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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在远笑了一下,说:“算了,你心疼我,我已经很高兴了。经过今晚的事,我更加觉得我们不可以欺骗小河。我已经做好长期住帐篷的准备了,你就别来泄我的气了。”
“哦......”尽管南汐是真的心疼他露宿在院子里,可目前事情乱糟糟的,她还没有考虑清楚。给她一点儿时间也好,等她把心情整理好了,再决定她和他的未来关系吧。
路在远见她没再说什么,心里有小小的失望。他指了指自己的帐篷,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小姐,既然都已经到了家门口了,要不要进去喝杯茶呀?”
他一句玩笑话,尴尬的气氛就缓和了不少。南汐释然地耸了耸肩:“你家还有热茶吗?真是太神奇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欢迎小汐小姐参观寒舍。”路在远说着话,推了她一下。
南汐犹豫了一下,低身钻进了帐篷里。空间太小,她直不起腰来,弯着身子四下看了看:“哪有你说的那么暖和,这里面还是有些冷啊。”
路在远也进来了,一屁股坐下去,拍了拍他的睡袋,说:“不是还有这个东西吗?这个很有用的,保暖效果绝不亚于你床上的羽绒被子,你要不要钻进来试试?”
南汐摸了摸睡袋:“软软的暖暖的,好像很不错呢。”
“这东西不是用来摸的,是睡觉用的!”路在远说着话,把睡袋展开,铺在垫子上,“来来,你钻进来体验一下。”
南汐本来真想伸一条腿进去试试,可是她不经意看到路在远的表情,顿时发觉自己上当了。她在他的背上捶了一下,生气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路在远笑出声来:“骗不了你喽,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南汐了!唉!让美女暖被窝的计划失败,我还是自己钻冷被窝吧!”
说完,他自己钻进了睡袋里,拉上了拉链,把头也一起埋了进去。
南汐见他这样,以为他要睡了。她杵在那里,感觉好尴尬:“喂!你要睡了?你不是请我喝茶吗?茶呢?”
路在远不出声。
南汐冲着他皱了皱鼻子,虽然很留恋这个充满了他的气味的小小空间,但她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了,只好拉开帐篷的门:“好吧,你睡吧,我也要回去睡了。”
“别走!”路在远突然出声,声音从睡袋里传出来,闷闷的。
南汐停下来,回头看他。就见他从睡袋里钻出来,朝她招招手:“别急着走,过来陪我坐一会儿吧。”
南汐想了想,又转回身,来到他身边坐下:“我想喝茶。”
路在远把她抱起来,塞进了睡袋里,将拉链拉到她腰的位置上。然后他伸手,从旁边拿过一只不锈刚保温水壶,塞到她的手里:“你当我吹牛吗?请喝茶吧。”
南汐拧开壶盖,果然有热气腾腾的红茶。她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这下真的暖和了。”
路在远转到她的身后,从她的背后伸出手,把她抱进了怀里。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的侧脸,说道:“这样是不是更暖和了?”
他嘴巴里呵出来的热气,扑在她的颈子上,立即有一种热酥酥的感觉,从她的脖子一直传下去,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歪了歪头,在他的怀里不安地动了一下:“我是暖和了,你不冷吗?”
“你就是一个发热体,有你在我的怀里,我就不会冷的。”路在远说着话,嘴唇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南汐不得不承认,她的那层保护壳看起来很坚硬,实则脆弱不堪一击。
无论有多少理智的声音告诉她不能再与路在远有任何牵扯,都敌不过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一句甜言蜜语。
她沦陷在他的怀抱里,不能自拔。她忍不住鄙视自己,因为今晚实际上是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路在远的嘴唇落在她的脸颊上,像是一朵花落在了平静的水面上,在她的心里激起了美丽的涟漪。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是有多么渴望这种温存。
她仍然有些拘谨,没有抗拒他,却也没有主动迎合。她只是闭上了眼睛,心里想: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就好好地享受这一刻吧。
路在远虽然没有得到她的热情回应,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频率在加快,她的脸红了,她的身体也像是正在消融的冰块,化在了他的怀抱里。
他受到了鼓励,在她的耳垂上亲了一下。感受到她激动的颤抖,他更加大胆起来,把双手从睡袋的外面探进去,摸索着往她的怀里伸。
干柴遇烈火,眼看着就要烧了起来。
这个时候,帐篷外面突然有人说话:“小汐姐.......”
是赵楚方的声音,南汐的第一反应,就是小河有事。她急忙从路在远的怀里钻出去,趴在睡袋上,问:“楚方?小河醒了吗?”
“没有,她睡得很香,你放心吧。天气太冷了,我给你们送一床被子来。”赵楚方笑着说。
南汐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了。
她回头瞪了路在远一眼,弯着腰想要爬出帐篷去。
路在远一把拽住她,把她摁倒在睡袋上。然后他自己钻出帐篷外面,从赵楚方的手里接过被子,笑眯眯地说:“谢谢兄弟,你这可是雪中送炭啊。”
赵楚方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回屋去了。
路在远抱着被子回到帐篷里,将被子盖在了南汐的身上,他自己也钻了进去,躺在南汐的身旁,揽住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
“我还是回去睡吧,我不放心小河。”尽管南汐很留恋在他怀抱里的感觉,可是赵楚方刚才笑那两声,让她觉得很尴尬。
路在远不放开她,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有赵楚方呢,有事他会叫你的。你不要走,我需要你。”
“你需要我?”南汐推了他一把,“路公子,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呢,全国第一大物流公司未来继承人,我现在看到你,都觉得你浑身金光闪闪呢,你还会需要我呢?”
路在远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然后说:“小汐,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但是我希望你能懂得我的心。我现在所做的事,全是为了我的妈妈,她一生凄惨,这件事是她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她,可她还是我的妈妈,我不能抛弃她。我以前一直向你要求一点时间,你一直不明白我的意思。只要达成我妈妈的心愿,我就会从这件事中抽身出来。未来,我还要做一个自由的摄影师,和你生活在一起,生几个顽皮可爱的孩子,带着你们去每一个美好的地方......”
南汐的心一下子就热起来,脸贴紧他的胸膛,轻轻地哼道:“谁要给你生孩子?你想得倒挺美。”
路在远翻身压住了她,在她的脸上亲吻着,笑着说:“嘿!女人!要不要耕地播种,要由我这个土地的主人说了算,至于你这块待耕土地,你是没有权利发表意见的,懂吗?”
南汐忍不住乐了:“你这是什么混蛋逻辑?我的地盘儿,我还说了不算?”
“哼哼!这明明是我的地盘儿!看来我必须要宣示一下所有权了!”路在远说着话,伸手往南汐的两腿之间探进去。
南汐“哎哟”了一声,赶紧抓住他的手:“不要!”
“为什么不要?”路在远觉得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南汐指了指屋里:“对不起,你理解我一下吧,小河那样......我不能......”
“好吧。”路在远懂了,他从她的身上翻下来,歪躺在一边。
欲、、望像饥饿的小兽在他的身体里冲撞,他却不得不把它关住,不能放它出来。这种滋味不太好受,他闷喘着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南汐抱住他,十分歉疚地说:“对不起......”
路在远摸摸她的脸,回抱着她:“老婆,你肯原谅我,我已经很开心了。来日方长,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要厮磨在一起,我不急的......好吧,其实我很急,但是我要学会体谅你,所以我忍了!”
南汐听他讲话,开始还挺正经,说着说着就开始咬牙了,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谁是你老婆?你搞清楚!我们离婚了!”
“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并不重要,你就是我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路在远任性地在她耳边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
那天晚上,南汐就和路在远一起,睡在屋外帐子里的帐篷中。虽然身上还是有些冷,可是南汐心里却是暖的,因此她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早晨,她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路在远并不在身边。她揉了揉眼睛,从被子里钻出来,冷空气立即包围了她。
她打了一个寒战,缩着肩膀往帐篷外面爬,却发现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就竖在帐篷的门口。
她抱起花束,把鼻子埋在花丛中,用力地嗅了嗅。一股冷香的气息沁入心脾,她顿时觉得身心舒泰。
她钻出帐篷,发现路在远的车子已经不在门外了,估计他一早起来就走了吧。
她抱着玫瑰花站在清晨的阳光中,觉得生活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回到屋里,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出门买了早餐。
等她回来的时候,南河已经醒了,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灵魂好像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了。
南汐吓坏了,她最害怕看到妹妹这种魂不附体的状况。她小心地坐到床边上,握着妹妹的手,叫了她一声:“小河......”
南河的眼珠转向南汐,看了好一会儿,开口了:“姐......”
妹妹还能认出她来,南汐一颗悬起来的心扑通落下:“小河......快起来洗漱吧,我们一起吃早餐。”
南河却不动,仍然看着她,又过了一会儿,她犹疑着开口:“姐......我梦见嘉祥哥了......”
“哦......”南汐心一沉,“是吗?没有关系,姐姐也经常做梦,梦见一些毫无意义的人和事。”
“不是......”南河紧张地抿了抿嘴唇,“嘉祥哥......扒掉我的衣服......和我睡在一起......”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憋得脸都红了,南汐倒是听明白了。
那是一个春梦吧?虽然妹妹的心智有些问题,但她毕竟是一个发育成熟的小女人了,大概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吧。只是她梦里的那个男人是邓嘉祥,令南汐心里极不舒服。
“不要紧的,会做这样的梦,说明你长大了......这没有什么可羞耻的。”南汐见妹妹很慌张的样子,想要安慰她。
南河却更加着急了:“可是......”
正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推开了,赵楚方走了进来。
南汐想起昨晚赵楚方送被子的事,“腾”地脸红了:“楚方......早啊!谢谢你哦,昨晚那么乱,多亏了有你在,小河才会那么快安宁下来......”
“小汐姐,这话你已经说过好几遍了,呵呵......”赵楚方笑笑,走过来把南河拉下床,“我说过了,你不用跟我客气的,能陪着小河学姐,我也很开心的,你看她......多像一个不染凡尘的仙子?跟她在一起,我很开心的。”
赵楚方说着话,把南河送进了卫生间去洗漱,他自己走回来,把床上的被子整理好。
南汐看着他,心里更加感动了。
在别人的眼中,南河是一个有精神病的女孩子。只有赵楚方把妹妹看作是一个不染凡尘的仙子......这个男孩子多么善良啊,如果他是真心喜欢妹妹,如果有一天妹妹好了,南汐真心愿意把妹妹嫁给这个男孩子。
吃过早饭后,南汐开车上班去了。
路上,她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就听到邓嘉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小汐,昨晚的事都是我的错!实在对不起......”
南汐丝毫不犹豫,“啪”地挂断了电话。
他又打来,南汐再不接了。
到了公司后,她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秘书金娜娜就笑逐颜开地迎过来:“南副总,路总今天上班来了,他说有重要的事宣布,我已经召集各部门的主管到会议室去了,就等着你一个人呢。”
“哦?”太稀奇了,他居然有空来智美吗?他不是说智美的事全权交给她处理,他不再管了吗?
她疑惑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迅速地入下包包,脱下外套,拿了记录本,奔向会议室。
南汐急匆匆进了会议室,发现公司的管理层都已经在座了,只缺她一个人。
她赶紧向大家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
“不要紧的,我已经向大家解释过了,家里有事,大家都能体谅你的。”路在远很亲昵地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哦......”南汐也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向大家解释的,便没有多说什么,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
等她坐定,路在远开口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大家都知道,以前我们智美广告公司是股份制,虽然我拥有绝对多数的股权,但是我们还有其他几位股东,掌握着公司百分之45%的股份。最近通过和几位股东谈判,他们已经把手里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我了,一系列的法律手续正在进行中,智美马上就要变成一个独资公司,我将拥有公司全部的股份......”
有人带头鼓掌,会议室里便响起了一片掌声,大家纷纷向路在远表示祝贺。
只有廖一江一个人低着头,在会议记录本上写着什么,面无表情,没有什么反应。
南汐很意外,按理这样的事,她做为公司的副总裁,多少应该知道一些消息的。可事实上,她也是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公司出现这么大的变动,可见这件事进行得非常迅速。
“还有......”路在远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还有一件事,这一段时间,公司的一切事务都是由南汐全权处理的......廖一江部长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我觉得他们的工作很有成效,我愿意做一个甩手掌柜,从今天开始,我卸任公司的总裁一职,把这个位子交给南汐。至于副总裁的职位,就由廖一江来担当吧.......”
大家又开始鼓掌,并且向南汐和廖一江道贺。
南汐怔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客气地点头:“还要同事们共同努力,谢谢大家的支持......”
廖一江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谁也不理,搞得那些向他道贺的同事好不尴尬。
路在远把廖一江的表现看在眼里,微微地皱了一下眉:“那么接下来......就由我们的新任总裁和副总裁跟大家讲几句吧。”
南汐刚要坐下,听他这样说,又重新站直了:“哦......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所以也不知道该跟大家说点儿什么。还是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吧,至于工作上的事,等我整理清楚了,再开会讨论......就这样吧。”
南汐当然也看到了廖一江的冷漠表现,她想:这家伙一定是在生气,他以为我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却没有告诉他,其实我也不知道的......
所以她特意强调了自己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可是廖一江听了,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低着头继续在会议记录本上写着什么。
“那么......廖部长......哦,不对,从现在开始,大家都应该称呼你廖副总......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路在远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廖一江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也不是什么廖副总,我辞职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是会议室里却一下子炸开了锅。
路在远挑了挑眉,看着廖一江:“哦......你这可不是第一次向我辞职了,我以前没有允许,现在也不会允许。这件事会后你和南汐谈吧,我相信南汐也不会允许你辞职的。”
南汐当然不愿意廖一江辞职,可是她现在又不好说什么。
廖一江却已经站了起来:“事实上,我的聘用合同这个月就要到期了,所以我不必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合同一到期,我就可以离开智美了。我非常感谢路总的信任和提携,但是我在智美做得太久了,有些厌倦了,想要换一个工作环境。”
说完,他拉开椅子,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人们面面相觑,互相用眼神交流着。有人以为自己了解了廖一江辞职的原因,冲着别人会心微笑。
南汐陷入尴尬,不满地瞪了路在远一眼,然后说:“如果路总没有别的事,今天的晨会就开到这里吧。”
“好的,散会!”其实路在远并不介意廖一江的去留,廖一江辞职走了,他反而觉得心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留他,是因为他工作出色,对南汐对公司都忠诚不二。可是路在远一想他对南汐的用心,就有几根神经像拧了麻花一样别扭。
现在廖一江主动辞职了,虽然会对南汐的工作造成暂时的麻烦。但是路在远相信,只要出得起高薪,就一定请得到合用的人才,廖一江毕竟不是唯一无二的。
可是南汐却没有他那么坦然轻松,散会后,她出了会议室,也不等廖一江主动找她,她自己就去了媒介部,推门进了廖一江的办公室。
廖一江正在电脑前打着一份文件,只抬头看了她一眼,话也不说,继续做事。
她走过去,往电脑屏幕上看了一眼,发现他在打辞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