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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
脆薄的生命被风拾取
背井离乡的小叫花子，闪着幽光
在颂诗的齐唱中起飞
又一次，我看见这么多落叶
和灰尘。纸屑混在一起
曜曜的光芒，惊心触目
让我们陡然间，进入癫痫的时辰
骨肉分离的时辰
——把亲人送出家门
那不绝的颤抖向四处扩散
挣脱束缚的翅膀纷飞像
一场风暴，风暴中群居的鸟
仿佛紫罗兰色的星辰，拖着怀乡的尾巴
让我的思想里到处都是晃动的肢体
和灵魂。我看见其中的一只
与别的不同，它是白色羽毛体
这患病的小女儿，蛰疼我的小蜜蜂
一颗心载于一片枯叶上，从海面
到陆地，越过一场爱恋。一种疼痛
挺有勇气地飞过来又飞过去
水手一样过着可怕的生活
而遥远的教堂里，那些祈祷的声音
就像我们聊天儿似的，把一些词语和情节
抛过来再抛过去。仿佛被风拾取的落叶
飘浮着上升或下落，用死亡
和火焰将落日浇淋
但我看见夜。夜里，另外的自己
一个个触着电线的杂种，用脚后跟倒吊着自己的生命
它们的面色就像它们仰望的而又渴望到达的土地