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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彦弼拍了拍脑袋:“啊呦!看我糊涂的,说着说着竟忘了这事。爹爹是让我和太初来请婆婆去广知堂的。”他赶紧抱住老夫人的胳膊:“婆婆,你可别说我忘了啊,不然今天十板子少不了。”
众人都大笑起来。老夫人戳着他的额头骂:“你爹爹娘亲都是那么板正的人,怎么生出你这个泼皮无赖货!”
梅姑上前对程氏附耳说了几句话。程氏看看漏刻,已经快午时了,便打起精神说:“不如二郎你们先陪着老夫人去广知堂。我们娘儿几个收拾收拾,到明镜堂等你们一起用饭。”
老夫人问:“白矾楼的席面送来了没有?”
程氏回道:“都归置好了,他家四司六局的卯时就来了,年年都安排的,娘放心好了。”
老夫人摆摆手让二郎和太初先出去候着,才收了笑,对小娘子们说:“好了,大过节的,你们姐妹间都要开开心心的,谁也不许再胡闹了。
四位小娘子谨然肃立:“是!”
“七娘的脾气要好好收一收,节后返学了,每天多写二十张大字,送来翠微堂,先写上一个月磨磨性子。九娘虽说年纪小,偷拿供品有错在先。婆婆罚你现在去家庙,跪上一个时辰好好反省,待晚上我让你二伯给你取个名。节后跟着姐姐们一起去女学读书。我孟家的小娘子,总要知书识礼才是。”老夫人气定神闲地宣布。
程氏脸色苍白,点头应是。七娘的眼泪含着,不敢落下来,也行礼应了。九娘却抬起头问:“婆婆,我能吃了饭再去跪吗?”
老夫人看着这个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的小娘子,又好气又好笑:“有错就得马上改。你记着以后可不能随便去动人家的东西。我让慈姑给你留饭,你安心受罚去。”
九娘笑嘻嘻地应了:“嗯,慈姑,我爱吃鹌子羹,你给我留上一碗,一大碗好不好?”
老夫人无奈地戳戳她的小脑袋:“你啊!我家这是出了个女饕餮不成?”
被九娘这么一搅合,屋子里的人都忍俊不禁,笑成一片。连着程氏也觉得没那么难堪了。
慈姑心里又酸又涩,送走众人,取了罚跪的厚垫,回到堂上,不由得一呆。
九娘拨动着自己肉肉的小手指,正将高几上的点心、果子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包起来,塞进怀里。
慈姑只觉得,有点晕。
作者有话要说:吃不饱的感觉......
挺难受的。
其实我有点不习惯这里空着而已。自说自话。
竟然有好朋友站队了......可你站苏昉是咋回事??那是女主儿子那是女主儿子!!!
你这么萌,你蓝朋友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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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太监成为内侍,人数很少,最多的时候不超过两百人,因为宋朝的皇宫真的好小的。比起紫禁城来,呵呵呵。
宋朝称太监有个好玩的称呼:“老公”。哈哈哈哈,不过,老婆就是妻子的意思。
宋朝的太监有职位的都被尊称职位,宦官任职的很多,最有名的是童贯。
为什么宋代没有宦官之祸和后宫祸水?因为宋朝实行的其实类似于君主立宪制的三权分立制度,皇权被关在笼子里。中书门下二府什么都管,包括皇宫里宫女们的胭脂水粉,宰相也不会放过监督管理的。哈哈哈哈。皇帝的命令,木有二府的章,官员可以拒绝执行。
————有趣的小故事————
包拯担任御史中丞时,宋仁宗被吹了枕边风,想提拔张贵妃的爸爸做宣徽使(一个级别高但没有实权的官职),包拯极力反对,口水都喷在皇帝脸上。皇帝回到后宫,张贵妃开心地问:成了吗?仁宗气得说:你就是知道宣徽使!可你忘记了包拯是御史中丞!最后,张贵妃她爸也没能做官。
一脸呆懵,为啥说到这里来了????
说白矾楼吧,北宋的海底捞。不,海底捞不如他家。汴京最昂贵的酒楼,人均消费4650元。呵呵呵。十贯钱哦。
要外卖?找白矾啊,他家外卖器具,银器,搁你家过夜,完全ok。还派服务员,不是一个,不是两个,是四司六局。帐设司负责场景摆设,茶酒司掌管茶酒安排座次,迎送客人。厨司,掌管到你家来烹饪,保证你吃新鲜出炉的。台盘司负责杯盏碗碟传送。果子局、蜜煎局、菜蔬局负责这三大类食品输送。油烛局、香药局、排办局负责灯烛、香料和打扫。
最牛的他家酒楼下呢,有一个茶寮,免费的哦,过路人?来喝一杯茶。有一位南方的生意人,赚了四十金,喝杯茶,把包裹遗忘了。坐船回到南方,后悔莫及,隔了十几年,重返汴梁,去茶寮感叹,掌柜的就问:“你是什么颜色的包裹啊?”呀!分文不少的拿回了整个包裹,从来没被打开过!!
故事讲完了。留个评论呗。
第7章
孟府外院正厅广知堂,飞檐斗拱,门上插着翠绿柳条,十六扇如意菱花槅扇全开,堂上通透敞亮。
八位禁军立在堂外。堂上长条案几上供着官家赐下的新火。满汴梁城,能得到官家赐新火的不过几十家而已,堂外伺候的仆从们个个满面红光,神采飞扬。
面白无须,脸有褶子的慈宁殿秦供奉官心不在焉地听着孟存说话,不停张望着门口。
陈太初你个小崽子,坑死我了。
右手边的孟老太爷虽然脸上勉强挂着笑,浑身却似冰山一样,只缺贴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大概他已经想起来二十多前,就是自己这个秦内侍,奉了太后懿旨,来孟宅给梁氏做主,将他的心肝宝贝爱妾阮氏从床上硬生生拖下来,掌了二十下嘴,用的是内侍省专用掌嘴刑具:朱漆竹板。
想到掌嘴,秦供奉官的右眼皮禁不住跳了一下,有点想抽自己:你没事在太后眼皮子底下转悠啥?被指了这么个差事。
自己下首这个孟副都指挥使,不愧是孟老太爷原配陈氏所出的嫡长子,模样和他表弟陈太尉真像啊,还也是座冰山。您不想应酬就别出来板着脸膈应人嘛,要么像你爹爹一样挂个假笑也成。算了,这位在御前也是这个德性,自己的脸面难道敢跟官家比吗?
哦,还有孟存下头坐着的那个,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含笑,笑里藏刀,恐怕就是阮氏所出的孟三了。这不笑,假笑,笑里藏刀,算了,还是不笑的好。
陈太初你个小崽子怎么还不来?老夫人,你怎么还不来?
幸好还有孟存在,幸好他是翰林院学士院的学士,幸好他是出名的好相处,幸好他为人风趣诙谐。他刚刚说到哪里了?没听清楚,肯定很好笑。
秦供奉官哈哈哈笑了几声:“果然好笑。这陈衙内,非要缠着一起来,怎么影子都不见了?”想起陈太初他爹爹陈太尉那张额头刺字的绝美容颜,秦供奉官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忍不住抖起腿来。
孟存心下奇怪,这位老供奉官,看上去神不守舍,我这笑话还没说完他就笑成这样,腿抖得厉害,别是癫痫之症。嘴里却应道:“想必在和内眷们叙亲,供奉官还请再稍等片刻。”
叙亲?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亲戚啊,可陈太初,你不该带着那位祖宗啊。你们都是亲戚,我只是个外人,只是个下人。秦供奉官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考虑求恩典出宫养老了。
孟彦弼和陈太初扶着老夫人进了广知堂。秦供奉官如获大赦,立刻起身迎上去:“呵呵,老姐姐好久不见,身子可安康?”他朝陈太初身后一瞥,声音都抖了。
小祖宗人呢?怎么没了?他赶紧看向陈太初。陈太初却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