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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是本性觉醒？”
楚玄脸上泛出一抹恶趣味的笑容。
他甚至看到了不远处紫霞圣主那一脸僵硬的表情。
他能够想象得到，紫霞圣主此时此刻的内心多半是崩溃的。
如果李慕兰前世记忆尚未苏醒，她作为师父，还能教训李慕兰一顿，将她重新拉回正道上来。
但问题是，现在李慕兰前世记忆已经苏醒，真要论起来，她才是弟子，李慕兰反而是师父。
所以现在就算再借她一个胆子，紫霞圣主也不敢再教训李慕兰，反而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慕兰“堕落”。
“说不定在她的影响下，紫霞圣地的战斗风格都会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想象一下，一群千娇百媚如花似玉的圣地女修，一旦战斗起来，却瞬间化身狂战士，一个个挥舞着重武器大杀四方。
那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楚玄简直不敢想象。
他很快就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那些前仆后继杀来的虚兽。
这些虚兽不知道是能够在某个地方重新复活，还是数量真的那么多，杀了这么半天，似乎数量根本没有减少。
察觉到这个情况，楚玄一时间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些虚兽虽然暂时威胁不到众人的安全，但是众人催动神兵的消耗却并不小。
眼下这不过是刚刚进入成仙地而已，如果一开始就消耗太多，后面再遇到什么危险情况，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些虚兽单纯实力其实未必多强，之所以难缠，根本原因在于它们虚化的身体，有点类似于虚空怪物一样。”
“我所掌握的空间法则之力，或许可以克制它们这种情况。”
楚玄念头一动，也不再继续划水，立刻就将已经大成的空间法则之力调动起来。
刹那间，整个空间似乎都像冰块一样被瞬间冻结。
他虽然没有全力调动准帝级别的修为，但他终究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准帝，单单神识，就远非圣境强者可以相提并论。
哪怕相同水平的空间法则之力，如今在他手上发挥出来的威力，和之前发挥出来的威力也变得截然不同。
这一瞬间，不只是那些虚兽被强行禁锢，就连东荒众人，也同样因为毫无防备而被一起禁锢在了原地。
说实话，如果楚玄此刻心怀恶意，他们之中至少有一半人要身首异处。
“这是空间法则？”
“已经圆满的空间法则？”
其他人都了解楚玄的实力，倒是没有太过震惊，但是徐家那位大圣巅峰的老祖，却忍不住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难以置信之色。
他的修为停留在大圣巅峰已经很多年，之所以迟迟无法突破，根本原因就在于他所掌握法则始终没有圆满。
楚玄的空间法则虽然只是大成境界，但是他以准帝境界的神识调动起来，威力却和大圣所施展的圆满法则相差无几，所以他才会产生误会。
一时间看向楚玄的眼神也是充满了震惊，原本因为大圣巅峰修为而隐隐有些骄傲的他，这一刻也彻底心服口服。
紧随其后，就听见一连串震耳爆响，那成百上千头虚兽就这么一起崩溃瓦解，在空间法则的绞杀下，彻底不复存在。
看见这样一幕，众人心中震撼的同时，也都不约而同长长松了一口气。
“果然太初圣人一出手，效果就是非同一般！”
就连剑老人都忍不住开口恭维道。
“各位不必客套，还是继续前进吧。”
楚玄笑着摇了摇头，这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根本无足挂齿。
众人闻言也都不再耽搁，稍作调息之后，就很快继续向着里面走去。
一路上自然遭遇不少危险。
如果换做普通修士，恐怕会有生命之危，不过对于他们一行人而言，仅仅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哪怕楚玄没有再出手，几位大圣接连出头，以准帝兵和帝兵开道，一路上同样畅通无阻。
不知不觉间他们就从成仙地的外围区域，来到了成仙地的内部区域。
穿过一层薄雾，突然间，一个湛蓝如画般的湖泊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是……圣灵湖？”乐山圣人顿时瞪大眼睛。
“什么是圣灵湖？”
众人闻言都一脸好奇，虽然他们之中也有人对成仙地有所了解，但是了解的程度，明显远不如专门调查了大量情报资料的乐山圣人。
“圣灵湖是成仙地的一处宝地，据说孕育的圣灵之气堪比圣阶宝药，哪怕对于圣人都有着惊人效果，不过圣灵湖极难寻找，没想到我们一进来就碰到了，看来我们这次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乐山圣人立刻满脸笑容解释道。
“你说的圣灵之气，就是指湖面上游动的那些七彩灵气吗？”很快有人问道。
“没错，不过大家注意，这些圣灵之气就像鱼儿一样极难捕捉，而且捕捉的时候不能动用神兵之类的外物，甚至法则之力对它们都没什么效果，只能凭借自己的双手，一旦动用外物，它们会立刻钻进圣灵湖中，到时候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乐山圣人提醒道。
“就算不动用神兵之类的外物，以圣人的速度，什么鱼儿抓不到？”
“不瞒各位，我当年小的时候，可是最会抓鱼了，我先给大家打个样吧！”
北斗圣主满脸都是自信笑容，说话间只见他身影一闪，瞬间来到圣灵湖上，右手也犹如闪电般向着其中一道圣灵之气抓去。
可是他的动作虽快，那圣灵之气的速度却更快，七彩光芒一闪而逝，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北斗圣主脸色一僵，有点拉不下脸来，立刻连连出手。
但是那些圣灵之气却远比他想象中要灵活得多，根本没有一次得手。
众人见状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不过有了北斗圣主的示范，他们也看明白了，这些圣灵之气确实不太好捕捉。
很快就有其他人也都忍不住开始动手。
“我抓住了一道圣灵之气！”
雷鹏大圣依靠单身数千年的手速……啊呸，是依靠雷鹏一族天赋异禀的速度，他率先抓住了一道圣灵之气。
他也没有迟疑，立刻选择吸收炼化。
下一秒，他的眼睛就忍不住亮了起来。
“这圣灵之气的效果确实不凡，如果彻底炼化，应该能抵得上十年苦修！”
一听这话，众人都忍不住满脸炽热。
要知道雷鹏大圣可是一尊大圣，一道圣灵之气就能抵得上他十年苦修。
那对于他们这些圣人圣王而言，效果肯定会更胜一筹。
这一刻，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包括前不久已经突破到大圣巅峰的剑老人，还有已经在大圣巅峰蹉跎多年的徐家老祖，两人也都不再矜持。
不过捕捉圣灵之气这种事情却不是单凭修为高就行了，还要凭运气。
比如说某个少女才刚刚踏上圣灵湖，就有好几道圣灵之气主动投怀送抱。
这让旁边好几个抓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的老家伙气得直瞪眼。
“你要吗？”
苏浅浅两手各抓着两道圣灵之气，递给旁边一言不发的楚玄。
楚玄无奈摇了摇头。
他能够感受得到，这些圣灵之气对于他这样的准帝没有任何效果。
看着众人一脸兴奋的景象，楚玄忍不住索然无味叹了一口气。
此情此景让他不禁想起了一句话——快乐都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系统，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