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东北1970_分卷阅读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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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宝书靠着墙站下了,偷偷听着里面的对话。

    陆建军生气归生气,他也只是想用自己的执着打消儿子的念头,无奈儿子态度太过于强硬,这个脾气是随了陆建军的,常言道“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这血缘关系深究起来还真是存在着大学问的。

    陆建军最终被陆向北闹的没办法了,再加上陆向东哥几个的倒戈,陆建军最终迫于无奈的点了头,说是准备给他的老朋友发一封电报,替他走一走关系。到了这里,闫宝书心里酸酸的,只好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陆家。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哪怕闫宝书多么爱陆向北,他也做不到用自我的感情去束缚住陆向北的梦想,更何况陆向北对他还没有表现出“爱”的成分,于是闫宝书更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了,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了不舍。

    陆建军的作风向来是雷厉风行,今天陆向北回家大闹一通,第二天陆建军就联系了曾经的关系较好的几个老朋友,征兵原本限制就不多,所以很快的陆向北就收到了入伍通知。他果真被分配到辽宁那边,距离黑龙江要有半天的火车路程,虽然距离不算太远,但总归是到了分别的时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官们看完这章千万别觉着我会虐,虽然我很想写出一本虐文,但我却没有勇气尝试,哈哈哈!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现在这个年代,两个人相爱的人也不是时常在一起啊,当然……我没说同居了又或者结婚了,就是说谈恋爱阶段对吧,你工作我工作,没有那么多时间要挤在一起。其实陆向北当兵去了,也就两三年的时间,期间可以通过电报信件和闫宝书进行感情交流,另外,在陆向北临走之前,我会送给看他以及看官们两样丰厚大礼,就在明晚的章节中,盯……猜猜看是啥,哈哈。

    题外话,我曾经想写虐文的,我个人是非常爱看虐文的,哭的稀里哗啦然后哭完了心情特别敞亮。我曾经想过一个梗,就是小攻小受在一起好多年,最终小攻被他的家人一通搅合,分开了,然后小受疯了,当街乞讨,有一天小攻看到他了,想要去寻找,但是跟丢了。小攻寻找了好多年,得了重病,最终嗝屁!

    这个结局你们想不想给我寄刀片,哈哈

    第96章

    陆向北美梦成真,这些日子也逐渐忙碌了起来,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去享受部队里的生活,或许艰苦或许遭罪,这都是他义无反顾要去选择的未来。半月有余,闫宝书和陆向北都陷入了紧张忙碌的境地,也只有顾军闲散人一个,没了陆向北陪伴左右,厮混的日子是显得那么的无聊。

    厂矿大院的招新工作进展的非常顺利,各个岗位上来了一批批的新人,热闹的场面正符合这当下季节,万物复苏就连人们也都跟着走动的多了起来。闫宝书有生以来第一次当幕后工作者,虽谈不上得心应手,但工作做起来也算中规中矩了。迎新文艺汇演是在四月下旬开幕的,当天夜里来了不老少的人坐在台下,最后就连座位都不够了。于是,没有座儿的同志纷纷爬上了厂矿大院的几颗大杨树上,他们笑容满面,一边欣赏着歌舞表演一边磕着瓜子。

    闫宝书在后台忙了有一阵子了,趁着歇息的空档探头往外面瞄了几眼,感叹道:“果真是天气暖和了,全都跑出来演出了。”

    “就是啊。”文工团的同志听到了闫宝书的话接茬儿道:“大冬天的谁愿意出门,都想跟家里头的热炕头上待着。”

    闫宝书放下幕布,笑道:“若真是这样,这个冬天估摸着是熬不过去了,容易饿死在家里。”

    “哎别说,还真有这样的人。”同事兴致盎然的和闫宝书分享了一个真是例子,“就我们家那嘎达吧,有一三无户,两口子都不是啥正经人,好吃懒惰也不出去工作,天天就知道躺炕上……啧啧,我都说不出口。”

    “真假?”闫宝书诧异道:“人家被窝里的事情你是咋知道的?”

    “还不得感谢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好事儿妇女吗。”他小声的和闫宝书说:“有人去他们家串门看到了,两个人大白天也不锁门就跟被窝里躺着,虽然啥也没干吧,但……哈哈哈哈。”

    闫宝书翻了个白眼,“别人的事儿咱们就别说三道四了,干活吧。”

    “哎,我这也不是说三道四,就是觉着两个大活人,天天就想不劳而获,三无户咋地了,三无户也有过的贼拉好的,就是这两口子太懒了。”

    闫宝书理解他的意思,“有情食水饱吗。”

    “啥玩应?”

    “没啥,我去干活了。”闫宝书没有和那个人继续闲聊下去,毕竟讲究别人的生活这种方式不可取,他们都不怕懒惰而饿死,外人又能说什么呢。相反的是,闫宝书从这个例子中得到了不小的领悟,那就是人应该追求自己的梦想,一切事情都是要建立在自己活得好过的好的基础下,换句话说,陆向北的离开对他来说虽然难受,但他还是打心底想让陆向北去完成自我的梦想的。

    闫宝书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调度,这项工作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说不定某个时间段演员就消失了,他还得满后台的找人并且都是在厕所里找到的。这男厕所好进啊,一推门就可以,倒是这女厕所吗……

    闫宝书站在女厕所的门口,“吴珊珊同志,请问你在里面吗?”闫宝书是站在女厕所门口喊的,这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传来姑娘们的笑声,而后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这是女厕所,你一个大男人站女厕所门口喊什么,想耍流氓是怎么地。”

    闫宝书无语,清了清嗓子后说:“我没当流氓的嗜好,我就想问问吴珊珊在没在厕所里,她的节目马上开……”正说着,女厕所的门开了,一个眉眼清秀的姑娘走了出来,她身着一身黄蓝调的衣裤,走起路来腰板挺的溜直,颇有些英姿飒爽的姿态。

    闫宝书和那姑娘对视看了一眼,继而那姑娘到了洗手池前洗手,“里面统共就仨人,没有你要找的吴珊珊。”

    “哦,那我再去找找。”闫宝书转身要走,这才刚转过半个身,迎面就撞上了一堵肉墙,闫宝书倒退一步,张口便要道歉,结果一抬头看到了嬉皮笑脸的人竟然是陆向北。闫宝书无论心情如何,但凡见到陆向北的那一刻都会变的非常高兴,“来看演出啊?”

    陆向北笑道:“啊,来看演出,你今晚有节目没?”

    闫宝书摇头,“没有,我这次是负责幕后工作。”

    “可惜了,我还想听你唱那么两嗓子呢。”

    “粗俗”闫宝书调侃他,“你就不能说‘我想听你唱歌’如此之类的话吗。”

    陆向北哈哈大笑,“我就这德行,话说你跟这儿嘎哈呢?刚撒完尿?”

    闫宝书啧了一声,“这还有人呢,说话婉转点。”

    陆向北笑嘻嘻的朝旁边看去,礼貌性的冲站在洗手池前的妹子笑了笑,可就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那姑娘主动开了口,“陆向北?”

    陆向北一愣,看着她说:“你谁啊?”

    “我你都忘了啊。”那姑娘正气凌然的往前迈上一大步,“好好瞅瞅,我是谁。”

    “妈呀……这不是……你是……石翠吗?”

    石翠显得很高兴,“答对了,我就是石翠。”

    陆向北兴奋道:“你啥时候来的啊?”说完,陆向北和闫宝书介绍道:“这是我舅舅家邻居的闺女,我去我舅舅家的时候认识的,叫石翠。”陆向北紧接着又和石翠介绍闫宝书:“我最好最好最最好的兄弟,闫宝书。”

    石翠抿嘴微笑,“陆向北,这么多年不见了,你咋还这德行啊。”

    “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向北开了句玩笑,随后问石翠,“不你咋到我们这嘎达来了?从向阳村到这边可有一天的路呢。”

    石翠清了清嗓子,“从今儿起,本姑娘就要在厂矿大院上班了,住集体宿舍,往后还得请你和……你和宝书同志多多照顾了。”

    陆向北叹了口气,“时光荏苒啊,当年的假小子也能女大十八变了。”

    “陆向北你找揍呢吧。”石翠抡起拳头笑着。

    陆向北双手腾空,“我可不敢。”陆向北笑眼看着闫宝书,“宝书我跟你说,石翠这姑娘贼厉害,向阳村就没人敢跟她得瑟的,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闫宝书乐津津的说:“没你这么形容人姑娘的。”

    “我说咱们能不在厕所门口唠嗑吗,忒味了。”石翠提出了强烈抗议。

    “那咱们换个地儿?”

    闫宝书焦急的说:“我不行,我还得找人呢,你带着石翠去台前看节目吧,完了我找你们。”

    “嗯,顾军还跟外头呢,你完了来找我们啊。”

    闫宝书看着陆向北和石翠离开后,焦急忙慌的去寻找表演者了。陆向北拉着石翠去了台前,和顾军介绍了一通后两个人找了个犄角旮旯看着台上,“向北,宝书是在文工团工作吗?”

    “嗯,刚进入文工团差不多一个月了。”

    “他爸妈是干嘛的啊?”

    陆向北为人比较直,回答说:“普通本分的老实人。”

    “哦,我还以为他的父亲会和你父亲一样呢,那么厉害。”

    陆向北笑道:“石翠,你这么说是啥意思啊?该不会看上我宝书大兄弟了吧?”

    “嗯呢,不行吗?”

    陆向北一愣,再想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笑不出来了,就好像是面部肌肉僵硬掉了,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丝微笑,“这才头回见面你就相中我宝书兄弟了?”

    “开玩笑的,也没说相中,就是觉着人不错,感觉懂吗?”

    陆向北不懂,“我都不知道该咋回答你了。”

    “那咱们换一话题,你现在跟哪儿工作?厂矿哪个单位?”

    陆向北的好心情好像长了翅膀飞走了,他假笑着摇了摇头,“我打算当兵去了。”

    “啊?什么时候走啊?”

    “五月一。”

    “这不是没几天了吗!”

    “嗯。”

    石翠感叹道:“才刚刚见面你就要走了,真是……哎对了,去哪里当兵?”

    “辽宁。”

    石翠点点头,“还行,不算远。有空常回来看看。”

    “这还用你说啊,哈哈。”

    台前是陆向北和石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台后是闫宝书忙碌的焦头烂额,直到夜里十点半,文艺汇演终于宣告落幕,闫宝书这会儿才感觉着自己还是个人,轻松感从脚底板蔓延到了头顶。夜里,闫宝书找到了陆向北他们,奇怪的是石翠竟然没走,于是小三人的队伍又添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气氛也和以前变的而不同了。当然了,这里面最兴奋的当属顾军,围着石翠左来右去的不停的说着那些不好笑的笑话。

    石翠也不讨厌顾军,没事儿还能和顾军动上两手,姑娘算是个性子比较直接的。四个人这会儿都有点饿了,可这个点去哪吃饭呢,最终的解决办法仍旧是老样子,四个人去了陆向北家。石翠的到来让陆向北母亲很高兴,特地下厨做了夜宵,吃完饭后,闫宝书被陆向北送回了家,顾军则是当起了护花使者送了石翠。

    转眼五月一就要到了,四月三十号这天晚上,陆向北接了闫宝书下班,说是他就要走了,怎么说都是要聚一聚的。闫宝书坐在陆向北的自行车上,一路上也没怎么讲话,等到了陆家,顾军和石翠已经入座,“你们回来的也太晚了,饭菜都要凉了。”

    闫宝书扔了挎包坐在桌前,看着排满的白酒瓶子说:“这是要喝死啊?”

    “向北远征,咱们得高兴高兴,替他践行。”顾军拿着酒瓶子倒酒时特意和坐在身边的石翠说:“你酒量咋样?不行就少喝。”

    “瞧不起人是吧,倒满,本姑娘酒量好着呢。”

    “女中豪杰。”

    这一晚过后陆向北将远行,闫宝书和他至少有阵子要见不上了,虽说小三人的组织中多了石翠,但她最近却和顾军打的火热,于是也就没怎么干扰到闫宝书和陆向北的心情。四个人喝酒的过程中,陆向北的几个哥哥都过来参合了一脚,喝了几杯后就离开了,于是这顿酒就此拉开了阵仗,似乎永远都不想结束这场宴席似得。

    “不行了,我要吐了。”石翠是真的喝醉了,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我要去吐。”

    “我扶你去吧。”顾军扶着石翠出了屋门,留下闫宝书和陆向北继续喝。

    “来吧,再来一杯。”闫宝书喝的双眼通红,吸了吸鼻子后举起酒杯,“向北,我祝你心想事成马到成功。”

    陆向北鼻子一酸,“宝书,我……”

    “啥也别说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能梦想成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了,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嗯,谢谢你宝书。”

    闫宝书猛劲儿的灌酒,陆向北也不含糊奉陪到底,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顾军和石翠竟然就这样消失在了呕吐的道路上。

    一瓶瓶的白酒见底,闫宝书和陆向北最终撑不住了,闫宝书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头晕沉沉的说:“我不走了,我想在这里睡。”

    陆向北喝的里倒歪斜站不住脚,“那就睡啊,兄弟高兴还来不及呢。”

    闫宝书撒起酒疯,“我想和你一被窝。”

    “行,咱一被窝。”

    陆向北扶着墙到了床上,往上一扑,“宝书,我……今天喝的真高兴。”

    闫宝书往他身边躺了下来,“我也高兴。”闫宝书叹了口气,能闻到浓重的酒味,他转过头,鬼使神差的竟然主动抱住了陆向北,而后探头在陆向北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陆向北咯咯傻笑,“耍流氓啊。”

    “嗯。”

    “那我本大爷可不答应,我得耍回来。”说完,陆向北翻身压住了闫宝书,低头咬住了闫宝书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其实就是要撒狗血,喝个烂醉,我就给他们来个全垒打。至于后面吗,明天你们继续看。

    哈哈哈哈!这可不是我强行的,是设身处地的考虑过的,既然要分别,那就来次深刻的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