头说了什么,她一下来就冲进房间,我还以为她是想不开,没成想她一出房门就雷厉风行地带着他们去置办东西了,我还想着依那丫头的性子,要过一阵子才能想得通呢!”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长春啊,你我相识也快有六年了吧,对你我老头子还是了解一点的,本来你的决定我也不该插嘴,但是如果是为了半夏丫头,你大可不必赔上自己的幸福,这样对立秋也是,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真是一颗真心没话说的。”
“连您也觉得,我要与立秋成亲只是为了让半夏成熟起来?”陆长春笑了笑,“您老也太高看我了,长春自认为还做不到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
长春只是想着,这一关总是要过的,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您说是也不是?”
“这说道理我可说不过你,”云伯也笑了,却是语重心长,“但是,长春呐,若真有什么事,不要太难为自己了,我老头儿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但却是始终站在你这边的。”
陆长春勾起唇角。
“长春之幸。”
作者有话要说:陆立秋:看看,妹妹也同意了,长春我们快来成亲吧!
陆半夏:你还在考察期!
☆、成亲
陆长春与陆立秋的婚礼就这样紧锣密鼓地筹办起来了,虽然陆长春说过一切从简,但是毕竟是掌柜的婚礼,庆安楼里的大家都想尽心尽力地操办,陆半夏也给众人下达了指令,务必赶在月底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办上一场看的过去的婚礼。
而庆安楼这么大的动静又怎么能瞒得住镇上的人呢,光是这几天庆安楼门口立着的“歇业”的牌子都能叫镇上的人来回猜上个好几回了,更何况采买的都是些红事要用到的东西,这下子桑落的人哪里会不明白,这庆安楼,是有喜事了呀!
于是便有人上门来打听了,原本等消息的人都对去一次就能得到个准话没报多大希望,正准备大家轮番上阵多打听打听,没成想,庆安楼虽然办事儿的时候没有大张旗鼓,这承认得倒是利索。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庆安楼的陆掌柜要跟自家的伙计成亲了!
桑落镇民风开放,倒没觉得掌柜的跟伙计成亲有什么不对。不过,陆掌柜是谁呀,那是是桑落镇有名的人物,比县太爷还要德高望重,这些年媒人是来了一批又一批的,陆掌柜就是没松口。再后来大家都知道了程大人的二公子对陆掌柜的心意,二公子作为桑落女子心目中最佳夫婿人选,也自然是最配得上陆掌柜这样的人物的。
是以,后来媒人们也不再打听这事了,都等着哪天听到这两人的好消息,谁知道陆掌柜倒是自己给自己捡了个夫婿,虽然人是傻了点,但是人傻也好处啊,听话不是!而对于桑落镇的姑娘们来说,这事当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少了陆掌柜这个强劲的对手,她们还是有机会争取一下。
于是,庆安楼开始每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大家都来问需不需要帮忙,还有来送各种婚礼上能用得到的东西的,这种情况下,陆半夏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终于,在九月的最后一天,轰动整个桑落的婚礼在庆安楼举办了起来。
婚礼的前一晚,三楼。
“长春?长春你在吗?”
听到门外刻意压低的声音的时候,陆长春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许是听不到回应,门外陆立秋的声音又传来了。
“长春,你睡了吗?”
陆长春不觉得感到好笑,“没有。”
“长春你没睡啊?我也没睡!”仍然是压低着声音,陆长春扬起的唇角越发的上扬,自是没睡的,不然这是梦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