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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汐看到赵欣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到裴娇倩在旁听席上差点儿跳起来,她身边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死死地摁住她,她才没有冲上去,她还看到裴天鸣表情平静,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一张纸。
邓嘉祥!他果然赌得够大!他太贪心了!
南汐看着庭上众人各怀心事,神情各异,心里不胜唏嘘。
庭审结束,法官宣布将择日宣判,赵欣瑶被押下去,临出门前,她又看向裴天鸣,目光像一把利刃,恨不能划开裴天鸣的喉咙,喝光他的血。
随即,她又看了邓嘉祥一眼,诡异地笑了一下。
法官退庭,众人都站起来,准备离开。
南汐坐在那里没有动,她在想,路在远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会纠缠着她,她要怎么才能摆脱这个黏人的卷毛先生呢?
不等她想出主意来,身旁的路在远已经站起身来,低头看她一眼,说了一声:“我先走了,再见。”然后他抬腿就走了!
南汐心里一松,随即又莫名的空落。等旁听席的人都快走光了,她才站起身来,往法庭外走去。
出了法庭,她听到了一阵吵闹嘈杂之声,她循声往大门外望过去,发现原本围堵在法院正门的那些记者,不知为什么都聚到后门来了。
那些人蜂拥而动,围着一个人,不停地拍照,大声地提问。
南汐定晴一看,处在那些媒体记者包围圈里的人,竟然是路在远。
他戴着一副墨镜,用一本杂志挡着脸,被那些记者们推来搡去,正在努力地往外突围。
天哪!那些人疯了吗?简直像是要吃掉他一样,完全不顾他的安全!
南汐有些急了,拔腿就要往外冲,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你不会担心,不会有事的,你冲出去了,反而会牵连到你。”
她回头一看,是裴天鸣在跟她说话。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些记者本来都等在前门啊,他们是怎么发现卷毛的?要不要叫警察维持一下秩序啊?”南汐很害怕会发生意外。
裴天鸣却坦然微笑,说道:“连这一点场面都不能应付的男人,就不配做我儿子。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他迟早是要面对大众面对媒体的,对吧?”
南汐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安排好的,原来裴天鸣选择在这样一个时间点,用这样的一种方式,让路在远曝光在大众的视野中。明天各大媒体的头条,伴随对赵欣瑶一案的报道,将会出现大幅的路在远的照片。辛萍母子的故事会再一次被挖掘出来,不停地发酵,给本已经翻不了身的赵欣瑶又一重打击。
赵家父女从此将威名扫地,赵氏娱乐因此会动荡不安,这种时候,裴天鸣的出现,对赵氏娱乐的股东和员工们来说,简直就是一颗大救星。
想到这里,南汐不寒而栗。
裴天鸣手段之狠辣老道,根本不是邓嘉祥之辈可以企及的。
大门外,路在远终于从记者们的夹击之下突围成功,直奔向停在马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打开车门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记者们又追着那辆车跑出去很远,才停下来,转而冲向前门,去围堵本案的双方律师。
后门清静了下来,南汐转头向裴天鸣告别,迈步要离开。
“小汐......”裴天鸣唤她的名字,“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为在远担心,谢谢你。”
“没有,我并不担心他,那样的状况,换成是别人,我也会帮忙叫警察的......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应该知道的。”南汐浅浅一笑。
“在远跟你离婚,是为了你好,你要体谅他。我是不会干涉他的感情,我也希望他能找到一个真爱他的女人。我这一辈子的遗憾,不希望再发生在我儿子身上。”裴天鸣走到南汐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助理离开了。
南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满满的,极不舒畅。
她愣了好一会儿,长吁出一口气来,跑下台阶,出了大门,开车回家去。
家门外的警车已经离开了,庭审结束了,邓嘉祥不再受到监视和保护。
南汐停好车,一进家门,就看到邓嘉祥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茶,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没有跟他说话,也不知道能跟他说什么,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正在卫生间里洗手洗脸,她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喊叫:“邓嘉祥!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骗我!快把委托书给我交出来!我才不会把外公的产业交到你的手上!你想趁火打劫!没门儿!”
南汐不用出去,便知道是裴娇倩来了。
又不得清静了!她这是什么命啊!不管怎么样,不能让那些人吓着小河,她得赶紧把他们撵出去!
这样想着,南汐脸也没擦,带着一手一脸的水,冲了出去。
南汐跑出去的时候,裴娇倩已经把邓嘉祥推倒在沙发上,正要往他的身上扑。
南汐吓了一跳,邓嘉祥现在的身体状况可经不起打击,要是裴娇倩发疯打了他,他再卧床不起,总不能让人抬他出去吧?
她还是希望邓嘉祥快些好起来,快些搬出去,好让她清静过日子。
她冲过去,想要拉住裴娇倩。
不等她跑近前,与裴娇倩一起来的律师拽住了她,并且劝她道:“娇倩小姐不要冲动,不要忘了你妈妈的嘱咐。”
裴娇倩哪里是能忍得住气的人?她还是挣扎着要扑过去,实在挣不开,她就伸脚就踢他。
邓嘉祥倒是挺冷静,往沙发里面挪了挪,避开了裴娇倩的攻势,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这么冲动,能解决什么问题?不如坐下来,听一听我的解释。”
“谁要听你的解释?你这个混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保我妈妈出来的呀!你在法庭上都说了些什么?我还能相信你吗?快把我妈妈的委托书交出来!我们马上去离婚!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活该你一辈子是穷光蛋!”裴娇倩怒不可遏,跳着脚骂邓嘉祥。
邓嘉祥也不争辩,就坐在那里听着,等到她骂完了,他才说:“前天我们匆忙会面,根本来不及详谈。你走后,我认真地分析了一下这件事。我跟你说不清楚,你什么也不懂。但是赵律师应该明白,不管我今天在法庭上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审判结果的,这个结果是由你爸爸的态度决定的!如果我真的按照你说的去做,在法庭上推翻以前的证词,说不定我还落了个伪证罪,最后我也得进去呆上一年半载的!”
“你胡说!你这是狡辩!”裴娇倩当然不信他的话。
一旁赵欣瑶的律师拉住她,说:“娇倩小姐,邓先生的顾虑,其实你妈妈也有过的。今天的事已成定局,追究谁的责任都没有意义,你还是安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
律师竟然帮着邓嘉祥说话,裴娇倩愣了一下。随即,她气呼呼地坐到对面沙发上,说:“好吧,让赵律师先说,然后我们再谈离婚的事!”
赵律师也坐了下来,他看着邓嘉祥,笑了一下,说:“刚才我去见我的当事人赵女士,她让我带几句话给你。以前的事,是她一时冲动,伤害了你,她非常抱歉,她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希望你能原谅她。不管怎么样,你是娇倩小姐的丈夫,你们是一家人,你要照顾好娇倩。现在娇倩的压力很大,你要多帮她分担,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你了……”
不等赵律师说完,裴娇倩就坐不住了,跳起来挥舞着手臂叫道:“什么?!这是我妈妈对他说的话?你是不是疯了?”
“娇倩小姐,我做赵女士的私人法律顾问很多年了,我的工作态度不需你怀疑的。庭审之后,我见到了你妈妈,她的确是说了刚才那些话,并要我转达给邓先生。赵女士还说,以后工作上的事,让邓先生去找赵老先生的助理,他会帮助邓先生了解公司的情况。赵女士希望邓先生能够尽早上班,做为赵老先生的外孙女婿,相信你有能力扭转现在不利的局面。”赵律师先是驳斥了裴娇倩的质疑,接着把赵欣瑶的话转述完毕。
邓嘉祥凝重的表情瞬间轻松下来,他得意地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围观的南汐。
南汐从他的脸上读出了他心里的话,他想说:看吧,第一回合我赌赢了,我把赵欣瑶送进监狱里去了,她还是要依靠我,因为除了我,她已经无棋可走了!
他神色中显露出来的得意之情令南汐很反感。她跑出来,也不为听这些别人家的事。她见裴娇倩虽然还是怒容满面,但已经坐下去了。看来裴邓两个人之间的战争不会在自己家里爆发了,她便转身回了自己屋,让他们在客厅里谈事情。
邓嘉祥今天的表现,再一次突破了南汐对他这个男人认知的底线。
南汐不得不感叹: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只叫做贪婪的小怪兽,一旦把它放出来,它就会见风猛长,最后成为吞噬人性的一头戾兽。
和南汐谈了六年恋爱的那个邓嘉祥,虽然也时常表现出对名利的渴望来,但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有人性的男人,她还觉不出他内心里的那头小兽到底有多凶猛。
从今天这一刻起,叫邓嘉祥的这个男人,彻底地变成一个陌生人了吧。
南汐回了房间,坐到窗前,把笔记本电脑搬过来,打开电源。
开机运行完毕,她对着蓝色白云绿草地的屏幕发了一会儿呆,鼓足勇气,打开网页,在搜索栏敲下了“路在远”三个字。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网站记者的工作效率真是相当了得,她也不过刚刚从法院回来,关于路在远出现在庭审现场的消息,已经炒得纷纷扬扬了。
点开任何一条搜索结果,都会出现路在远从法院的后门出去后,一手护在胸前,一手拿着杂志挡脸的照片,铺天盖地。
想必是裴天鸣用心安排过了,所有的报道好像出自同一篇通稿,大肆渲染路在远成长过程的艰辛,尤其是被赵良卯迫害那一段儿,居然还有细节的描述。
最令南汐吃惊的是,这一回竟然曝出了辛萍的照片,她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裤,大大的风帽遮住她半张脸,虽然不是特别清晰,但是配上文字,相信读者不难想象她那被摧残的容颜。
裴天鸣选择了在今天曝光路在远母子,真正是花费了一番心思。舆论几乎一边倒地谴责赵氏父女蛇蝎心肠,新闻下面的评论,出现各种极端的言辞:
这么歹毒的女人,就应该把她关在监狱里,一辈子不让她出来……
法官应该判她硫酸泼脸!让她也尝一尝毁容的滋味儿……
赵老贼横行了一辈子,现在终于得到了报应!不能让他死,他应该活着受尽折磨……
……
相比之下,赵欣瑶与邓嘉祥这一场岳母与女婿之间的官司,结果到底是谁赢谁输,反而没有多少人关注了!
南汐浏览过这些新闻之后,心里生出好多的感慨来。看着那些与路在远有关的文字,以及那些出现在网页上的他的照片,她觉得他是那么陌生,他们两个真正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他的生活里,那些残酷的挣扎和斗争,同她穷尽心力也难以理解和接受的。
她只关注他那只护在胸前的手,那是他受伤的手臂,已经拆掉保护了,不知道被那么多人拥来挤去,有没有再度受伤。
他太不爱惜自己了,这种骨伤如果发生在一般人身上,怎么也要卧床一个月来休养。但他有一个内心痛苦甚于身体痛苦的妈妈,和那样的女人在一起生活,想必他也不是很在意自己身上的病痛了吧。
但是她很在意,每次看到他那条受了伤的手臂,她的心就会痛。
而这种痛,是无法言说的。
他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了,离她越来越远了呢,唉!
她把电脑推到一旁,托着腮,看着那一束养在花瓶中的红玫瑰,想起他说的那句话:离婚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她正入神,身后传来敲门声,紧接着,邓嘉祥小心翼翼的唤她:“小汐!”
她转头:“什么事?”
“我有话要跟你说,我可以进去吗?”邓嘉祥说着话,一只脚已经迈了进来。
南汐将椅子转向他,等他走进来后,开口道:“他们都走了?”
邓嘉祥点了点头,坐在她对面的床沿上:“是的,裴娇倩和律师都走了。因为我的事,扰得你不清静,实在抱歉。”
“不要紧。”南汐摇了摇头,“我知道这是暂时的,看今天的情况,你应该搬回裴家别墅去住了吧?”
“哦……应该叫赵家别墅,那栋房子的产权记在赵欣瑶的名下……”邓嘉祥刻意纠正她。
南汐愣了一下,随即讥诮一笑:“是吗?我不是那家人,不知道那房子的产权归属。看来维护赵家父女利益的重担就落在你肩上了,我祝你成功。”
“小汐……你知道的,我不爱裴娇倩,我……”
邓嘉祥企图为自己辩解,但是他一开口,南汐就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她摆手制止他说下去:“邓嘉祥!别说你不爱裴娇倩,你还是努力爱上她吧,这样你才能为你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藉口,你的罪孽也会少一些。”
邓嘉祥叹气,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南汐便继续说:“你不必向我做任何交待和解释,作为一个从大学时期就认识你的女人,我只想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你还是尽早搬出去吧,我想你现在不至于无家可归,继续住在我这里不太好了。”
“好吧!”邓嘉祥酝酿了一肚子的话,最后一句也没有说出来,“那么……我跟你谈一谈小河的事,这总可以吧?”
“小河的事不需要你再操心了,我会带好她。”南汐很果断地说。
“好像也没有这么简单,小河对我有些依赖,我希望能把她带在身边……”邓嘉祥抓住这最后一线与南汐联系的希望,舍不得放手。
南汐坚决摇头:“不必了,以前你照顾她,我非常感激你。我不能一直纵容她对你的依赖,否则会有很严重的后果。我是她的姐姐,我才是那个能够陪伴她一辈子的人,我要想办法建立她对我的信任,让她逐渐摆脱你的影响,这样她才能够真正地好起来。”
邓嘉祥的脸色阴了阴,然后说道:“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也不能擅自把她带走。你说的对,她应该信任她的姐姐……这样吧,我离开后,万一她失控,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也会经常回来探望她,总要给她一段适应的时间,对不对?”
“好的,谢谢你。”南汐客气地答应了。
然后,屋子里陷入沉默,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邓嘉祥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可是又不想走。南汐对他再无话可说,只希望他快点儿搬出去。
尴尬的静默持续了一分钟,南汐见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便自己站起来:“你搬家的事,大概用不着我帮忙,自会有人安排。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拜托你在小河睡觉的时候离开,好吗?我不想让她亲眼看到你走,那样会引起她的恐慌。”
她说完话,不等邓嘉祥回答,便举步往外走。
刚迈出两步,邓嘉祥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腕子。她皱起眉,低头看他,见他竟然红了眼圈,眼眶里含了泪:“小汐……”
“你松手吧,你这是要做什么?”南汐甩手,稍稍大力了一些,差点儿把邓嘉祥甩倒在床上。
邓嘉祥用无限悲凉的目光看着南汐:“小汐,在前途和爱情之间,我真的只能选一样吗?我知道自己让你很失望,可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些时间?”
南汐扒开他的手,板起脸来,郑重道:“邓嘉祥,你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你幻想着我还爱你,只是因为怨你跟别人结婚,所以才会一直对你冷漠。在你重新回到裴家之前,我有必要打破你的幻想,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清醒一些吧,我们之间不存在爱情这种东西了!”
“为什么?我们四年的感情,为什么会这么快消失?是因为路在远吗?你爱他?你真的爱他?”邓嘉祥有些激动。
南汐顿时有一种被人窥破心思的感觉,她尴尬又生气,扭头就往外走。
留下邓嘉祥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喘着粗气,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挪回楼上他自己的房间。
下午的时候,裴娇倩派了人来,把邓嘉祥的东西收拾好了,搬回裴家去。
本来打算将邓嘉祥也接回去的,但是邓嘉祥说:“你们先把东西搬回去,晚上十点以后再来接我。”
来人不解,又不好多问,只能答应他,离开了。
那天晚上,邓嘉祥特意下楼来,陪着南河吃了晚饭,又陪着她看了动画片,送她回房间睡觉。
南河很开心,特意关了灯,让他看自己房间里满墙闪烁的星星:“嘉祥哥,是不是很美?”
“是的,很美。”邓嘉祥应了她一句,便开了灯,坐到南河身边,说:“小河,嘉祥哥有事要做,会离开几天,你在家要乖,嘉祥哥有空了,会回来看望你,好不好?”
南河腾地坐起来:“你去哪里?带我好吗?我害怕。”
“小河不用怕,把嘉祥哥的照片摆在床头柜上,嘉祥哥就会一直在你身边,默默地关注你保护你。周医生不是教过你吗?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在心里默念着嘉祥哥,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你忘了吗?”
“我……”南河眨了眨眼睛,好像心里有好多话,却又一句也说不出来。
邓嘉祥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坏人,但是嘉祥哥会一直保护小河,只要你乖乖地听嘉祥哥的话,坏人就不敢靠近你,懂了吗?”
“懂……”南河茫然点头,也不知道真懂还是假懂。
邓嘉祥有些疑虑,盯着南河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那好,小河现在去姐姐房间,告诉她你饿了,想吃牛肉面。”
南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偏着头想了几秒,还是乖乖地下了床,趿上拖鞋,出了她自己的房间,推开隔壁南汐房间的门,开口便说:“我饿了,我要吃牛肉面。”
南汐正在与芬姐讲电话,南河主动来要牛肉面吃,令她大喜过望。她赶紧对芬姐说:“芬姐,小河喊肚子饿,要牛肉面吃,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给她煮面,回头再聊。”
她兴冲冲地跑去厨房煮面,南河木然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爬上床,躺下了。
邓嘉祥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欣慰地松了一口气,给南河盖上被子后,回了楼上,穿好外套,等着人来接他。
十点整,裴娇倩派的人准时到,来接他回裴家。
他下楼,往厨房看了一眼。
南汐还在煮面,明知道他要走了,却并没有要出来送他一下的意思。他想了想,走到厨房门口,对南汐说:“我要走了。”
“好的。”南汐回头看他一眼,只说了两个字。
邓嘉祥暗暗地捏了捏拳头,深吸一口气后,冲她笑了一下:“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抱歉,小河如果有事,只管给我打电话。”
“恩。”南汐点头,也不看他,眼睛盯着锅里正在煮的牛肉。
邓嘉祥咬了咬嘴唇,再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厨房,跟着来接他的人一起出了门,上车走了。
南汐从厨房的窗户往外望,看见接他的车驶离门口,幽幽地叹出一口气。
邓嘉祥终于离开她的家了,这让她心里轻松很多。可是做为一个曾经在她生命里十分重要的男人,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心中也是一阵唏嘘。
她煮好了牛肉面,盛了一碗,端去南河的房间。
“小河,牛肉面好了……”
她推开南河房间的门,往屋里一看,发现南河已经躺在被窝里,睡得十分酣熟了。
哎?妹妹不是说肚子饿,要吃牛肉面吗?怎么煮面的功夫,她就睡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