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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阳到张爷爷家和各位岳父家串门，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到了午阳让曾敏约定的请大家吃饭的时间，农历28，天终于晴了，太阳照在地面的积雪上，特别耀眼。
午阳开了悍马，早饭后就出发了。离开了几个月，还是很想看看这片熟悉的土地的。出门不久到了江边，就拐到了黎志阳的建筑工地。工地上没有施工，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闲逛，整个工地还覆盖在皑皑白雪中。
黎志阳和几个人在办公室聊天，看见午阳进门，立即站起来让座，自己又去泡茶。
“志阳，怎么还不回家过年呀？”午阳接过茶杯问。
“准备今天走的，看到太阳出来了，就想看看那些建筑是不是被冻坏了，明天回家算了。”
“建筑物也怕冻？”
“主要是新浇筑的混凝土，还没有结构好，我们虽然采取了一些措施，混凝土也在模版中，但是仍然有些担心的。冻坏了就必须砸掉重新浇筑，损失就不是小数目了。”
“遇到这种天气，也不是谁能够抗拒的，检查发现了问题，该返工就得返工，绝对不能敷衍了事，要对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财产安全负责。”
“午阳哥，你放心吧，我会搞好的。现在砸掉是小工程，以后住户进来了，出现问题就是大工程了。”
“好，有这个认识就不错了。到目前为止，已经投入了多少资金？完成了多少工程量？”
“午阳哥，我们已经施工了1年零4个月，扣除过年和下雨下雪天气，实际施工了450天，已经完成工程量的95％，投入了300多亿元。”
“怎么回事？不是需要投资一千多亿吗？”
黎志阳笑笑，“午阳哥，为了少缴纳一些税款。我们从公司的水泥厂拉水泥，从钢铁公司拉钢材，从采沙场拉河沙卵石，都是采用内部记账的方式。没有体现销售，这些钱还没有结算，不知道是多少。建房子主要就是这些东西，所以花钱不多。另外，我们将门面房和住房都预售了不少，门面房基本上已经售完了，收回来不少呢。再有一个，完成工作量，并不是跟资金的投入量相同的，花钱多的项目。比如说内外墙的粉刷，安装门窗、电梯，小区的绿化美化等，都还没有进行呢。”
“现在卖楼是不是吃亏了？而且都将位置好的卖了，以后位置不好的谁要？”
“应该不会吃亏的。我们的门面房，1楼是每平米15000元，2楼是8000元，3楼是5000元，平均也是9300元了。住房我们是按每平米3200元预售的，大部分是购买门面房的客户在各处买的。就是以后不涨价或者稍微降价销售，我们的利润。也在3000亿以上。在我们这个地方，即使再涨价，又能涨多高呢？”
“我不在家几个月，怎么这里的房价都这么高了？”
“午阳哥，别说你，就是我们大家都没有预料到。你到公司在渌江市中心的金融城看看，那里的楼房，底楼都是每平米3600了，电梯房还是越高越贵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搞不清楚，反正就是涨呗。省会的电梯房都是每平米6000出头了，我们这里还低差不多一半。我还真是担心，我们这里也会涨上来，那时候我们就真吃亏了。”
午阳笑道：“以后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测，赚到钱就行了。志阳，你这里是开凿了石头后建房的，要搞好绿化，工程量肯定很大吧？”
黎志阳说：“我们在建房子时，基础部分花钱不多，现在在绿化上面花多一些，也是应该的。我是这样考虑的，在房子与房子中间，除了留够道路和停车位外，要多修建一些花坛，栽种红继木、铁树等根系不是很发达的树木、灌木；在每排房子之间，多修建一些绿化带，栽种一些高大的树木，这就需要凿石了。如果栽种银杏、樟树、杜英等树木，必须往下凿4米，填土时还要高出地面1米。”
“对，这个思路很好。一个小区如果没有足够多的树木花草，住起来是不理想的。志阳，这里没有地下停车场，以后随着经济的发展，买车的人会越来越多，这里离碌江跟易河都不近，没车也不方便，你必须准备更多的停车场呢。”
志阳说：“当初我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没办法了。”
午阳说：“办法还是有的。这个后面不是有石山嘛，就凿石开辟停车场好了。石山这么大，你们慢慢凿，凿大一些，搞两三层，以后都能卖出去的。即使卖不出去，留着给公司做仓库，也能够派上大用场呢。”
“好，过了年我就安排，正好原来的施工队还没有走，现在石头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应该还有钱赚的。”
午阳说：“要开凿大山洞，他们这种办法可能不行。一是施工进度慢；二是容易出事故；三是使用炸药会影响石头层的结构，会影响以后的安全使用。志阳，干脆去买几台盾构机来。现在国内已经能够生产盾构机了，价格不是很贵，很好买的。”
志阳说：“我在电视里面看过，大城市修地铁，就是用的盾构机。我会安排人去买的。午阳哥，这个山洞修多大？”
午阳笑道：“没事就挖呗，反正都有用。靠外边的做车库，里面的做仓库。”
“好，使劲挖。”
“市中心的房子对外卖没有？”
“不是很清楚，反正银行都开张了，应该开始卖了吧。午阳哥，你在这里坐一会，我们到前面新开业的河鱼馆吃鱼去，吃饱饭我们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时间还早，我自己先过去看看，你们聊你们的。”
到了市中心的金融城临江的马路，一排4家银行的招牌。金色的大字在白雪中赫然醒目，每家银行都是人声鼎沸。走进一家里面，看到都是在存款的人，工作人员在忙着点钞。
坐在柜台里面的李双燕看见了午阳。忙过来招呼。
“双双，你怎么在这里？”午阳笑着问。
“进来呀，站在外面干什么。”双双开了安全门，午阳进门后，双双又说：“我是这里的行长，大家都忙不赢，肯定要守在这里了。”
跟着双双进了电梯，没有其他人，午阳搂住她，“难怪你晚上没精神。原来白天都在上班啊。”
双双笑笑：“其实也不是没精神，都老夫老妻了，姐妹们又都要你照顾，我们也得替你着想不是？我的办公室在26楼，所有物品一应俱全。”
进了双双的办公室。这可是比他市长的办公室大多了，豪华多了。“双双，不错啊，一个人就这么大办公室。”
“这算什么呀，我一个人就有4间。来，这里有个秘门，可以通到另一间。去看看吧。”
“不去了。双双，这就是说，你一个人管理下面的4家银行，另外的是不是对对管理？”
“这个金融城不是4个方向嘛，我们家里有北、西、南3面，朱其斌家里是东边。靠中山路。我们家里就是我和对对在管理，朱其斌家里是一个缅甸女孩在管理。午阳，我和对对在姐妹们中间，算是文凭、水平都最低了，让我们去外面干个什么事情都不一定行。就在家里管理好这个大本营了。”双双边说边给午阳泡茶。
“双双，姐妹之间，讲什么文凭水平？你们是自己想做事，不做也能过得挺好的。你看于颖、张玲，还有莱亚乐、拉吉玛，不是都没有参与你们的工作嘛，就在家里带带孩子，看看电视，上网聊聊天，一天不就过去了？”
双双笑道：“我们和她们不同，我们是在男女平等的社会中间长大的，都不习惯被男人养着。午阳，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我来看看这里的楼盘开始卖没有。”
“除了我们16家银行留下来的32栋以外，其余248栋，截止昨天下午，已经卖出22万多套了，现在还有那么多人在排队交款和办贷款。应该在过年后会全部卖出去。”
“什么价格？”
“有高有低，平均在每平米3800元吧。”
“渌江市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买房子呀？”
双双笑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买我们房子的，主要就是政府公务员和服装市场的老板了。真正交现款买房的，也就10万套左右，其他都是贷款买的。不少人都是买两套，特别是服装市场那些老板，交款买一套，然后贷款买两套，反正就是自己一套，给每个孩子准备一套。”
“双双，给银行自己职员留下来的，有朱其斌的吗？”
“当然有了，也是每家银行两栋。他们怎么处理，我们就不管了。我们的24栋，就同样是要卖给职员，而且价格不能比对外卖的低。以后要给补助，只能悄悄的给。”
“那当然了，牵涉到这么多的人，不能不谨慎。双双，这里现在还有问题没有？”
“有啊，现在一个最大的问题已经暴露出来了。就是我们当初忘了建学校，附近的学校，本来就已经人满为患了，如果再将我们的住户子女塞进去，恐怕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了。现在市政府给我们在马路对面，拆迁了一些老房子，腾出来了12.8亩的土地，让我们建小学。”
午阳说：“那么小的地皮怎么建学校呀？”
“已经不错了，这里可是市中心，随着我们金融城的建成使用，地皮越来越贵了，我们这次是花了每平米1万的价格购买的，用去8500多万。而且地皮特小，只能向空中发展了。”
“你们准备建设能够开设多少个班的学校？”
“还没有设计图纸，你觉得能够多少个班比较合适？”
“建就建大一些吧，每个年级可以开40个班，240个班就差不多了，每个班招收40人，可以招收一万人左右。”
“午阳，你是按照中国的情况规划的，我们准备按照美国的教育方式进行设置，每个班15个学生。开设200个班。”
“那不够，你想想，光我们金融城的住户就是25万多户，平均10户一个孩子读小学。就是2.5万学生，其他学校分流一些，起码要能够招收一万人。”
“那就没办法摆了，地皮太小了。”
午阳说：“真是一个小失误，造成了大麻烦。得想办法将地皮弄大一些。”
“午阳，学校地皮旁边，有6栋8层楼房的一个小区，有住户252户，上次我们考虑一起买过来，可是地皮也没有多大。才13亩多，住户的要价太高，我们没有谈拢。”
“住户是什么条件？”
“现有的建筑，都按每平米4000块计算，另外地皮按每平米1万。还有就是在市区提供一块20亩的地皮。”
“还有其他条件没有？”
“你还嫌不够啊？”
午阳笑笑。“这些条件并不高嘛，不过地方还是小了。再过去就是市立医院了吧？”
“对。午阳，你给想个办法呀。”
“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往北走。北面是一个大臭水塘，居民都不想在四周居住，我们现在去看看，能不能将其改造过来。在靠近金融城的这边建学校。”
双双说：“不用去了，现在到处都是雪，那里又人迹罕至，弄不好就掉到臭水塘里面去了。我们开始装修银行的时候，小惠姐带我们去看过，那里是北区和南区交界的地方。属于两不管地带。臭水塘实际上不是一个，是7、8个，以前都是养鱼的鱼塘，有堤坝隔开的，因为年久失修。堤坝都垮掉了，城市的生活污水都流向那里，出水口也被堵死了，所以那里的水就发臭了。我们去的时候是夏末秋初，还是得掩鼻而过。”
“那里的面积大约有多大？”
“如果将四周的堤坝什么的都整修好，应该不会少于150亩，再将沿臭水塘四周居民的房子买过来，还要增加100亩左右。”
午阳笑笑，“双双，如果居民知道了我们要整修臭水塘，我们要买地皮和他们的房子，就难了。”
“那怎么办？”
“我们如果决定了要买那块地皮，就先找居民谈，谈妥了以后再找市政府，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不过，我们也不能亏待了居民，最好是跟他们以房易房。”
双双说：“奶奶经常说，靠奸巧盘剥、巧取豪夺是发不了财的，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如果我们买过来进行改造，建学校就有了地方，也为城市消除了一颗毒瘤。午阳，你认为我们要不要保留水塘呢？”
“水塘当然要保留，不过肯定会占掉一部分，我们现在不好下定论，得请专家设计建设方案，要争取建成一座花园式的学校。不要怕花钱，一切选最好的来。”
双双笑道：“这个我知道，还有就是学校要尽量往大了建，必要时可以招收更多的学生。如果地方够大，我们还要建小区的商业服务设施。以前觉得是在市中心，没有考虑这些，现在看来，有了这些东西，可以方便住户，也可以解决很多劳动力的就业问题。”
“双双，你是越来越能干了啊。”
“惭愧，多谢夸奖。”
“别客气。双双，爸爸在州里工作还顺利吗？”
“爸当了这不到一年的副州长，头发都白了不少。我们这边3个县，两个开金矿，一个养殖牛和其它动物，经济是发展了，还有4个县，就靠国家和州里给钱过日子。本想你回家过年，过去看看是否也有金矿，可是山上的雪肯定没融化，也去不成了。”
“狮子山金矿现在怎么样了？”
“不行了，已经有几座矿山矿脉开采完了，现在就剩下兴邦哥和梦雨哥哥的还在正常开采，竹青爸的，虽然在搞，产量很低的。现在运到这里的黄金，是帽儿山最多，荷叶塘第二，明月湖第三，狮子山最少。”
午阳说：“帽儿山的应该也差不多了。我也要过去看看。双双，爸今年会不会过来过春节？”
“不会来。父母想让我们回去，但是大雪封山，我们又带着几个孩子。不敢回去的。”
“今天晴了，到初一，应该就融化了，我们就过去拜年好不好？”
“不好，你不要去。黄鹂姐和菲菲姐，都难得跟你见面，没两天你就走，让她们怎么想？过年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初七上班，你初六走。我爸的事情，看看五一或者十一再说吧。对了，听慧娟姐讲，你要准备研究生论文了，五一也不要去了。”
“论文很好写的。我已经拟定了题目，也请教了师兄，已经得到了他的同意，就等我在兰江的实践有了初步成果，论文就水到渠成了。算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双双。咱俩是不是找点事干？”
双双笑道：“你这个家伙，就是属公鸡的，我打电话让对对过来好吗？”
“好啊，很久没有和你们在一起了。”
双双打过电话，两人就开始洗澡，对对开门进来。3个人就闹成一团了。
刚刚结束洗澡穿衣服，电话就来了，一看，是谢大侠来的。“午阳，在哪里？”
“我在金融城。大侠。你在渌江吗？”
“当然，要不然我会找你啊。你也做得出，回家了都不联系我们。”
“我不是几个月没回家，当然得好好陪陪老婆孩子了。”
“陪老婆孩子也要吃饭呀，快来，我们在宾馆吃饭，等你啊。”
“你们哪些人？”
“袁志、罗浩、小睦、一波。你是不是牌子大了，不是谁都可以请得动了？”
“胡说八道，我是要带人过来，外人我能乱带人来吗？”
“快来吧，都上菜了。”
进了包厢，看见谢大侠5个人在一桌，旁边还有一桌，莺莺燕燕坐着10来个女人，午阳只有两个不认识，其他都是几个人的老婆，都见过的。谢大侠老婆杨希，袁志老婆李萍，罗浩老婆张姿，还有小睦老婆小曹、一波老婆小朱都不在，来的都是如夫人了。
大家嘻嘻哈哈一阵，午阳3个人在大侠一桌坐下来，大侠就给倒酒。午阳说：“我中午不喝酒，晚上要请客。”
袁志说：“什么客人比弟兄们还重要？”
“都是官场上的弟兄们。我是准备明天请你们的，今天这餐你们谁请我不管，反正明天晚上咱们不见不散。”
邱小睦说：“今天是大侠请客，庆祝他五夫人进门。”
午阳笑道：“大侠，怎么才五夫人啊，算不算那两个外国人？”
谢大侠笑道：“就是都算上，反正也比不上你。”
袁志说：“午阳，那两个洋妞都离不开大侠了，还不算行吗？我说大侠，努把力，养几个二毛子出来看看。”
大侠说：“人家是代表公司来的，我这是为公司做出牺牲，黎大老板应该给我多发奖金的，等咱们的产品开始销售了就养二毛子。午阳，你自己不喝酒可以，两位嫂子得喝吧？”
午阳说：“她们跟那几位女将同等待遇。”
“那不行，总要派一个代表。”
对对说：“我喝红酒可以吧？”
大侠说：“不行，嫂子，这可是白兰地，我们平时都难得喝到的。要不然你就别管，午阳喝酒是可以逼出酒精的，他晚上要喝，自己逼出来就行了。”
午阳说：“好吧，看大家这么兴高采烈的样子，去年肯定业绩不错，大家通报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值得喝。”
张一波说：“大哥，我先说吧，去年因为增加了阳美的翡翠业务，我管理的黄金珠宝销售，销售额突破了10万亿元大关，达到101000多亿，利润达到100800多亿元。”
午阳说：“一波，你这个计算应该是不准确的，公司在阳美和其他地方的投资没有计算在里面吧？”
“大哥，那些投资确实没有计算在内。但是那些都是公司的不动产，不应该计算在黄金珠宝的销售成本之内。况且，不动产都是增值的，如果计算在内，利润还要多。因为没有出售，就扯不清，干脆就分开计算了。我所支出的，主要是4个部分，一是员工工资，二是税金，三是安保公司的运输费4是保安工资。”
“那黄金和珠宝的采购成本计算了没有？”
“这个就没有计算，不过都是公司算出来的，公司以前是按照从其他公司购买黄金计算成本的，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好，我不过就是随便一问，没其他意思，一波，去年你的分红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